“阿诺德！你小子来这里干什么？！”
“来这里为人类胜利出一份力！！”这次阿尔敏睁开了眼睛，虽然恐惧，但双眼里满是坚毅。
“那真是棒极了！！就拿你小子去当吸引巨人的饵食吧！！”教官一把抓住了阿尔敏的头，吼道：
“第三列向后转！”随后接着向下一个人吼：
“你丫头谁啊！！”
……
凌空看着教官一路吼过去，吓坏了好多无辜的小盆友，只有少数几个人教官顿了顿就离开了。大概是佩特拉提前打过招呼的原因，凌空也很幸运的在这少数之中。
不过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一个叫唐尼的可怜孩子因为做反了敬礼动作而被教官卡住脑袋提了起来，然后……
旁边咀嚼的声音吸引了教官的视线，一个姑娘正目不斜视站姿端正一脸严肃地吃着蒸白薯。
蒸……白……薯……
唐尼piaji从教官手中摔了下来，教官几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胆大包天的姑娘，声音颤抖着：
“喂……你丫头在干啥？”
接下来训练兵们全程围观了根本不在一个脑回路上的外星对话，所有人几近仰望惊叹的看着这个叫萨莎的女孩，什么地方才能养出如此……奇葩的人物啊。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一众训练兵趴在栏杆上看着跑得半死不活的萨莎感叹：“还在让那个白薯女跑啊……”
凌空只看了一眼就回去了，佩特拉给他准备了不少行李，他得先回去整理一下才行。
吃晚饭的时候，凌空看到不少训练兵都围着一个桌子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也就挤过去，碰了碰旁边一个人的胳膊问：“那个，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个人愣了一下，凌空认出来是叫马尔科的训练兵。马尔科看着他有些腼腆的挠了挠头：“啊……就是听说艾伦是在希干希纳区的，所以大家问他有没有看到超大型巨人。”
听着周围训练兵兴奋的问话，凌空点点头：“嗯，谢谢你。对了，你是叫马尔科吧？我是凌空·千彻，请多指教啦。”虽然这个名姓颠倒有些奇怪，不过为了省事将就一下吧。
“好、好的，请多指教。”马尔科显得有些局促，不过还是高兴地笑了笑。
凌空偷偷松了口气。同年龄的小孩子总会找差不多大的孩子一起，所以对于半个大人的凌空，他们虽然没有恶意，但总有一种隐隐的疏离。好在这种感觉并不重，自己努努力还是能被接纳的，至少现在已经成功勾搭上了一个不是。
凌空还想再多聊几句，突然听到一声干呕，是艾伦的声音。旁边的训练兵一下子安静下来，半晌，马尔科的声音响起：“……大家，还是不要再问了吧，他应该有些不愿想起来的事吧。”
旁边的唐尼连忙跟着道歉，艾伦却慢慢开口：“不对喔……”
他狠狠地咬下一口面包：“巨人呀……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假如我们能熟练运用立体机动装置，那种家伙才不配做对手！”
“嗯，对呀，如果能熟练到兵长那种程度的话，巨人就完全不够看了！”一个声音插进来。
还想再说什么的艾伦愣了愣，看向发出声音的栗发少年，这一届中年龄最大的训练兵。
凌空伸出手，八颗牙齿闪亮亮；“能达到兵长那种程度——就好了呢！你好，我是凌空·千彻，请多指教！”
作者有话要说： 刷完了调查兵团好感度又开始刷训练兵团好感度……
最近迷上了FZ，虽然看的晚了点，不过FZ真的是超棒的啊啊啊
尤其是言切枪教授兰雁枪弓什么的哼唧(*/ω＼*)
☆、第十五章
艾伦慢慢伸出手，也笑了笑：“嗯，我是艾伦·耶格尔，请多指教了。”
“不过话说回来，艾伦你想要对抗巨人，难带是要加入调查兵团吗？”凌空收回了手，隐隐有些期待。他现在也知道了不少，比如调查兵团是死亡率最高，新兵加入最少的一个兵团。他已经算是内定的调查兵团士兵了，自然希望有几个未来的同伴的。
“没错，我要加入调查兵团，将巨人们驱逐出这世界！”艾伦的眼里明亮起来，闪硕着坚毅与仇恨，“然后……”
“喂喂，你认真的吗？”一个有些轻浮的声音响起，“刚刚你说要进调查兵团？”一只手撑住脸颊的浅褐发少年随意的坐着。
“啊啊……对……”艾伦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他这么问，“……！”艾伦突然认出了这个少年是谁，“而你似乎……说要进宪兵团，好让自己舒服？”
凌空也认出了这个少年，那个想要去内地生活的让·基尔希斯坦。
眼看着艾伦和让快要吵起来的样子，沉重的钟声突然响了起来，地面好像都随之微微颤动。一个新兵向门外望了望：“晚饭时间完了，我们收拾吧。”
让看了艾伦一眼，开口：“我并不是否定你的想法……”
凌空瞅了他们两个一眼，先走了出去。这个让倒是很灵活，看样子他们一会进应该能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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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训练兵们排着整齐的队形，准备好接受今天立体机动装置的基础训练课。
对凌空来说，虽然不是经常战斗的死神，但好歹也是见过虚的，对自身的控制力自然不会差，不然在空中没找好着力点摔下去可够人笑话的。因此在经过最初的适应后，凌空很快调整好了姿势。
绝大部分新兵都通过了测试，还有几个非常好的被教官着重留意了一下。至于那极少数……凌空不忍直视的将脸瞥向艾伦的反方向。
训练结束，大部分人都去休息了。凌空注意到艾伦那三人组向外走去，昨晚不见的妇人跟在身后一脸忧色。
想了想，凌空还是悄悄跟了过去。那个妇人有点不对劲，还是早些魂葬了好。
艾伦他们向训练场走去，跟在后面的妇人突然脸色一变，那种痛苦的神色重又显露出来。她深深看了艾伦一眼，快速的向反方向跑去，凌空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跟上去看看。
妇人的速度很快，不过凌空速度也不慢。眼见着妇人要跑出训练兵团的场地，凌空看了看自己的义骸，想想还在休息时间，决定用一下义魂丸。义骸在追踪时实在很不方便，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从义骸里脱离出来，告诉义魂丸小心别被发现，凌空迅速追上了跑出不少距离的妇人。
前面是块空旷的平地，凌空已经无法隐藏。妇人察觉到身后追来的人，明白他是冲着自己来的时候，脸上浮现出惊惧的神色。
此时那种痛苦的感觉已经被她压了下去，但凌空知道这并不能解决问题。他刚刚看到，这个妇人胸前的因果锁已经有了裂纹，恐怕是处于爆发的边缘，尤其是总是跟在艾伦，也就是她的执念身边。大概是直觉会发生不好的事，妇人一直努力压抑着不让自己爆发。
本打算安抚一下这个妇人，远处走来的人影让凌空陡然一惊。已经恢复正常身体能力的死神魂魄眼尖的发现了那个人影并且认出了他——那标致性的全世界都欠了我八千万的气场，即使看不清脸也能感觉到啊啊！【咦真的么】
下一秒凌空果断的拽着没反应过来妇人瞬步躲进了平地后面的一个小屋，紧张的盯着渐走渐进的人影，呼吸声都放轻了。妇人大概是被他吓住了，也没发出声音。
直到利威尔走过去，凌空才长出一口气。这要是被发现了可一点也不好玩。然后他才回过头处理这个妇人的情况。
“那个……”凌空看了看已经吓呆的妇人，有些纠结的用词：“你看，你也知道你已经死了吧？如果继续呆在这里，你很快会消失的。所以我需要把你送到适合你的地方去……”
已经缓过神来的妇人听了凌空的话，突然捂住脸呜呜的哭起来，边哭边哽咽着发出含糊的话语：“可是……我的孩子……他还那么小……我不可以……抛下他啊……”
凌空想起艾伦今天的表现，的确不是可以让人放心的样子。挠了挠头，凌空叹了口气：“那……这样吧，我可以让你再跟着他一段时间，但不能过长，毕竟你总在他身边的话不稳定的灵压也会多少影响到他。”
见妇人有些愣愣的点头，凌空拔出了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就没什么声息的斩魄刀。要不是还能感觉到刀魂，凌空几乎要以为这两只被留在尸魂界了。
没错，凌空的斩魄刀是双刀。略显昏暗的木屋中，黑白错落的刀柄和刀刃带着柔和的光泽。
轻抚刀身，刀刃微微的嗡鸣。凌空将刀刃交错，轻声道：“起舞吧，双鸠。”
霎时间，两把刀的刀身延伸出利爪一样的尖刃，刀身也变得黑白分明。乌黑和纯白两个刀身的交错撞击，显出一种奇异的美感。
凌空双手握刀，黑白刀刃在空中划下两道交叉的弧线。
“叮——”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刀刃相撞。妇人缓慢的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交叉刺出的双刀。
下一瞬，刀刃忽的碎裂，黑白碎片风吹一般在屋内转着圈飘扬下落，奇异的是，黑白碎片分别在外圈和内圈，互不干扰又毫不混乱。
当碎片的转速慢下来时，才看得清，那并不是刀身的碎块，而是纷扬轻柔的黑白羽毛。
此时不知从哪里掏出两个小瓶站在一旁的凌空小心的上前，将黑白羽毛分别装在瓶子里，这才轻舒一口气。
妇人呆愣愣地摸着胸口，喃喃着：“我……没死？”
凌空有点不好意思：“抱歉，吓到你了吗？不过我的斩魄刀本身不能直接刺伤人的。而且白鸠的羽毛治愈效果很好，暂时你应该不会有消散的危险了。”
妇人惊奇地看着他，最终轻轻说道：“谢谢。”然后扭头望了望天色，对凌空说：“我想先回去看看他……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不过你也是一个训练兵吧？不回去……不要紧吗？”
这回呆住的是凌空了。
……
等凌空找到义魂丸回到训练兵场地的时候，休息时间早已结束，其他训练兵已经去吃晚饭了，只剩下基斯团长满脸阴霾的站在空旷的场地中。
凌空心中满是哀嚎，想着早死晚死都得死，干脆就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凌空·千彻！”教官的怒喝将凌空僵硬的定在原地。
“对不起……我只是想去后山看看……结果迷路了……”凌空声音微弱的解释，看着教官更加阴霾的面孔，闭上了嘴巴。
“士兵的天职是服从！这一点在你小子报名的时候就该想清楚！不管什么原因违抗命令就准备滚蛋吧！凌空·千彻，再有一次你就可以卷铺盖走人了！现在，去绕场地跑二十圈！你的晚饭也没了！”
“……是”凌空苦着脸。如果不是佩特拉打过招呼的话，恐怕现在他得到的命令会是何萨沙一样的“跑到剩一口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