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醉华年

分卷阅读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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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狐凌向后退了几步,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不可自抑。

    “狐凌!”苍雪怒喝,狐凌这才停了下来,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

    “真是……好一句早知道。”

    “那我狐凌,愿为你去死,你知不知道?”

    狐凌一步步往前,把苍雪几乎逼到角落里。

    “你什么都知道……可为何狐凌爱煞了你苍雪,你偏偏不知道!!!”

    几乎是声嘶力竭吼出来的一句话,让苍雪愣在当场。

    这不被认可,不能见光的感情,曾经让狐凌以为会藏在心里一辈子,她不愿,自己便不说的感情,如今,□□裸的说了出来。

    以这种近乎敌对的方式。

    对自己仇人表白,是不是,很可笑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能回家了!想想还有点小激动(&gt﹏&lt)

    今天学弟学妹们去军训了,看看这美好的天气灿烂的阳光,我真是无比开心o(*≥▽)ツ┏━┓

    ☆、峰回路转

    苍雪抬起头,血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狐凌,有些嘲弄,又有些复杂的盯着她。

    然后,一字一顿。

    “我、知、道。”

    如同在平地炸响一颗惊雷,狐凌脑中嗡嗡作响,混沌不清,眼前一片黑暗,只有苍雪唇边的嘲笑分外清晰,以及那三个简单的过分,而又残忍的过分的字眼。

    她竟然在嘲笑自己?!

    狐凌双目赤红血丝遍布,她看着站在那里浅笑嫣嫣的苍雪,一时间,心寒彻骨。

    她觉得自己在那个人面前就是个笑话,一个彻彻底底的笑话!

    她现在在做什么,嗯?将自己的真心给她看么?将自己血淋淋的真心,一刀一刀的剖开给苍雪这个根本不会在乎的人看吗?!

    自己的真心,在她眼里,在苍雪眼里,一文不值!

    是了,她是苍雪,她是小妖,她无心无情,她连亲生父母都能杀死,还有什么是她放在心上的!

    狐凌,是你自己蠢,是你自己非要一头扎进去,是你自己活该!

    “所以呢?”依旧是那种轻飘飘满不在乎的语气,嘴角上弯的弧度在一瞬间点燃了狐凌心中的怒火,她一把捏住苍雪小巧的下巴,低下了头。

    苍雪瞪大了眼,直到狐凌把舌头放进来的时候才反应过来,狠狠地咬了下去。

    腥甜的味道充满了口腔,狐凌不怕疼的继续加深这个吻,突然颈间一紧,不得不退了出来。

    纤长白皙的手握住狐凌的脖子,稍一用力就会让眼前的人彻底消失。

    “狐凌,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知道,我在跟我的敌人告白。”

    “敌人?”苍雪的神色一点点冷了下去,忽而轻笑道,“不错,是敌人。早在你答应南宫冽杀我,把刀架在我脖子上的时候,你我,不就是敌人了吗?”

    “那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狐凌极力辩解:“我没有下手!苍雪,我根本下不了手的!”

    “没有吗?那把刀,可是涂了鹤顶红的,只要划破一个小口,就足够了。”苍雪的左手适时捏碎了桌上的木雕,“咔嚓”一声,就好像是人的骨头被捏断了一样,“可你偏偏就在我的脖子上,开了道口。”

    狐凌一瞬间冷汗涔涔:“鹤顶红是天下至毒,你……”

    “万……五毒教和唐门,哪一个不是本宫的手下败将?区区鹤顶红而已,不足为惧。”到了嘴边的万无蛊转了一圈后又被苍雪吞回了肚子里,与生俱来的直觉让苍雪将这件事情压下。

    除了柳扶风,此事再没第三人知晓。

    “皇兄并没有告诉我那把刀上事先涂了毒……”狐凌反思着,猛然觉得不对。

    现在似乎不应该讨论这件事!

    苍雪啊苍雪,你为何如此聪明啊,只是稍稍给你一个提醒,你便将话带到对你有利的方向。

    可我,是来问罪的……

    狐凌停住不说的做法让苍雪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伸出舌头舔了下略尖的的牙齿,苍雪明白了:“就算没有那件事,我们也会是敌人。”她倚在桌边,笑的有些不怀好意,又有那么一丝嘲弄与无奈,“你是想说这句话,对吗?”

    “‘小妖手下无死人,只因不是至亲人’,这是江湖人给你的称号,除了这个,我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来解释我的母后只是瞎了,而不是死了?”

    “想要一个人死容易,”苍雪有些阴翳的看着她,语气也连带着有丝阴冷,“若要一个人活,更容易。”

    “你说是我伤的,那便是好了。我本身就是小妖,不介意身上多背一重罪孽。”

    狐凌惊讶的长大了嘴。

    她万万没想到她会承认,苍雪也万万没想到自己竟会如此洒脱。

    “你就没什么想辩解的?”

    “我若说了,你信吗?你若信,事情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狐凌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打开,赫然就是贴满平都大街小巷的告示:傲绝宫主苍雪的通缉令。

    即使之前听涵凝提过一句,苍雪也不由得惊讶起来——画像上的人,分明就是自己。

    这幅画像,简直就是苍雪站在画师面前,画师一笔一笔的画下来的!

    无论样貌、动作、神态,都极为契合。

    就连脖颈处的红色曼陀罗,都画得分毫不差……

    苍雪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拿起桌上的画像仔细端详,终于大笑着放下了手中的东西。

    “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苍雪便笑便抚上脖颈处刚有些褪意的红色,一朵花瓣上有一道伤痕,正是那日狐凌留下的。

    南宫冽,你可曾想到,狐凌那一夜的确动了手,还在本宫身上留下了伤疤。

    可为什么画像上没有。

    难道是本宫走得太快,画师没看清?

    可他连曼陀罗花都画得如此相像。

    最关键的是,这朵花又是为何出现的?

    苍雪将画像放在桌子上:“我跟你母后有仇?”

    狐凌诚实的摇了摇头。

    “那这朵花可真是奇怪。”苍雪敲了敲桌子。“不过画工当真了得,不知是哪位高人,当要拜见。”

    狐凌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苍雪这句话的意思,实在是太明显了。

    先不说苍雪与贺兰太后本无仇怨,她去伤人根本不可能带着怒气,那花也不可能出现、那宫女慌乱中的一瞥,不仅将苍雪的样貌记得清清楚楚,连画师都可以仅靠描述就能画出几乎与本人毫无差别的画像来。这样精湛的画工,已是一代大师,怎会甘愿困在这小小宫廷之中,而不是游遍大江南北,画遍世间百态?

    “可是……”两人又同时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究竟什么人,用了什么方法,可以把头发和眼睛的颜色变成苍雪这种天生的红色?

    还是苍云另有一个女儿?

    正疑惑之时,烟姒端了刚熬好的丹参饮进来,看见屋里的情况,觉得尴尬万分,却又不得不硬着头皮把该说的话说了。

    “宫主,灭魂回来了。”

    苍雪诧异的看了看烟姒,她可不记得这段时间曾让灭魂去干了些什么,莫非鬼堂有事?可最近一没有武器要做,二没有不长眼的犯到苍雪手里,鬼堂应该闲着才是。

    也不愿多想,苍雪理了理衣服就准备去隐阁看看是怎么回事,又觉得哪里不对,回来拿起桌上的碗将药倒进了嘴里,走到狐凌身边时,声音轻飘到狐凌耳边:“你收回那句话,我就当你还是原来的狐凌。”

    指甲几乎嵌到肉里却丝毫不觉疼痛,狐凌看着苍雪的眼睛,炽烈的颜色就像是一根针,扎在了心里,疼,却拔不得。

    她不舍得。

    “好,我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