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为何不重要?达大夫你说她是除了你亲人以外最亲的人,而我呢,我没有任何亲人,可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人一样!达大夫,你感觉不到么?”
“亲人?呵呵,好啊,亲人,在雅,你既然喜欢,你我义结金兰,如何?”达兼芢突然坚定的说道。
“......”在雅不能言语,心里却在咆哮.什么义结金兰,她不要!明明不是这样的.
可到了嘴边,却变了“好!达大夫看的起在雅,是在雅的福分.”
“那好,你来.”达兼芢拖着她,走到了窗边,打开了窗.
看着窗边的一轮明月,她倒了两杯水,然后双手持杯,面对明月.跪了下来.在雅无奈之下,只好跟她一样.
“明月在上,我达兼芢,今日,与倪在雅义结金兰,结为姐妹,从此,同富贵,有难我达兼芢抗!”
在雅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只是有意在敷衍自己,可又不甘心,只好说道“明月在上,我倪在雅,今日,愿与达兼芢义结金兰,永世不离,同患难,共富贵,夫妻临难各分飞,姐妹情谊永相随!”
“明月在上,在雅年少无知,您别责怪!作为姐姐,我愿她,夫妻恩爱至白头,不为尘世惹烦忧。”达兼芢立刻说道。
“明月在上,姐姐菩萨心肠,您自宽慰!作为妹妹,我愿与姐姐,一世不离亦不弃,携手江山志不移。”
“明....”兼芢还想说话.
“够了!”被在雅截停.两人端着杯子看着对方.
然后在雅端正的跪着,恭敬的对着月亮磕了个头,继续说道“我愿与姐姐,君子相交淡如水,且以此心敬明月,传至月宫为美酒,此生无悔!”
然后仰头,把水给喝了个干干净净.达兼芢倒是被动了起来,只好把水给喝光了.
然后,在雅站了起来,对她伸出了手.唤了声“姐姐.”
达兼芢只感觉浑身一冷,被这个称呼弄的有些不知所措。正当两人颇有些尴尬时,只听身后,传来了一人的笑声。
达兼芢立刻回头,只见式微早已醒了过来,不知看了多久。一想到刚才的事情被式微看见了,达兼芢反而不好意思了起来。
在雅见她醒了,立刻给她递了杯热茶,被式微给拒绝。
她看着躺在身侧的果一堂好一会,然后突然掀开了被子,下了床来。就开始四处的找包袱皮。
“你这是要干什么?”达兼芢立刻上前阻止她。
“我要离开这里!”式微说道,一边挣脱开,一边抽出包袱皮,把衣服直往里面塞。
“你怎么离开?大门都锁了!”
“我翻墙!刚才就是,我要出去不给我出,馆长又去了南院,害我只能去食堂。你们还拦着我干什么,让我走啊!干嘛要带我回来?带我回来干什么?被人冤枉么?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保护别人么?走开!”卓式微一边收衣服,一边生气。
“小姐,你刚刚晕倒才醒过来,你能不能安静一点?”达兼芢吼道。
卓式微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边冷汗津津的继续拿东西。
“我不要安静,我只要离开!我只要离开这里!”
“你不要她了么?”达兼芢突然问。
卓式微停了一下,看了一眼果一堂,然后红着眼眶看达兼芢“我不要了!我以为我们能彼此信任!走过风雨!原来不是,原来她可以为了另一个女人来伤害我!我不要这样的爱情!”
“你明知道那时候她在气头上,你们非要闹的不可开交才好?”达兼芢见抢不过她,就只好转身去护那些她还没有拿到手的东西。
“我没有闹!我很平静!我只是回家而已!我不该在这里!我不该在这里!”卓式微说着,突然砸了手里所有的东西,坐在桌边,趴在桌上,大哭了起来。
然后问达兼芢“兼芢,偷东西是罪可以赎清,那我的心被人偷走了,要怎样赎回来?”
这个问题,却让达兼芢无法回答!在雅却回答了“如果这样,就远远的离开!做一个没心的人。如果她心里有你,你就不要让她找到你!就让她承担永远失去你的痛苦!让她永远受地狱之火燃烧!”
“对!对!我要做一个没心的人!对!”卓式微像是受到了启发一样。
立刻站了起来,连东西都不要了,就打开了门,冲了出去。
达兼芢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怒道“你不会说话你就不能别说么?怕别人当你哑巴啊!”
然后这才冲出去追卓式微。
在雅却像是魔障了一样,重复着刚才卓式微的话“偷东西是罪可以赎清,那我的心被人偷走了,要怎样赎回来?”
能救的了别人的理由,却救不了自己。
这,就是所谓的,人·性·吧。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40 章
在雅回过神来之后,立刻去把一明给叫了起来,夏暖阳根本就没睡,式微冲出去的时候,暖阳也打开门跟着跑了出去。
一明见状,立刻就把果一堂给摇起来。却被在雅阻止了。
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先行追了过去,在雅也收拾妥当之后离开。屋子里,就只剩果一堂一人。
正当此时,突然一道黑影从院外极快的穿过,见屋中有灯光,立刻拔出了腰间的匕首,慢吞吞的伏低身子,走了进去。
走至果一堂的床前,看着果一堂的脸,似乎在确定什么,不久后,那道黑影就点了点头,自言自语“是本人没错。”
然后就举起了锋利匕首,就想往果一堂的胸膛上刺去,门外突然响起一声咳嗽。
黑影向外看去,只见有一人一袭白衣,真如鬼魅般站在黑暗中。
他立刻收起了刀,换上了一副无害的面容。
“我正在想,吾家一向正大光明,你爹又是正直严明之人,而你,却为何瞒着你爹,成为杀手?“
那黑影也沉默,然后就走至光处,身材高壮,双目晶亮。腰间匕首烨烨生辉。
“既然来了北院,你不是表现上佳么?怎么今日,全然破功?”凤铭瑄冷冷的说道。
“长公主殿下,我的事你全知道我亦不例外,我吾阫臤做事光明磊落,今日是接了这单生意,有人出钱买果一堂的头颅,一万两,我近日观察,此人过分聪明,若不除,将来也是一心狠手辣之徒,不如趁此机会!”
“聪明之人便该杀?”凤铭瑄双手环胸,笑道。
“我爹在官场,为明,不可诛杀谗臣,还要受尽上司羞辱,被迫远离京都。我为吾家子孙,心中自有乾坤,为侠为义为社稷,当诛杀这些会危害朝廷之人。此人身为女儿身,却心计颇多,若以后不小心入朝,那将是天下之祸,倒不如,我一刀砍了。”吾阫臤不亢不卑的说道,更没有以为凤铭瑄的身份而有胆怯之意。
凤铭瑄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你比你爹,更有魄力,只是,你不信朝廷,又为何读书入仕?”
“这世道,不做官就不能为黎明做主,我杀人拿钱救济穷苦百姓,又能救几个?不如读书为官,为一方造福。若谁胆敢钻律法空子,我便亲自裁决!”
“你倒是心灵通透,可你一边为贼,一边为官,这并非长久之计,何不安心读书出仕,在当今天子面前,一展抱负?”
“谈何容易!大长公主不是不知,陛下根本未掌实权,太后把持朝政并非一日了。”
“陛下年轻,而太后老迈,还有多少时日?陛下有心重整朝纲,而缺的,就是像吾公子你这样赤胆忠心之人,与其身为贼匪,引百姓恐慌,不如身着官服,大大方方惩治不法之徒。”凤铭瑄说道。
然后,从袖中拿出了十数张银票,面额巨大,递到了吾阫臤的面前。
“公主何意?”
“一万两你要买她的头颅,这里是五万两,我从你手里买下!这个价格,你不该拒绝!”
“公主不怕日后此人引来麻烦么?”吾阫臤看着昏睡中的果一堂。
“到那时,何须你动手。”凤铭瑄说道,拿下了吾阫臤的刀,径直戳到了桌上,十分决绝。
吾阫臤静立了一会之后,才将银票收了起来,对凤铭瑄握拳“此事并非完结,公主可从我手里买下此人性命,却买不了后继之人蜂拥而至,公主可知你护着的人,得罪的,亦是身份尊贵的皇亲国戚。”
“你的话,已经说的极为明朗,再多说,只怕你也会有杀身之祸,既然你我已达成共识,今夜之事,就止于此!”凤铭瑄回到,对吾阫臤点了点头。
吾阫臤这才将刀收回,一个纵身,离开了院子。
凤铭瑄这才走到了床边,伸出手指,划过果一堂的脸颊,轻道“小小年纪,得罪的人倒是不少。”
睡梦中的果一堂面有薄汗,似乎是噩梦缠身,凤铭瑄为她擦了擦汗,刚想走。
手指却被果一堂用力的拽住了,急促的说道“式微,式微你别走,是我错!是我错!”
连做梦都在追逐连城式微道歉,凤铭瑄不由的讪笑了起来。抚了抚自己的额头。
将果一堂的手松开,反握紧了她的手,靠在她的耳边,轻道“就算是你的错,我也会原谅你。”
然后,才为她掖了掖被角,安静的离开。
屋中灯光忽明忽暗,阵阵凉风来袭,不到半刻钟后,果一堂就清醒了过来。
她回忆起了睡梦中,有人说了一句话,可却想不起来,是谁说的。
一见所有人都不见了。她立刻知道肯定是卓式微想要离开。
所以她立刻下了床来,披着衣服就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