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恭喜将军,公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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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将军好笑的看着未婆娑一眼,眼神当中明明白白带着满不在意说:“哈哈,雪国现在是新帝登基时刻,岂能容尔等不忠不义之人搅黄,本将不会与你一战,你还是速速退去吧!”

    未婆娑看着王将军得意的模样,心下明白了几分,看来这个王将军倒是个人物,毕竟自己现在如果带着十万大军什么都不做,那么消耗的响粮便会小号巨大,不日便会不攻自破,到时候大军退去,如何能谈到光复大燕国?想到此处,未婆娑抬眼深深的看着明也城,最终沉声道:“撤,回去商议。”

    而早早得到消息的郎玉已经端坐在主帐当中,皱着眉头似笑非笑的看着未婆娑的归来,对于郎玉此时端坐在自己的大帐之中,一点也不感觉到好奇,只是随意开口道:“你都知道了?”

    郎玉点点头,轻轻转动手中的三个铁球,笑着说:“将军,怎么这么烦恼?不过是不迎战罢了!”

    未婆娑冷笑,“郎先生错了,怎么紧紧是不迎战罢了?这分明是想让我军不攻自破,等着看着大燕国的笑话呢!”

    郎玉笑笑,才说道:“将军不用烦恼,郎某自有妙计。”

    未婆娑疑惑的看着郎玉,皱着眉头紧紧思考,想起王将军的不屑,募得眼睛一亮,笑道:“莫非郎先生有什么妙计不成?”

    “正是。”正所谓过刚易折,正所谓这样的道理,王将军到底是雪国太子的表弟,可是这样的人常年胜仗不在话下,如何能看得起一个灭国的将领,玉面将军呢?所以必定会对将军有所不屑罢了,如此变更好,想必这个不出城迎战,也是雪国太子的命令,大概是想要亲自会一会你吧!更何况将军的贴身丫头,小六还在他们的手上,如何能轻易的放过将军?“

    未婆娑紧紧皱着眉头,思绪便已经飘到了远在雪国的小六,当初逃亡的过程中实在是太过匆忙,导致自己当时根本没有时间去寻找小六,如今自己等人尽都逃脱,却不知道小六现在究竟怎么样了?想到这里,心里面不由得出现了一丝担忧,更何况这个小六一直都像是自己的妹妹一样。

    郎玉看着未婆娑数次变换的脸色,知道未婆娑是真的只关心战场上面的事情了,自嘲的笑了笑,才说:“将军,既然这样的将军性格如此,我们不妨激怒于她如何?“

    未婆娑现在真的是很想长驱直入,打入雪城里面,号看一看小六究竟怎么样了,有没有瘦了,还是怎么样?所以现在郎玉说这些话的时候,倒也没有深思,便点头应允道:“还希望军师能料事如神。“

    是夜,郎玉选择了好的弓箭手,将一个颜色比较鲜明的女人肚兜射到明也城城墙上,惊扰了明也城的士兵以为大燕国军队来犯,但是看着没有任何身影的城墙外,只好看着弓箭射中的地方上,有一个小小的袋子,打开一看竟然是女人的肚兜,当下不敢迟疑的送到了王将军休息的屋子里面。

    王将军本来睡着正酣,却不想有人扰清梦,最终只能怒气冲冲的出来看着这个士兵拿着一个袋子,只好气呼呼的说:“呈上来。“

    王将军随手打开一看,竟然是女子的肚兜,更遑论里面还有一句话,说的便是望江胆小如鼠,如同妇人一般,当真是大燕国的害群之马。“

    看到这句话,王将军连同着夜里没有睡好的起床气都给发作了,随手将这样的东西扔到了一旁,站起身随手扯下挂在主帐之中的宝剑,便要去寻找玉面将军单挑,最里面喊得声嘶力竭,最终都被一个半夜起来的女子给拦住了。

    只见这个女子披着王将军的披风,但是也不能掩盖披风下面的风姿,更是差一点迷惑了周围将领的心智,好在王将军气氛的冷哼一声,才将这些色迷迷的眼睛收了回去,然后来个大变脸,勉强笑道:“夫人怎么出来了?这里有为夫就好了。”

    那女子娇憨的笑了笑,依偎在王将军身边,软声道:“妾身本以为夫君半夜起来是要去茅房,没有想到竟然是来到了这里提着剑要砍要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受到了谁的挑唆,不遵守陛下的命令呢?”

    王将军一听,顿时气场弱了三分,但是仍然满脸怒气的说:“夫人,不是为夫不想守着陛下的命令,而是这个玉面小儿竟然如此欺辱于我,为夫如若不将这个无礼小儿剁成肉末,当真是被她气死了。”

    那女子一看,自家夫君手里面紧紧地攥着一个红色的肚兜,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明亮的眼眸里尽皆是笑意,掩口道:“将军就是为了这个小小肚兜?真是沉不住气的呆子。”

    这样的娇憨的话语用着打情骂俏的语气说出来,不知道怎么的,原本消下去的七分怒气再一次的减去了三分,如今倒是有几分气恼,也是面上不显了,但是仍然不情愿的说道:“夫人,我好歹也是雪国受用的将军,总不能因为这件事情掉了面子吧!”

    王夫人笑得更欢乐,“夫君,怎么这般沉不住气,陛下想要守住明也城,便是不想跟玉面将军进行切磋,但是如果夫君现在出兵,想要单挑玉面将军,别说夫君好歹还是雪国受用的将军,只怕以后都是雪国的罪人罢了。”

    “此话怎讲?”

    王将军倒是有些焦急的,毕竟自己的夫人不是一般的妇人可以比拟的,而是雪国自幼饱读诗书的人,而且曾经在一场战役过程中,自己身死未卜,自己的夫人更是冒着生命危险,将自己救回来,而且在接下来的几场战役当中,为自己出谋划策,且次次都逢凶化吉,所以才有今天的王将军,所以此时妻子的话是不得不听得。

    王夫人笑意盈盈的看着周围目瞪口呆的士兵,看的个个都不敢抬头瞧一眼,口气也就越发的严厉道:“今天的事情,我就当没发生过,你们呢?“

    一个个的诺诺不说话,良久一个个的都保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便慢慢的都走了,留下王将军莫名其妙的看着自家夫人说:“究竟怎么回事?“

    王夫人冷哼一声道:“我才不注意一会儿,你就要上房揭瓦,当真是不争气的。“

    王将军陪笑道:“夫人,夫人,我这也是气不过啊。“此时便是看到王夫人这样的娇嗔,倒是什么怒气都消了,只等着王夫人答疑解惑,这样的模样都是有点像是养着的忠犬。

    “你倒是好,被人家这么一激灵,就想着和人拼命,你倒是爽快了,可是这个明也城怕是也不保了,如今这个玉面将军怕是在城外设置好了埋伏,等着你去落网呢!“

    王将军这一回是真的心生冷汗,如果说刚才是被气急攻心,什么都想不起来,如今经过自己的妻子点拨,再加上自己征战多年,如今自然了解其中关窍,毕竟这个明也城当初曾经是大燕国的城池,肯定比自己更了解城池当中的地理形式,再加上新皇登基,要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情,便要会一会这个玉面将军的,如今自己老老实实的呆着就好了,何苦找麻烦?

    可是话又说回来了,自己一个雪国大将军,就这么被侮辱了,当真是气恼的很,想要听妻子的话,忍着,但是实在是眼下这口气,左右为难之间生生的探下一口气。

    王夫人看着自家夫君听进去自己的话,知道夫君到底还是有些不甘心的,但是自己也不是让夫君真的这样忍着,只是有些计策根本不是靠着鲁莽就可以达成的,只是笑着说:“夫君可是为了咽不下去这口气,才这样苦恼的?“

    王将军抬眼看了看自家妻子的脸色,才缓缓的说:“确实如此,真的是不甘心啊,以后这件事情传出去,怕是没什么脸面了。“

    “哼,什么脸面不脸面的,如今守住城池的便是好样的,将来谁敢说将军的不是?更何况妾身也不是想让夫君忍着这口气,而是借此将计就计而已。“

    王将军一听,眼睛一亮,笑着反问道:“果真如此?“

    王夫人笑着点了点头,玉面将军,我们走着瞧。

    作者有话要说:

    ☆、都是棋子

    确实如同王夫人所言一样,未婆娑被郎玉叫到外面等候,但是真实的情况却远远都不是那么简单的,郎玉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王将军这样的雪国大将军,身后还有什么样子的人呢?当然是王夫人这样的智囊存在,所以这一等待,等的便是王夫人的将计就计。

    果然不出所料,不一会儿,城门上灯火通明,王将军穿着战袍走到了城墙上,命令所有的士兵都开始戒严,然后整个人便下城,骑着马匹,带着身后的军队去寻找未婆娑,而果不其然的看到了玉面将军真的呆在这里,未婆娑笑了笑:“王将军,大半夜不睡觉,出来带这么多的兵马,不会是想要偷袭吧!”

    王将军本来对于未婆娑送来女人的衣物这件事情非常生气,如今还在这里设置埋伏,要不是自己的妻子足智多谋,恐怕自己早就已经是败军之将了,但是现在不同了,既然自己想要将计就计,那么一定是要将这个未婆娑斩于马下的。

    王将军一语不和,便上前和未婆娑打了起来,却不知道王将军这个将计就计,却不如郎玉的计中计,当真是险象环生,因为明也城不是只有一个城门,而是足足拥有四个城门,如今王夫人的将计就计,将大部分的兵力集中在未婆娑埋伏一侧,那么注定其它的城门兵力不足,现在正是能够借助郎玉这个军师,一下子闯进去,果不其然,还没等王将军报仇雪恨,便听见城门上的士兵,焦急的喊道:“将军,有埋伏,南城门着火了,大燕国打进来了。”

    这一声,如同平地惊雷,一下子专心致志和未婆娑打仗的王将军回头看了一眼,这一看当时吓得七魂丢了六魄,肝胆欲裂,再加上耳边已经能听到有武器横扫过来的声音,连忙躲在一边,加之有些气息不稳,怒气冲冲道:“玉面小儿,我要杀了你!”

    因为心境发生了重大变化,加上有点想要焦急的回城,看一看自己的妻子是否安好,但是却不过在数息只见被未婆娑斩落马下,鲜血喷洒一滴,颇有一种死亡的气息,那个城墙之上的士兵一看未婆娑将自家的将军杀死了,立马悲痛的喊道:“将军死了,将军被玉面杀死了。”

    一边说一边的跑着喊道,其实这个人是郎玉安插过来的细作,目的就是制造混乱,将王将军害死,其实对于其他的话都是假的,只是想要迷惑心智罢了,如今见玉面将军已经得手了,还不赶紧将这样的消息散播出去,好让明也城的士兵军心散开。

    而这样的消息,也不过是在一瞬间,便传遍了整个明也城,当真是让所有的士兵都开始慌乱,而那个王夫人脸色煞白,但是仍然厉声道:“给本夫人抓住那个乱说话的士兵,两军对垒,如何容得下一个四处造谣的人?王将军岂是说死变死了的?”

    可是这句话终究没有挡得住事实,而是随着另一名的士兵传话,得到了证实,“夫人,将军他,将军他被玉面小儿给斩杀于明也城前了。”

    王夫人脸色瞬间苍白,不见一丝血色,一个踉跄,却被身后的丫头扶住,缓了缓心神,才浮现出一股子悲伤和绝丽,“雪国的将领又岂是大燕国可以随便侮辱的?众将士皆是雪国的子民,万不可掉以轻心,自乱阵脚。”

    可是话音刚落,一个穿着襦衫的白衣男子,骑着一批白色的马匹,站在不远处,笑意盈盈道:“夫人当真是女中豪杰,面对这样的噩耗,还能留下一份心力,换做是其他女子,岂不是早就害怕的逃之夭夭?“

    王夫人眼睛顿时眯了眯,指着郎玉道:“大燕国背信弃约,还屡次伤害雪国子民,我恨不得吃你们血肉,呸。“

    一场弥漫着厮杀与血液的战争就这样从半夜里面开始,而又在凌晨的时候已经结束。

    明也城被玉面将军收到了囊中,而大燕国的太子则是奖赏了未婆娑许多珍宝,当真是将未婆娑捧上了天,可是未婆娑却全将这些奖赏送给了一直服侍自己的夏三娘,倒是让军营里面的士兵好生赞叹,都说玉面将军从来没有女色近身,但是这个夏三娘倒是例外,只是这个年龄委实大了些,可是容貌身段还是摆在那里的,如果是真心相爱,到也算是配得上。

    且说楼月兰自从那一次被拒绝之后,不知道怎么的,像是改了性子,每一次都是端正大方的去玉面将军的大帐之中,每一次都等着未婆娑,天天都说要嫁给未婆娑,时间久了,未婆娑反而不再说话了,只是无视楼月兰的样子了。

    倒是让大燕国的士兵都开始相信,他们的玉面将军和夏三娘是真爱啊。

    而至于那个王夫人则是随着自己的丈夫,自杀了,只是死前倒是狠狠的诅咒了未婆娑,希望她不得好死,死前那样子,当真是狰狞的可怕,本以为玉面将军会生气的想要将她的尸首挫骨扬灰,但是却也奇怪,这个玉面将军居然看着死去的王夫人良久,才缓缓说道:“将她和王将军好好的合葬了罢!”

    士兵们倒是不疑有他,只当是心胸宽广,便照做了。

    至于郎玉听到这样的事情,若有所思,整夜整夜的想不明白,不知道这个未婆娑为什么最近变得有点淡漠,好似好似一个将死之人?

    想起最近到底是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或者是自己到底露出了多少马脚,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接下来的日子里,长达三个月的时间,玉面将军的威名当真是横扫五国,响当当的人物,愣是将大燕国的国土收复了大半,如今也不过只剩下大燕国三个城池没有收回来了,而原来大燕国的边界彼岸花开的正好,摇曳生姿,这个时候,雪国的皇帝更是一怒之下,御驾亲征,这一场对战,当真是让天下人过足了嘴瘾,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方会获胜。

    而未婆娑则是日复一日的消瘦了下去,看的楼月兰担忧不已,玉面将军主帐内,楼月兰穿着一身正红色的嫁衣,头戴着珠光宝气的花冠,眼睛如同秋水一样,明亮而瑰丽,只是红色的嘴唇紧紧地抿着,看着刚刚进来的未婆娑,愣愣的表情说:“婆娑,眼看着大燕国复国了,我们何不成亲?”

    脸色惨白的未婆娑摘下脸上的面具,笑了笑说:“月兰,我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你还想着要嫁给我吗?”

    楼月兰抬眼,被吓了一跳,因为此时的楼月兰那一张原本英气的脸上,尽皆是青子交错的痕迹,不是伤痕,却比伤痕更加狰狞,“婆娑,这是是怎么回事?”

    未婆娑眼睛渗出泪水说:“月兰,我们是不能在一起的,注定不是被祝福的,那么便这样吧!”

    楼月兰豁然起身,几步冲到了未婆娑的面前说:“你你知道了?”

    未婆娑点点头,神色带着一种苍凉道:“复国这样一场大计划,我却是最后一个知道的,你说我该说什么?月兰?”

    楼月兰血红的脸色尽退,嘴唇哆嗦着,却不能说出什么来,只能就这样怔怔的看着苍凉的未婆娑,看着眼前一身死气的未婆娑,她是真的心疼了,还有浓浓的愧疚感觉,她,她此时此刻都不能说什么。

    “月兰,我知道了我们满门忠烈,不过是一步大燕国的死棋,而我未婆娑更是你们复国的棋子对不对?”

    楼月兰神色复杂的看着未婆娑,最终垂着头,她想如果现在,如果她什么都不知道,那该有多好?她其实通过这三个月的时间里面,早就想的清清楚楚,只是在等一句话而已,她希望未婆娑能像当年在大燕国皇宫门外,那样满心欢喜的,带着坚定不移说:“婆娑,我带你走。”

    可是,她始终都没有等到,她身边真心实意对待她的那个婆娑,被她硬生生的推开了,她错了。

    楼月兰低哑着嗓音说:“既然你已经知道未家是被父皇设计死掉的,那么你想怎么办?这已经是大燕国最后一场战役了。”

    未婆娑轻轻的戴上了面具,冷声道:“月兰,婆娑平生最大的心愿便是骑着一批瘦马,游荡在五湖四海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