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恭喜将军,公主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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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月兰似乎等不及两个人在这里对话,皱着眉走进道:“你们究竟还有什么话没有说完?”

    郎玉哭丧着脸道:“月兰公主,如果你愿意做郎某人的妻子该有多好?”

    未婆娑以为楼月兰会生气,意外的是楼月兰这一回反而没有,只是皱着眉看着郎玉,倒是把郎玉弄的红了脸,解下了腰间的玉佩,递给楼月兰道:“月兰公主,这是解药,你收着吧!”

    楼月兰却理都不理,接了过来便扔到了郎玉的脸上道:“懦夫的东西,本宫不会要的。”

    郎玉也不生气,拿着玉佩便离开了这里,只是很快的递给未婆娑一个小巧的竹筒道:“我们后会有期。”

    作者有话要说:  对于整片文章来说,这一章最重要,前因后果一切都在这里出现端倪,猜猜看,究竟是怎么回事?猜对的话,可能有奖哟?

    ☆、剥皮交易

    不知名的山顶上,一个穿着藏蓝色的披风迎风而立,衣摆随着强风簌簌摇摆,不远处一个穿着襦袍的青年男子,似笑非笑,手里面拿着三个铁球转动,正是与未婆娑分别的郎玉。

    背对着郎玉的男子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来人,也是没有转过身,冷冷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在计划当中。”

    藏蓝色衣服的少年没有说话,满意的点点头,缓缓转过身,勾起唇角道:“郎先生办事情总是这样完美,孤甚是欢喜。”

    郎玉抬起头看着眼前脸上稚气未脱的少年,皱皱眉头想要说什么,最终化作一声叹息道:“其实太子殿下完全不必这样做的,万一玉面将军挺不下来,接下来的棋局便都乱了。”

    少年笑笑,看着山崖下一眼望不尽的彼岸花道:“先生可知为什么这里的彼岸花为何常年花开不败?”

    郎玉思付半刻,讶然道:“莫非是因为这里常年征战?”

    “正是。”少年效益加深道:“寻常的花朵很是脆弱,越发是精心呵护的,就越发金贵,反其道而行可谓是一举数得,正好可以测试未婆娑对孤的忠心,亦或者是对皇姐的感情。”

    想到这样的残酷,尽管是郎玉这样的男人也是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才缓缓道:“这里的彼岸花是用常年征战的战士鲜血浇灌,用枯骨做肥料,所以才如此茁壮,而这样鲜血的洗礼,却不知道未婆娑,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该如何承受。”

    少年皱皱眉头,最终一步一步的离开了这里,回过头望了望整整发呆的郎玉,唤道:“先生,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发呆了。”

    郎玉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少年,最终跟随着离开了这里。

    而此时的未婆娑拿出了郎玉递给自己的纸条,打开后大吃一惊,猛然之间抬起头看着楼月兰,紧张的问道:“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楼月兰刚要回答怎么了,却觉得整个人一阵眩晕,便倒在了地上,未婆娑这一次是真的焦急起来了,再看看纸条上还有什么提示,这一看简直是大惊失色,原来纸条上写着楼月兰已经中毒了,并且这个解药只能是紧挨着西源国边境的一个老人才会拥有,而那个人是有名的交易阿婆,凡是想要让她做什么事情,都必须要和她做交易。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毒药虽然是慢性毒药,但是因为这里距离西源国的边境有些远,所以可能会来不及救治,在纸条里郎玉希望未婆娑赶紧救治公主,这一刻未婆娑的心脏都有一点凉了,再一想为什么郎玉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并且从自己醒来的时候公主就有一点不对劲,想必是在他睡觉的过程中和公主已经见了一面,而郎玉当初究竟是怎么在裴齐瑞手下活了下来的?当初郎玉出现在小梁庄的时候就有些奇怪,那么一个精彩炎炎的人物,怎么可能甘愿当做一个什么都没有功名的书生?再加上现在郎玉很有可能知道太子的下落,也就是月兰的弟弟,大燕国的尚且存活的太子的手下的人物,这里面似乎隐藏着重重谜团,究竟还发生了什么事情?

    自从她醒过来公主是不是知道了什么?或者说郎玉告诉了她?这一切她现在都不能知道,而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只能是带着楼月兰找到那个交易阿婆了,这个毒药现在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下的,但是看着沉睡中的楼月兰,未婆娑脸上闪过一丝担忧和惊慌,月兰为什么要经历这些,她曾经发过誓,想要永远保护月兰公主,但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是多么的懦弱。

    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原本在大燕国冬季是不怎么冷的,这一次到了西源国的边境竟然会这么冷,这一路上风雪交加,她为了连日来赶路已经浪费了很长时间,现在离开月兰需要解药的时间只需要一天了,幸好,幸好还来得及,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这里,交易阿婆住的地方。

    交易阿婆是在坊间有名的人物,大概是因为她高超的毒术和医术罢了,这个阿婆行为古怪,并且仿佛是突然之间出现这样一个人物,也是因为这个阿婆的身世对于别人是一个谜团一样,再加上以讹传讹,所以现在她则是被当成神仙一样的人物,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真正让阿婆名声大噪的事情却不是她的身世之谜,也不是她高超的医术和毒术,而是她的交易二字。

    传说这个阿婆性格也是古怪得很,声音倒像是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婆婆的声音,但是看上去面容也应该是个年轻貌美的女子,只是一直被面纱遮掩,所以倒是没有人看见过交易阿婆长过什么样子,但是曾经有一个江湖上有名的浪子对这个阿婆的面容产生了兴趣,戏称道:“如果这个交易阿婆愿意给我看看面纱后面的面容,那么我愿意什么代价都承受。”

    其实这样的事情大概是不能称之为一场交易的,并且大多数人则是认为这个阿婆是不可能给这个孟浪之人看的,但是出乎意料的,这个阿婆只是眼睛转了转便答应了下来,但是却要求让这个男子在自己的脸上连续划下三刀子,说到这里,众人以为不过就是看一面,倒是不至于将自己的脸给毁容了,本以为这个孟浪之人不会同意,但是这个人却是答应了,看过之后这个人就真的二话没说在自己的脸上划了三刀子,当真是快很准,自此之后这个孟浪之人就改邪归正了,众人自然会好奇,就问道:“这个交易阿婆到底是什么摸样?”

    这个孟浪之人闭嘴始终不说,只是再一次醉酒之后,胡言乱语道:“她是我眼中最美丽的女子。”

    自此这个交易阿婆的名声算是传扬了出去,不过确实因为美貌,当然这件事情如果说是让人知道有这么一号子人物,那么下一件事情却让人更加知道这个交易阿婆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只是有一对年轻的夫妻,大概是在外面有仇家,男的倒是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这个女人的眼睛因为保护她的的相公受了毒气,瞎了,而且很快就会死亡,但是却和这个交易阿婆做了一场交易,这个交易阿婆也不含糊马上就提出了一命换一命的想法,最终这个男子同意了,然后这个女人好了,却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相公死在了眼前,一点一点的融化成一滩血水,那女子悲伤不能自己,怨恨的看着交易阿婆,两个人一下子就打了起来,最终那个女子还是死了。

    自此名声大噪,虽然每天都有人去寻找这个交易阿婆做交易,但是真正能做成的买卖却屈指可数,因为谁也不知道这个交易阿婆想要得到什么,而这样的代价,自己究竟能不能付的出来。

    未婆娑虽然知道自己必然会付出巨大的代价,但是她不得不这样做,因为月兰危在旦夕,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月兰在危险当中的。

    按照规矩,未婆娑晃了晃交易阿婆住处的风铃,一阵欢快的响声,一个带着面纱的女子推开了门,看着未婆娑背着一个女子良久,最终笑了出来,未婆娑皱了皱眉头,想着这个交易阿婆果然如同传说中一样,声音如同年老的声音,甚至带着阴测测的沙哑。

    但是那样的眼睛却不像声音那样衰老,而是明亮的,甚至是带着一种勾魂摄魄的感觉,只见这个交易阿婆笑完后才说道:“我等待这一场交易已经许久,终于来一桩能让我满意的了。”

    不知道是不是未婆娑的一种错觉,只是觉得这个交易阿婆好像已经等待自己很久了,而自己就是那个自投罗网的猎物,但是她努力的晃晃脑袋,想着应该是自己想多了,怎么可能等待自己很久了呢,而是因为许久没有人敢和她做交易了吧!

    未婆娑无奈一笑,干涩道:“阿婆,只要你能救醒我的朋友,什么交易都做得。”

    交易阿婆眉眼带着一种兴趣,笑着道:“什么交易都做得?”

    未婆娑点点头。

    交易阿婆终于笑出了声音,伸出那个白嫩的右手抚摸着未婆娑脸上的皮肤,冰凉的让未婆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强忍住脸上的不自在,便听见这个沙哑的嗓音说道:“既然这样,将你的皮送我吧!”

    未婆娑猛然之间瞪大眼睛看着交易阿婆,一时之间看着沉睡中的楼月兰,一瞬间下定决心道:“既然阿婆想要在下的命,那就尽管拿去吧!”

    交易阿婆从桌子上拿着一杯黑乎乎的茶水,笑道:“你的命对我毫无用处,最近我在做一个东西,而这个东西能让人活着,却能取下一张皮,我看到你的这张脸,便喜欢极了,这样吧!我要你的一张脸皮加上你后背的皮如何?”

    未婆娑没有说话,只是手握着楼月兰沉睡中的手,将身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了阿婆,笑的凄美苍凉道:“阿婆,如果我承受不了,那么我希望你能将这些东西帮我保留给她。”

    交易阿婆咯咯笑出了声,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未婆娑说:“你倒是懂得,取皮的确疼痛万分,不过如果你死了,这个东西就失败了,如果失败了,我的心情就不会好,那么这个小姑娘的性命,我救活了,还会被我杀死。”

    未婆娑想起纸条上的提示,才说道:“取皮需要多久?“

    “三天。“

    作者有话要说:  读者君们,姑姑都想死你们了,我们学校断电断网,导致我勉勉强强用电脑里面仅存的电写了一张半,今天早上才刚刚来电来网,我都快哭死,不是姑姑故意这么断更的,这是不可抗力啊。

    ☆、我本不该这样心软的

    未婆娑低着头看着楼月兰沉睡的容颜,苦笑道:“月兰,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好,让我恨你不爱我,却无法不让自己爱上你?”

    交易阿婆阴测测的笑道:“姑娘,情之一字太过矫情,无心无泪便好,何必寻找这些苦难?”

    桌子上面的烛火跳了跳,映衬着阿婆的脸越发看不清轮廓,未婆娑摇了摇头道:“阿婆,开始吧!”

    交易阿婆眼睛转了转,又道:“既然你已经知道剥皮是这么疼痛的事情,我也不妨告诉你,这期间我需要把你的双手双脚用铁链子绑住,并且给你嘴里放了一些东西以免你因为过分疼痛咬了舌头,还有的是你也知道的,这个剥皮的过程中,你会长出新皮来,但是新皮不会像是老皮一样了,你大概永远都不能在脸上涂抹胭脂了,风吹不得,雨淋不得的,你能承受吗?”

    未婆娑笑了笑,白皙的脸上因为连日来的奔波,再加上大病初愈已经算得上惨白惨白了,可是那样的明媚眼睛里却有阿婆看不懂的东西,最终交易阿婆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只是无声的点点头道:“姑娘,你选择的这一条道路,很难走啊。”

    “好不好走,我也要走下去,因为这一路上有我要守护的人啊。”

    “跟我来吧!”交易阿婆端起桌案上的蜡烛缓缓的带路走到前面,这本该是一个非常小巧的庭院,没什么人,没什么景色,可是在交易阿婆的带领下,慢慢的却有一种视野宽阔的样子,不过未婆娑应该能认得出来,这里就应该是一个地下通道,昏暗的通道里面全是昏黄的亮光,却看不清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光。

    正在细细打量周围的环境,只听见前面带路的阿婆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到了。”

    未婆娑这才从阿婆错过身的视线中看到了前方一个像是刑房拷问犯人一样的东西,未婆娑压下心里面的不安,点点头,就站在了那个位置上,双臂张开,任由阿婆将自己的手脚和脖子都用铁链子固定住,甚至不知道阿婆塞到最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带着苦苦的味道和时间久了一种辛辣,随着口中的分泌唾液,这样固体累带着墨绿色的膏药化作药水流进了胃里面,正努力阻止药水的流进,便听见一旁的阿婆说道:“咽下去,这样你能活命,这期间你疼痛不已,恐怕吃不下什么东西,这东西正好能让你活命,如果你觉得恶心的话,吐出来我也不介意。”

    未婆娑怔住,最终任由这样的药膏化作药水顺着口腔流了下去,交易阿婆看到未婆娑这么听话,微微的勾起唇角,但是因为面上蒙起了一层面纱,到叫人看不真切,沙哑道:“这期间我也会蒙上你的眼睛,因为如果你留下眼泪的话,会破坏整张皮的质感。”

    未婆娑苦笑,“阿婆,我连哭一哭都不能吗?”

    阿婆抬起头,用那双看上去空洞的眼神直直的看着未婆娑那张苦涩的笑容,最终像是哀叹一下,却请不可闻,“是的,你选择的这条道路上,是连哭都不可以的。“交易阿婆拿出了厚厚的白色布条轻轻的将未婆娑的眼睛罩住,在未婆娑的耳际,轻轻说道:”当命运不允许你哭泣的时候,或许你可以选择笑着,因为只有这样,证明你还活着。”

    未婆娑不懂这句话的深意,但是因为口腔里面的药物终究被阿婆填满,发不出一个声音,只能呜咽,而双眼因为被布条蒙住,其他的感官开始逐渐的清晰起来,她甚至能听到在某一个地方水击打地面的声音,还有空气中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冷气,让她打了一个哆嗦,牵动着整个铁链子发出细碎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地下室里面尤为的清晰。

    未婆娑不知道阿婆还在不在,只是试探性的转动着脑袋,但是仅仅只是一个转动,一个带着腿的虫子慢慢的爬到了脸上,让未婆娑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而疼痛的感觉就这样突如其来的顺着额头缓缓的渗透进来,仿佛血液就这样从额头上面滑落下去,不过实际上应该是什么都没有,除了疼痛感,还有一种难以忍受的是痒,那种痒仿佛是在浑身上下都用轻轻地羽毛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最敏感的神经,让整个人的想法,大脑都充斥着这种感觉,而身体因为这样的疼痛只能小范围的挣扎,牵动着铁链的声音,哗啦哗啦作响,苦涩中带着辛辣一下子被咬紧,却慢慢的融化顺着嗓子划了进去,那一刻,她好像终于明白了四个字,什么叫做痛不欲生。

    曾经她以为她懂得了什么叫做痛不欲生,那是在一个阳春白雪的初春,她未婆娑作为大燕国唯一的公主的伴读可以随着月兰伴假□□,她自然是开心的,更开心的是,她的周围有月兰这样的朋友在身边,其实那个时候她还小,还不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友情,只是觉得月兰对她很重要,可是那一次月兰受了伤,差点就死了,她心疼到不能自已,她想着原来那就叫做痛不欲生了吧,可是现在她看来,这不叫,那样的疼痛也许单单只是精神上的,而这一次是身体和精神上同时收到了折磨,月兰在外面生死未卜,而她只能呆在这样阴暗的角落里等待结束。

    这样一次的疼痛,让她只能关注这样不间断的疼,而这样的疼痛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高度集中地精神变得痛不欲生,也许这才是自己承受不住的过程吧,还好,只是三天而已。

    为了转移这样的注意力,她准备默默的在心里面数着水滴坠落的次数和间隔时间,良久,一个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她有一瞬间的迷茫,最终只能凭着感觉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

    “婆娑,不要试图躲避这样的疼痛,因为你躲不掉,知道吗?三天的时间里,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