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盗墓笔记同人)后会有期

分卷阅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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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正题,马大手反倒第一个发言了,他只想离开这里。

    我看到和尚脸色一变,有点不太甘心的样子,马大手看了他一眼说道:“好东西也已经摸到不少了,剩下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掺和的,我现在只想活着回去,你最好别带着伙计们最后变成石壁上的一员。”

    和尚脸色阴晴不定,然后一咬牙点了头,两人意见一致了之后,向我们抛了橄榄枝。这一趟和尚跟马大手两人虽然也是够惨的,但是也有不少收获,而和尚下面只有一个马盘,他们愿意把所有东西都从我的线上出手,只要我们帮他们一起离开这里,因为据马大手说,他们一路过来,除了刚进来的入口那一段,后面的路也不是那么容易走的。

    能让他们承认不容易走的路,恐怕真的不好走。小花应了下来,因为这里头也就他知道路,我无所谓,反正盘口都扔给他了。闷油瓶冲小花点了点头,小花直接让和尚几个人上去等着,和尚的脸色更不好看了,大概很是不乐意不让他参与,马大手拉了他一把,带人走了。我知道和尚这个人的野心是有一点的,但是没想到马大手这么知道分寸,他在自己不应该参与的事情面前总能及时的收了步子,这大概也是为什么当时他被找过来参与到队伍里时,看起来不那么兴冲冲的缘故?

    不过说到岩壁上的东西,我去问闷油瓶知不知道怎么回事,闷油瓶只是说:“他们是无辜的,但不是无害的,别去招惹他们,外面那一层网到了必要时刻没什么用。”

    “必要时刻是什么意思?”

    “…不好说。”闷油瓶想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三个字,这次我看得出来他是认真的,应该是他也不确定的东西。

    黑眼镜已经在一边换好了所有枪支的子弹,又给我们重新分配了一下武器装备,看到闷油瓶为难的表情,接上话说:“吴邪,你也别问哑巴了,想知道我们就去看看,追上江远他们再说,你和消化的伙计还在他们手里呢,边上还有个赵师爷虎视眈眈,咱要是缓过来了,现在就赶紧出发,你行不行啊?还有这堆肉。”

    我应了一声“没问题”,胖子很不乐意的冲了他两句“你他娘的什么叫这堆肉?这是神膘神膘!胖爷我这么个大男人什么时候说过不行”,然后也接过一把枪,说道:“现在可就剩我和你们这两对儿了啊,咱五个倒斗福娃都赶紧着点儿。”

    这倒是不假,可不就剩我们五个了?我想到之前闷油瓶给小花的示意,问他为什么明晃晃的支走和尚他们,要是真的跟江远的人对上,也算是个助力。

    闷油瓶跟我解释说,后面的事情他不想让外人参与,我问他什么事,他表情一点一点暗了下去,然后说了两个字。

    “献祭。”

    ☆、第49章抵达终点

    第四十九章抵达终点

    我从来都不喜欢这个词,因为它虽然听起来很神圣,但是纵观中外几千年历史以及所有的宗教,都不乏因此衍生出来的种种恶行,这本是一种迷信,只能作为一种象征性的仪式,但是有些人将它牵扯到人身上,它就成为了听起来最神圣的刽子手,最优雅的杀人利器,这种东西让我觉得恶心。

    “只是听说过而已,具体情况却是个隐秘,我也无从得知。”我们已经出发,朝着最中心的地方走去,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地方,那肯定不会在岩壁边上,闷油瓶指了指地上的痕迹,说朝着痕迹增多的方向前进。

    这泥地越走越潮湿,而且黏性也极大,每个人都像脚上套了一个铁制鞋套一样,黑眼镜开玩笑说,到时候想逃跑都跑不动啊,胖子还有心情接上话茬儿聊两句,我只是一步一顿的走在闷油瓶身边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里的黑暗有点太浓稠了,虽然我知道有岩壁特殊的原因,但是我总觉得在光束穿透不了的黑暗里有什么在看着我,这黑暗像是活的,我越想越觉得赵师爷最后跟我说的话有问题,但是我不能再想下去了,不然真的被我想出问题了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闷油瓶有时候敏锐的像是能看透人心,我刚开始胡思乱想他就拉着我东扯西扯。

    “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能解决张家人一直以来的问题,只是有这么个说法而已,我并没有见过实例。”

    “这么大仗势的地方不太像是捕风捉影的,如果真的能解决也是好事啊,不然你以后忘记我怎办?”

    “那要是解决不了……”闷油瓶话没说完,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担心。

    我一想,这孩子该不会很紧张我会因为这个生气吧?“那就算了,我再跟你说一遍就是了,反正你的事儿没有哪件我不知道的,我连你内裤穿多大穿什么样图案的都一清二楚,你只要记着一件事就行了。”

    “什么事?”

    “相信我。”我脱口而出,但是说的格外认真,闷油瓶,我要你相信我,即使你忘了很多事情,我也能再陪你从头开始。

    “这不用记。”闷油瓶也是迅速接上我的话,我愣了一下,这人有时候你又觉得他神经粗的可怕,我这么深情款款的表白很隐晦吗?

    闷油瓶见我顿了一下,他也停下脚步,定定的看着我,说道:“这是印在我血液里的东西,是刻在我骨子里的事情,是烙在我脑海里的坚持。我不需要记,只要我还活着,我就相信你。”顿了顿又说道,“即便我死了,信任也是永远存在的。”

    我觉得闷油瓶的情话技能已经不是点到max的级别了,是自己开出超神秘籍的级别。而且,我确实很感动……虽然这里的环境实在煞风景的很,也不是一个你侬我侬的好时机。

    闷油瓶往前走之前用力的按了一下我的肩膀,我想他的意思是让我相信他,其实即便他对我有所隐瞒,我也依然相信他,即使他欺骗我,我也会直直的走进他谎言编织的网里。闷油瓶这个人,我对他是没有保留的。

    “哎哟——”走在前面的胖子好像被什么绊了一下,一个趔趄然后嘟囔了两句,走到跟前一看发现是一根树根,我们顺着这根树根照过去,发现前方的树根更多,从潮湿的泥地里时不时鼓出来一节,在地上蔓延交错。

    小花觉得奇怪:“这种树根看起来很像红树林的气生根,但是那种环境是常有潮起潮落的,这种地底环境没太可能长这种树根才是。”说着,他就蹲下身去摸了摸树根,发现这露出来的树根表面是完全干燥的,几乎看不出来曾经入水的痕迹。

    黑眼镜在一旁看了一会儿,招招手让我们把照明设备都换成功率最小的手电,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前面有白蛇蜡树林。”

    树…树林?地底长树林的不是只有沉下去的火山口吗?我记得说白蛇蜡是岩壁上的藤条?

    换了照明之后,路也有些不太好走,一路磕磕碰碰又前进了一段距离,我才看清,这并不是树林,是许多藤条从空中垂下来,扎进泥地里,向我们来的地方延伸去。

    “这些藤条从上面垂落下来,应该是有什么支撑着才对,而且,我们真的要从这里走吗?我不觉得藤条会放我们过去。”我四下看了看,但是在我手电光能看清的地方,几乎都是这些东西。

    闷油瓶打了个手势,让我们把手电都关了,然后刚陷入一片黑暗,黑眼镜就很愁苦的唉叹了一声:“他们怎么过去的啊?”

    在这些藤条里,我先是看到了一个模糊的高台的轮廓,大约有三层楼那么高,被藤条这一堵厚厚的木墙挡在后面,上面还有一些不知道是不是架子的东西,藤条顺势往上攀的极高,又从上面分下来许多分支到我们面前,即使只是分支,也有腿粗了,因此说是藤条,倒不说树干。

    而之所以能看到这些,是因为在高台侧后方的位置,有一些人影在活动,微弱的光亮从那个地方分散开来,能让我们勉强看清而已。

    “我靠!那他们怎么过去的?”胖子低声骂了一句,很是不解。

    闷油瓶打开手电,捂着灯泡那一端,从指缝里露出来一些光亮,然后在地上看了看,指指地上说:“我们也能过去。”

    我低头一看,地上全是湿乎乎的泥,点了点头说:“小哥,你注意点你身上的伤口。”

    如果白蛇蜡会缚住活物,无非是通过温度或者气味感知的,湿泥是最便利的隔绝物,这样的方法早在蛇沼就用过,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一下闷油瓶他身上的伤。

    “倒斗五福娃变成了倒斗五泥娃,干的漂亮啊。”胖子自言自语了一句,端上枪带头往前边摸了过去,黑眼镜打了个手势,示意我们稍微分散一点包抄过去,我看了一眼闷油瓶,也跟了过去。

    如果我知道这是好好的我最后看一眼好好的闷油瓶,我一定会多看几分钟,不对,几个小时,不,要一直看,看着他不从我的视线里离开,逛街吃饭睡觉我都要跟着,洗澡上厕所我都要跟着才好。

    但是我不知道。

    人常常不懂得珍惜,因为他无法预见未来,我也是人。

    ☆、第50章黑暗里的人

    第五十章黑暗里的人

    其实说是分散开来包抄过去,也没离的多远,那边有十几个人,我们只有五个人,说真的,我觉得能不交火是最好的。

    快到跟前的时候,眼前的景象也看的更清楚了,这是一个圆锥状的东西,隐约呈现的是一种青黑色,但是拦腰被削平了,上面应该是个平台。奇怪的是建筑的底部,我看不出这个建筑的外围有多深入地下,但是它在底边上有着像下水道一样的出口,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个,洞口不大,只有小孩子能钻的过去。

    我们满身是泥的蹲在藤条林里面,渐渐靠近江远队伍所在的位置,就看到他们也是一身泥的在忙活什么。他们所在的位置有一条台阶沿着建筑物往上,几个人抬着东西往上走,其中就有我被绑的严严实实的伙计,一行人似乎只是在下面整理装备,然后把东西全部用防水布包起来带了上去。

    我一看到人要走,连忙去看闷油瓶和黑眼镜,黑眼镜借着他们留下的最后一点光亮打了个手势,意思我们分成两队跟上去,先把他们的伤员解决掉。

    闷油瓶点点头,往我们来的方向指了指,意思那边也有一条台阶往上,我心里想我怎么没见着,但是他已经不由分说的朝我挥了挥手让我跟上,我冲胖子努了努嘴,让他跟着黑眼镜他们,小花身上也带着伤,我不放心。

    这里的泥地更加潮湿了,已经有种陷入沼泽的感觉,一路走得小心翼愈发折腾的够呛,绕到另一边之后,果然有一条台阶,我走上前摸了摸,实在感受不出来这建筑是什么材质,外面有一层厚厚的东西包裹着,我只能嘀咕一声莫非真是青铜的?

    闷油瓶伸出手指在壁上按了按,凑过来小声说道:“是锈,这里被很严重的腐蚀过。”我抽了抽鼻子,确实,这里湿度挺大的。

    闷油瓶包着手电抬脚上了陡峭的台阶,我也跟着往上,后脚要离开地面的时候,我又一次非常清晰的感到了身后有什么,是明显的视线落在我身上。

    “怎么了?”闷油瓶借着微弱的手电光对我动了动嘴巴,我看清他的口型之后老老实实告诉他了,他眉头一皱,也往身后的林子里看了看,但是什么都没有。

    我不知道闷油瓶想到了什么,他走到我身后示意我在前面,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放心,我挑挑眉毛有点不明白情况,但是也只能看到一张泥脸上的两只眼睛,眼神镇定。

    “呜哇”一声,打断了我还想问怎么回事的想法,这一声尖细刺耳,我顿时汗毛一竖,闷油瓶说了一句“有泥蛇鱼!”,就拉着我冲了上去。

    我跟闷油瓶一路穿过垂下来的白蛇蜡藤条爬到了上面,不断听到大号娃娃鱼的叫声越来越多,而且我们越往上离这些声音越近,所以上面养了一群这种东西吗?终于台阶快到头了,我才发现这上面并不是如我想的那般。

    这上面不知道是本身搭了架子,还是藤条已经长成树干了,把这里围了一圈,留着些缝隙能让人钻进去,已经有人到了这里,挂了一个大功率照明灯在一人多高的藤条上,照亮整个平台。透过缝隙,我能看到里面的情况。这个平台差不多也有上百平米大,但是只是在四周一圈是可以站立的,中间是一个黑黢黢的坑洞,那些尖细如同小孩子的叫声正是从坑洞里传来,还带着回响。

    “他们在这里头养娃娃鱼吗?!”江远一行人好像有些手忙脚乱的,我扫了一眼就看到了江远,面带愤怒的和一个脸色僵硬的青年说着什么,我碰了碰闷油瓶,小声问他:“那个木头脸就是你的族人吧?”

    我这一碰没把闷油瓶吓到,却把我吓到了,因为我看到闷油瓶的脸色很是难看,而闷油瓶的脸色一变就是要出大事这一点,已经成为我们所有认识他的人的常识了。

    闷油瓶直勾勾的看着那边,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就发现他盯着的是那个木头人,怎么?直到现在闷油瓶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人?

    “小哥,你不是说你可能认识他吗?”我连忙问道,认识的人不应该是这个反应啊。

    闷油瓶几乎是青了一张脸,面部肌肉蠕动几下才缓缓吐出字来:“我认识这个身份,不是这个人。”

    闷油瓶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说:“等瞎子动手,跟着他就行。”却按捺下刚才的事情不说了,我想,要是我被伪装成张家人的不知名人士骗了情有可原,毕竟在西藏又不是没栽过这个跟头,但是能骗过闷油瓶的,这忽悠本事也太高了。

    至于江远队伍里的几个伤员,我本没有打算把他们彻底解决掉,因为没有这个必要,但是现在我的人在他手里,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们最终要找的东西也就在他们包围起来的这个坑洞里,我并不是那么在乎几条人命折手里,挡路的石头就得踢掉,尤其是当我看到大江被他们抬到坑洞边上,有人拿了一把匕首要割向他颈间动脉的时候。

    是黑眼镜先开的枪。

    他一枪击中了持刀人的颈侧,脖子几乎都被打断了,连一声叫喊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翻身掉了下去,鲜血溅的旁边到处都是,顺着边沿也流进了坑洞。

    我嘟囔了一声“真残暴”,却毫不犹豫的跟着开枪了,我们几乎在几秒之内,就几个点射把对方的人解决了一小半,但是江远他们也不是吃素的,退到高台的边缘一个翻身钻到了藤条林外面,然后一枪击碎了挂着的大灯,四周瞬间陷入一片黑暗,枪声也跟着一停,这一刹那,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坑洞里吱哇乱叫的声音,和渐渐泛起的水声。

    血腥味变得非常浓重,黑眼镜那边打起了一支冷烟火扔往江远退出去的方向,立马又是一阵枪响,我啧了一声,要是江远他们从那边撤下去从后面围上我们怎么办,闷油瓶显然也先到了这一点,一按我的肩膀就说:“我从外面顺着藤条爬过去,先解决江远才行。你绕过去找瞎子,快。”

    说完就利落的爬到藤条上,挂在上面几个翻身跳了出去,我觉得自己是跟过去八成得添乱,拿上枪就准备从另外一边顺着藤条爬去找小花他们。

    这里的藤条细的有胳膊粗,粗的像树干一样,不比我的腰细,完全能支撑住我一个成年人的重量,而且分布也比较均匀,爬起来不是很费力气,这就像沿着走廊的围栏横移一样。

    台子上有人晃着手电光,还有人扔了冷烟火,枪声连连,我把整个人都缩到台子边沿的下面,这时候冒头上去指不定哪边的飞弹就把我脑壳儿削了,借着这点光我估摸着自己快爬到了,前面一根枝干离得有点远,我一咬牙跳了过去,撞在树上往下滑了一节才踩住枝桠,正庆幸自己没摔下去时,又陡然听到那边黑眼镜喊了一声“哑巴!”,声音已经离我极近,我赶紧抱住枝干勾住一边的藤条往上爬,就在快爬到边缘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