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边品茶品的高兴,时不时跟闷油瓶来个情意绵绵的对视,悠然自得的很。
“要说还是庄老板是明白人啊,这茶还是您懂,每个人喜好的茶还真不一样,是你好的那口儿没人跟你抢,不是你好的那口儿抢也抢不来,不过不管什么茶,水一冲一泡都得服软,庄老板您说是不是?”胖子放下茶杯冲庄老板笑嘻嘻的说道。
这庄老板也笑了笑说:“有道理,有时候非要喝不是自己喜欢的茶,是喝不出多少味道的,还难为给你泡茶的人。所以啊,我已经很少帮别人泡茶了。”
赵先生(就是那个风水先生)左瞅瞅右瞅瞅跟猴精似的不说话,武装带有点不耐烦了,马大手约莫是冲和尚使了个眼色,和尚笑呵呵的开了口:“泡茶的人自然是辛苦了的,还是要好好感谢一下的。不过二位,这话也不能这么说,品茶自是不分什么茶的,不多喝过几种茶,怎么知道茶的好?我和尚反正是很喜欢品各种茶的,来者不拒,呵呵,来者不拒嘛。”
看着胖子跟和尚在那左一句右一句打机锋,我照旧喝自己的茶,你不急?好,我也不急。你不急可能是因为你有后手,我不急是因为我也有啊,我心里笑的阴险,面上大约是带了点情绪,闷油瓶看得有意思,嘴角勾了点笑意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背,我正要安慰他别急,不想被他先打断了话头:“你手怎么这么凉?”
“没事没事,大约是晚上天凉。”
闷油瓶拧着一双好看的眉毛,说:“你刚才还端着一杯热茶。”
哦,是呢,只顾看几个人扯淡都忘了。“说真的,我也不清楚,最近经常这样,大概是血液循环不太好吧。没事儿的小哥,就是不知道铺子那边怎么样了。”我摇摇头解释完,看似低声提了句铺子,说完用眼角余光看对面的人——和尚的耳朵动了动。
有戏。
闷油瓶看看我,把头伸过来附到我耳边,我又瞟到对面的人面目表情都紧了些,心里偷笑,注意力并没有往闷油瓶这边放,动动嘴唇的事嘛,又没什么话真的要说的。正想着,耳边听到他轻轻地声音:“你先前说的雨村挺好的,我们可以去那看看。”
闷油瓶的呼吸喷在我的脸侧,打着旋儿往我耳朵里钻,吐字时嘴唇还时不时擦过我的耳廓,酥麻的痒和温热的触感让我头皮一炸,这感觉卷席了我的全身,我几乎要从凳子上跳起来,我虽然闻不到味道,但是此刻的思维完全沉溺在他清冷淡然的气息里,这是闷油瓶身上的味道,我知道是的。小姑娘估计要文艺的拿腔拿调的比喻什么遗世独立的雪莲,但是,他娘的,这对我而言就像□□一样!
我是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我是想跳起来现在就把这个人扑倒!
☆、第 9 章虎头蛇尾的行动
第九章虎头蛇尾的行动
我几乎要把椅子扶手掰断才稳住自己,深吸一口气想告诉这个人今晚哪儿都别想去,刚要张口看见有个小伙计敲门探了个脑袋进来。
庄老板皱了皱眉毛:“怎么了?”
“老板,哑姐来找吴小佛爷,看起来挺急的。”
屋子里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转到我身上,胖子啧了一声:“哎哟哑姐挺稳的一个人都能急起来,这——”
“快让她进来。”我冲伙计点点头,示意他赶紧带人来,对和尚他们说,“耽误大家两分钟。”
和尚笑呵呵的摇头:“佛爷您忙,呵呵您忙。”
我忙?我是忙了挺多的,为了你们能白忙活而忙的啊,心里想着,就看见哑姐急匆匆的走进来,一脸焦急走到我身边,低声说道:“铺子进贼了!”
我表情一凝,赶紧压着嗓子问她:“怎么回事儿?自家老巢都看不住吗?”
“有留人,跑了两个抓了一个,暂时还不知道丢没丢东西。”
我皱皱眉毛,看见了胖子和闷油瓶有些担心的表情,心底叹了口气,尽出乱子!当下这话没得谈了,我起身跟庄老板与和尚打了声招呼,只说家里出了点事要回去,和尚依旧笑面佛的样子说“改日再谈也不迟”,这庄六倒是似笑非笑的。我也不管那么多了,急急忙忙就带了胖子和闷油瓶要回去。
走出玉清街的时候,我顿了顿脚步,往回看了一眼,街上几乎没有行人,只有我们这些“不法分子”停了几辆车,茶楼里有鬼鬼祟祟的脑袋探出来。
哎,不会真的要下雨吧。
我们三个还有哑姐回到铺子里,把门一关上了二楼。屋子里确实有翻过的迹象,不过——
“小哥,你觉得他们会不会动火啊?”我一脸淡定的往沙发上一坐问道。
闷油瓶淡淡的说:“不值得。”
“他娘的,那和尚看着真惹人厌,笑的一脸猥琐的跟看到美女似的,真是委屈胖爷我的色相了!不行,我要漱漱口!”胖子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走到窗前就要往外吐,同时还把杯子一起扔了出去,在地上砸出一声清脆的碎瓷响来。
外面的空气愈发沉闷躁动。
哑姐也坐了下来:“不值得不代表不会,小哥还是把东西贴身收好。而且,小三爷,我觉得他们不会信的。”
我摇了摇头:“没关系,没要他们一定信,有百分之一的怀疑就可以了。跟坎肩那边保持联系。”
哑姐说道:“坎肩那边没事,所有人都出来上了车,但是没走,庄老板看样子要关门了。”
我点点头不再说话,闷油瓶挨着我坐着,胖子坐那儿左看右看不知道想什么。
哑姐拿着对讲机顿了顿,说道:“有人往这边摸过来了。和尚几个人还在车里。”
屋里只留了一个低功率的灯泡,灯光昏暗,能盯着研究的只有茶几上的墨镜。
下雨天气压真低。
“轰隆————”外面一道亮光闪过,几秒种后一个炸雷在耳边响起,然后,天上的云散了。窗边慢慢有凉风吹了进来,雨不下了?
“哎哟卧槽,外面人撤了!摆了半天战阵然后不打了?不嫌憋屈啊!”胖子在窗边隐晦的看了一眼,然后一脸“没打起来我感觉好无聊不能展现胖爷的威风神采好可惜”的表情。
我冲哑姐点了点头,哑姐跟坎肩说了声“情况有变,待命”,我们继续坐了一会,各个路卡设的人陆陆续续传回来的消息都是对方撤走了。
“这事儿就这么没头没尾的了了?我靠,这他娘的不是老虎尾巴蛇的头么!”胖子有点跳脚,这么多年脾气一点没变,我揉揉眉心说:“虎头蛇尾。是不对劲,白瞎我在那边放着坎肩对付和尚他们了,一拳头出去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真不好受啊……”
闷油瓶听着歪了歪头,说:“我觉得不是他们的性子会做的事情。”
不像他们的性子?那像谁的?
“哑姐,你今天是不是把车站的人都撤回来了?”我赶紧问道。
“我是通知的今天可以撤一点人过来,但是可能还有人在。”哑姐被我问的一愣,“怎么了?”
“问问他们有没有可疑的人到长沙!”
哑姐闻言,立马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之后挂了电话,一脸凝重的看向我:“没有发现。”
屋里气氛一凝。
没有发现,有两种可能,一种是确实没有,那就说明没有别的势力跟来,这是好事因为和尚他们加上雇佣军也好对付,但不能解释他们莫名其妙的撤退,而且这些武装也不像和尚他们能雇佣的了的,另一种就是有人来了,这能解释得了上面的问题,但是更麻烦的时,不被我们发现的势力更容易渗透到我们身边啊…
我啧了一声,往闷油瓶身上一靠,目光扫过了桌上的墨镜。
等等!匹诺曹?!
☆、第 10 章铺子的二楼
第十章铺子的二楼
“不行,黑眼镜一定是想给我们什么信息才对!今-晚的事情不能就这么不了了之啊!”我很是不爽,其实是有点想在闷油瓶面前表现的意思。
以前都是他走在我的前面,替我挡下所有的危险,而现在我想让他知道,我也有能力去保护他了。结果这么一拳打在棉花上,不仅是这件事情没弄清楚的烦躁,还有点赌气的郁闷,我自己都没有-意思到心里这点小九九。
胖子也是一脸郁闷,不过他一向看得开,说:“能睡一晚安稳觉就先睡着,就是可疑的曹匹诺你这会儿不也想不出来吗!让伙计多查探查探消息才是正经事儿,你一个人的脑子还能赶上一伙人的打探啊?”说着就打算收拾收拾先睡了。我无语的冲哑姐点点头,示意按胖子说的来吧。
我坐在沙发上还是有点不高兴,点了根烟想抽,闷油瓶伸手过来捏住了我的手腕,我疑惑的看他,他冲我摇了摇头:“身-体不好别抽烟了。”
“小哥,我这不是有点烦吗,你也让我吞云吐雾一下放松一会儿。”我腆着脸往闷油瓶身上蹭,这家伙也是抽烟的,这会儿拦着我多让人难受啊!
闷油瓶闻言眸色一暗,一把把我狠狠的压倒在沙发上,我的脑袋忽然磕在沙发扶手上,虽然不疼但懵了一下,这会功夫他已经一捏我的手腕,我的手指一阵酸麻松了烟,恰好掉在烟灰缸里。
我看看烟再看看闷油瓶,他压在我身上,胸口挨着胸口,一张俊脸离我不到一拳的距离,我嘴里啧了一声,不让我抽烟放松一下?这不还有别的方式吗!
我估计自己是笑的一脸猥琐,闷油瓶明显怔了一下,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我用另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就往下压,张嘴堵住了他想说的话。
我含-住他的嘴唇,用舌不断舔shì着温凉柔-软的唇,慢慢撬开他的牙关深入口腔之中。
我正在吻张起灵。我只是下意识的去吻了他,然而当我真正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的时候,这个念头依旧让我浑身一震,而闷油瓶身上的温暖气息像洪流般冲入我的口鼻和胸膛,卷走了我的所有力气和理智,我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个吻的主动权已经被闷油瓶掠夺,任由他滚-热的舌-头长-驱-直-入,翻卷着我的舌根,品尝着我口腔的滋味。
我整个下颌都酥-麻的合不拢,感到潮-湿的津-液顺着下巴一缕缕的流-到锁骨上,却也被闷油瓶顺着嘴角而下,一丝不留的在锁骨上舔尽。
闷油瓶温热的呼吸喷在我的脖颈之间,我撑起发-颤的脖子,往胸口方向看去,他抬起头用深沉的眸色盯着我,伸出舌-尖舔-了舔-我脖子上的那道疤痕,然后一口-含-住了我的喉结。
一阵电流似的酥-麻从他的舌-尖炸开来,我忍不住全身一颤绷直了腰,想要仰着脖子大叫,口-中却只溢出了让人无-地-自-容的呻-吟。
“等等!这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啊!”我强-压下口-中的呻-吟,将胳膊横拦在我和闷油瓶之间,明明说好小爷要一展雄风把张起灵拿下的啊!怎么现在就跟软脚虾似的!
“跟想象的不一样?你想象了什么?”闷油瓶压在我身上低低的问我,紧-贴的胸膛能感受到说话时带来的震动,我简直像是被蛊惑了一般,张口就说了一句:“当然是我上了你啊!”
屋里一片安静,闷油瓶突然勾起了嘴角,盯着我,凸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一向淡然的眼眸却深邃的很,瞳仁在这昏暗的光线下几乎黑的发亮。
我咬咬牙,一副恶狠狠的口气说:“把门窗关上!”
后面院子里有住人的房间,但是现在胖子占了一间,我怎么想都觉得在胖子隔壁…好像不太合适,还不如关了铺子二楼的门窗来的妥帖。不过,明明之前还在谈正事,怎么现在就变成这样了!我知道是这几天各种情绪起伏,早已将自己的神-经绷的紧紧的,今天更是有种箭在弦上的紧迫感,我对闷油瓶的在乎已经达到了顶峰,任何接-触都会成为情绪爆-炸的□□,早在长安居里我就应该知道的。
我在乎这个人。
我想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