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忠犬重生记事(GL)

分卷阅读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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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她竟被何晏毫无防备的样子骗得彻底。弓马娴熟的大将军,镇北侯何晏,怎么可能老老实实当她的阶下囚,池中物。老话说得好,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眼下何晏重伤虚弱,不抓住这个空子,还要等她翅膀长好,破开金锁走了再说吗?

    当下顾瑜毫不犹豫,几刀就划开了何晏的中衣,露出了酥胸小腹。

    “不够,”何晏淡淡说,“银针封脉为七针,小腹两针,胸口一针,双臂双腿各一针。”

    顾瑜依言,小心翼翼的把何晏身上的衣服全部划开扯下。

    蓦地她觉得口干舌燥。

    何晏的身子好美。蜜色肌肤,宽肩细腰,全身没有一块赘肉,小腹染了血的纱布包不住诱人的弧线。胸前两团玉兔直跳出来,看得人目眩神摇。

    这人生得这样美。这人生来该统领千军万马,坐拥无边天下。而现在这人在她眼前,像从锦缎中小心拿出的名贵瓷器,脖颈纤细而脆弱,任她予取予求。

    火热的胴体和冰冷的金属相映衬,刺激着顾瑜的神经。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摸上了何晏的双峰。一手揉着胸前的柔软,一手摸上了矫健的腹部,哪里还顾得上什么教导,什么银针。

    她探身覆上去,一个吻落在何晏的锁骨上。又一个吻落在何晏的唇上。她伸舌向那人口中探去,探求对方口中的津液。一边吻一边看,她看见何晏身上泛起阵阵的潮红。

    “唔……不……”何晏试着去推顾瑜,动作间铁环碰撞,叮当声不停。或许是前世的姻缘,或许是今生的孽债,顾瑜听见这声音,不仅没清醒,反而变本加厉。她跨坐在何晏身上,把何晏的双手抬到头顶,用腕上多余的锁链一圈圈绕起来,一条腿已经不客气的挤到何晏双腿之间。

    何晏苦笑。

    罢了罢了,由她吧。还能怎么样呢?

    她轻喘着,强迫自己放松了身子,在顾瑜的爱抚下发出声声娇吟。

    “唔……好热……求你……”

    顾瑜闻言大喜,探身下去,一根手指试探性的伸入何晏的柔软。正像白娘子与和尚斗法——一眨眼水漫金山。很热,很紧,和这人平日的感觉大不一样。这人平日永远一副淡然的脸,八风不动怎么也翻不起波澜。

    一边想,她一边在甬道里摸索,带来何晏压抑的闷哼。终于按到一点时,她感觉到何晏绷紧了身子。她偷笑,一边在何晏的小腹没伤的地方种下一个又一个草莓,一边在那个点附近打着圈,感觉时候差不多到了,突然下猛力一按——

    “嗯……呀……顾瑜……顾瑜!”

    那时候顾瑜正爱抚到何晏的茱萸,一惊一乍,下嘴失了分寸,在峰尖上留下一道殷红的齿痕。她赶忙松口,再看,何晏全身一震,脸颊上浮出两团红霞,人闷哼一声,已经昏晕过去。

    看到手下人的惨状,顾瑜像是正月里被人当头泼了一桶冰水——昨日骑马奔波时扯开的伤口,过了一夜,本来已经将将收口,现在又露出道道鲜红;手腕脚腕,被镣铐磨得一片青紫;双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摸何晏额头,竟然觉得烫手——不知道到底烫不烫,她的手一直在颤,已经没法再探一次。

    显而易见,何晏在发烧。更加显而易见的是,她顾瑜不但趁人之危,还这么无情无耻……本来何晏只是要教她下针,她却对人有了色心;趁着这人重伤未愈无力抵抗,搞什么霸王硬上弓的把戏;最后,还把人做,晕,了。

    顾瑜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毫不留情,半张脸都肿起来,嘴角一抹血痕。

    ☆、山河破碎风飘絮

    何晏足足烧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天清晨,那股慑人的热度才终于退下来。

    顾瑜趴在何晏的床边,睡得正沉。一天一夜没合眼,眼看何晏终于退了烧,一个撑不住倒头就睡。

    何晏慢慢睁开了眼睛,正午的阳光刺眼,她眯着眼睛看了四周半晌,把目光转向顾瑜,见眼前人头发乱蓬蓬披着,身上衣服揉出了褶,眼窝下两圈青黑,整个人不安分的皱着眉。

    她发出悠长的叹息:“我不想,让你为我这样。”

    “那要我眼睁睁看着你去死?”顾瑜抬起头看着她,眼中除了焦急还有怒火。

    “我死不了。”何晏明显在强打精神。

    顾瑜看着死鸭子嘴硬的何晏,觉得自己气都气饱了:“伤得这么重,还耍嘴皮子工夫!”

    “我没骗你。”

    顾瑜觉得,她怎么也能在何晏的话里听出些倔强。这傲气来得不是时候……不对,这要还不是时候,就没有是时候的了!面前的何晏可不是什么歌儿舞女,是铁骨铮铮的镇北侯,大将军!被人这般侮辱,是不是等她恢复些体力,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匕首扎进自己的喉咙?啧啧,这情况可不妙。山大王说得好,除恶务尽,先奸后杀,要不要一不做二不休……想到这儿,顾瑜看何晏的眼光充满了玩味,匕首在手中自如转个不停。

    “你要杀我?”何晏淡淡问。

    顾瑜沉默,指间匕首转得慢了下来。

    何晏安静的闭上眼,阳光洒在她身上,像一尊玉石雕塑。久久没感觉到金属贴上皮肤的冰冷,也没有血肉被划开的剧痛,她疑惑的睁开眼。

    “就说肯定忘了什么。嗯……你昨天那盒银针呢?”

    “啊?”

    “现在侥幸放过我,不是想让我教你银针封脉么?”

    顾瑜一怔,这个早就被她抛之度外了好么。一时也想不到有什么话可说,尴尬间,她还是把那盒银针拿了过来。

    “从小腹开始,脐下一寸,针长一寸半;脐下三寸,针长两寸;行针时向斜上方。”

    “双腿膝盖内侧,针长一寸半,直行,入骨。”

    “双臂腋下三寸,针长一寸半,直行,入骨。”

    因是人家家传法门,光是口传没用,还要何晏一次一次亲手指位置。双臂还好,顾瑜试到双腿时,何晏突然克制不住的痉挛——只是一下,然后手下的人强迫自己放松身子,方便她行针。顾瑜便以为只是自己不小心扎偏了,没当一回事儿。待她看到何晏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时,不禁吓了一跳。

    “怎么……我下手太重?”

    “许是今日精神不好,方才有些恍惚。”何晏甩了甩头,力图让自己清醒。

    “那明日再……”

    话还没说完,顾瑜就看到何晏略带诧异的盯着她。

    该不会是以为我学会了这个就要杀你吧……明知道这样,却还是一点不藏私的教我,明明位高权重,对自己这条命却好像一点儿没放在心上。何晏,你究竟在想什么呢?

    她黑了脸,恶声恶气的问何晏:“你想吃什么?”

    何晏笑道:“只要不是昨天那些,哪怕你让我生吞彘肩都行。”

    “行了何大将军,您有胆当樊哙,我可没胆做项羽。别的没有,尝尝我亲手做的面算了。”

    “顾瑜亲手做的面么?”何晏一听,眉眼间透出掩不住的喜悦。

    “何大将军就不怕我下毒?”顾瑜抱着臂看她。

    “不说你现在还没想杀我,”顾瑜笑道,“你亲手做的东西,就算加了□□、鹤顶红,我也不会推辞。”

    “鹤顶红倒还用不上,”顾瑜已经走到门口,回头恶劣一笑:“辣椒油怎么样?”

    顾瑜说得吓人,哪里真敢给何晏的面里加什么辣椒油。何晏伤成这样,才刚退了烧,万一脾胃不调上吐下泻,估计一时三刻就要魂归西天,由不得她一再谨慎。最终端到何晏眼前的,不过是一碗青菜旁边没半点油花的汤面。

    “顾瑜家里已经拮据成这样了么……”何晏像是认真低头盘算,“上次看到房子也那么窄,连个练武场都没有,练剑还要在庭院里,不怕把那几棵梨树砍断了么,好歹也长了几十年。”

    “到底要不要?”顾瑜不耐烦的问。

    “有劳……”何晏抬抬手,朝着顾瑜苦笑。

    顾瑜一副冷冰冰的模样,真正喂起面来,还算细心体贴。一碗面喂完,她又端起了旁边的汤,一口一口给何晏灌下去。

    “原汤化原食……”

    “哟,顾将军拿我当小孩儿哄呢。”何晏调笑。

    顾瑜脸唰一下红了,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把幼时母亲哄自己喝汤时候的话念了出来。

    “睡你的吧!”她收拾了东西就要出去,谁料突然被何晏叫住。

    “等等……”

    “还有什么事?”

    “那个,人有三急……”

    顾瑜觉得头轰得一下炸开,浑身血液像是都堆到脸上。何晏身有镣铐必然要她帮忙暂且不说,有镣铐阻挡穿衣都是个问题,难道要一直让她裸着身子看自己帮她么……天哪这都是什么事!

    顾瑜飞速从门外拎来一个马桶,放到床边,不知如何是好。

    何晏好笑地瞥了她一眼:“成啦,你出去就是。这个,我自己还是做得来的。”

    顾瑜逃也似的跑了出去,砰一声把房门关上。又怕自己听见声音何晏尴尬,索性站在房檐下,摘片柳叶吹起了口哨。那哨声清脆,煞是好听。

    她隔了一刻回屋时,何晏早已原样躺回床上,一床锦被遮得严严实实,只探出个头来问她:“你方才吹的那曲儿挺好玩,叫什么?”

    “风入松。”顾瑜答道,一边又好奇:“为什么说好玩?”

    何晏老实答道:“幽幽怨怨的,一点儿不像你。古人言,诗言志,歌咏言,声依咏,律和声。怎么看,你也不像是能哼得出这种曲调的人。”

    顾瑜啐了一口:“好歹我也是风……教出来的,还能只会个秦王破阵曲不成!”她自知失言,险些说出“风飘絮”三字,反应过来浑身发冷。

    “你想说的是风飘絮么?”何晏一脸轻松地问她,好像出口的是今天要吃什么那么简单。

    顾瑜脸色煞白,一只手已经掐在何晏脖子上。她用力极狠,顷刻间何晏脖子上就是一圈青紫。

    何晏不反抗,也不躲避,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倒叫顾瑜暗暗恐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