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这些侍卫都是张元琅的心腹,然而此时“秋往事”竟让他们将自己的主子拿下。『雅*文*言*情*首*发』对于这一幕,就连易倾城和付华这边,都险些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由于过度紧张,侍卫中的领头一人,竟然连说话都有些结巴起来。
此刻发生的一切,早已将张元琅气得眉毛都竖了起来,只见他急道:“老夫的话你们没听见?还不速速将这妖孽拿下。”
见此,一旁的夏雪宜立刻火上浇油:“老家伙,朗朗乾坤,何来妖孽?皇上面前信口开河,眼里究竟还有没有皇上,有没有君臣礼仪?”
“好了,好了。”
就在二人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易倾城却是微笑着打起了圆场。
“张卿,这宫女朕自会处置,你勿须动怒!”说罢,易倾城朝夏雪宜这边望来。
“哼!”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张元琅也没有想到皇上竟会如此袒护这宫女。想来若是再缠斗下去,自己也捞不到任何好处,索性冷哼一声,将目光投到了别处。
见此一幕,易倾城微哂:“好了,朕乏了,你们先下去吧。至于爱卿所说的增税之事,朕回宫之后会与群臣商议,到时再做定夺。”
“那老臣先告辞了。”张元琅微微躬身,言语中包含着些许不甘,临走之时,还不忘狠狠地瞪了夏雪宜一眼。
至于那些侍卫,更是恨不得早早的离开这里,磕过几个响头之后,灰溜溜地离去了。『雅*文*言*情*首*发』
“你也先下去吧。”说这话时,易倾城面无表情,谁也不知道他是让小安子出去,还是让夏雪宜出去。
不过小安子毕竟长期陪在皇帝身边,甚是会察言观色。当即,也转身退下去。不过在他刚刚走出两步,却因易倾城的一句话,惊起一身的冷汗。
“回头再收拾你。”
“这便是你提及的秋往事,果然衬你。”易倾城不觉莞尔,信步走出大帐。付华顿时面红耳赤,不想当日拜托皇兄之事竟惹来如此讥诮。一时愣愣,片刻方才勉强笑道:“皇兄最爱与臣弟说笑,臣弟恭送皇兄。”说罢讪讪不敢再望“秋往事”一眼。
此刻,帐篷内只剩下了他们二人,两两相望,谁都未曾率先开口。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夏雪宜幽怨地叹息一声。城城这家伙,若是知道了自己把老婆推给别的男子,会不会纳闷自己这顶绿帽戴得好冤枉啊?
少顷,她还是先开口问:“我是该叫你付鑫,还是该称呼您为云王呢?”
“不管怎么说,至少我们做过朋友。”虽然自己的身份已经无法隐瞒,但付华依旧微笑,并未端出任何架子。
“我们现在不也是朋友吗?”闻言,“秋往事”一脸调皮之色,嗔怒道:“付鑫,付华,其实我早就该想到的。”
“你果然冰雪聪明。”不知为何,眼下瞧着“秋往事”虽然并不做作,但付华总是觉得二人之间多了些隔阂。转念一想,其实这也并不怪她,毕竟自己与她地位悬殊。旋即,心中倒也释然了。
许久后,二人相互对视,许是感觉气氛有些尴尬,付华率先道:“陪我出去走走。”
“这算是命令吗?”“秋往事”表情古怪的问道。
听到这话,付华目光一滞,他专注地凝视着“秋往事”长长的睫毛轻摆飞扬,沉香与女子的脂粉熏香缠绕出暧昧而迷醉的意味。他不能思考了,只留给“秋往事”一个颀长的背影,慢慢退将帐外。
见状,“秋往事”怔了怔,暗自叹息一声,跟了出去。
刚刚从帐内走出,便见付华一动不动地站在自己前方。夕阳洒落,将他的身形照得十分耀眼。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这样的场景何等的相熟,何等的相似。“秋往事”眼中星光闪闪,当日城城清逸的身姿更胜今日所见,可是他此时身在何处呢?
眼下,付华背对着帐篷,背手遥望天空,闻得身后的脚步声,却是头也不回的问了句:“你可会骑马?”
这话问出了片刻,对方始终没有回答。见此,付华转过身来,嗔道:“问你会不会骑马,怎么不回答我?”
“啊,怎么没有回答你,刚刚我不是摇头了么?”听到对方的质疑,“秋往事”顿觉委屈。
“你——”下一刻,二人仿若有着某种默契,彼此间竟同时笑了起来。
夕阳西下,日光余晖洒落大地,就在这临近傍晚之时,香山脚下的一片营地中,一匹骏马缓缓移动着前蹄。
此马通体雪白,四蹄健硕,偶尔发出阵阵嘶鸣,闻者惊心。虽然此刻天色已有些昏暗,但多数人还是认出了这匹马的来历。
当下,上至王公大臣,下到宫女太监,但凡骏马掠过自己身边之时,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叩拜。
马上,一男一女,侃侃而谈,时不时的还透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除了本王,这匹大宛国的名驹从来不许任何人亲近,本以为让你骑上来还要费些手脚,现在看来,是本王多虑了。”遛了一会儿马后,付华一拉缰绳,马蹄有节奏地奔跑起来。
听闻此话,“秋往事”撇了撇嘴角,谢谢你口下积德,没有直接怪她胖。不过,她从不以自己胖为耻,何须见怀呢?神情中又透露出些许得意。可真正马儿飞起来了,才知道自己根本不是骑马的那块料,身子在马背上根本无法支起,又羞于贴在后面那位的胸口。
过了不久,“秋往事”开始身子倾斜地快要从马背上跌下来。付华将她一把揽在怀里,“往事别怕,双腿使劲,夹住马肚子。”
“秋往事”很想照着付华的话去做,可是试了几次都无法夹住马肚。最后,心一横,一个飞脚爱踢哪儿踢哪儿。马吃了痛,一下撂起蹄子,跃起一丈,“秋往事”与地面几乎形成九十度角。“妈妈呀——”她大概想不明白,也永远想不明白马怎么突然使起性子要摔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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