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儿咽了口下水,没敢回答这个敏感的问题。『雅*文*言*情*首*发』奇怪?怎么不奇怪?当然奇怪了!要说得宠,半年前宫中谁都知道,是承乾宫的淑妃娘娘最得宠,这皇上好端端的,根本没道理出去了半年一回来就变了口味不是?可若说地位最尊最贵,那也该是去皇后那里才是正道啊!
夏雪宜知道她们不敢说,也不为难她们,只自己又道:“本宫之前得宠吗?不得宠,皇上平日里记得本宫吗?不记得,本宫平日里在宫中出过风头吗?当然‘吃掉了御膳房两斤一口酥’这不算是个事儿。不用你们说本宫自己都知道,没出过,那皇上为什么突然间来了?”
馨儿和月儿齐齐摇头。
夏雪宜又道:“是了,你们都不知道,本宫也不知道。皇上来了也就罢了,奇怪的是连续来,更奇怪的是连续来了七天。雨露均沾,干系国祚。皇上一意孤行,偏偏还闹得满城风雨把本宫推到风口浪尖上,你们不觉得不对劲吗?”
“主子……”月儿哆嗦了一下,下意识往馨儿身边靠,“您别吓唬人成吗,奴婢胆子小……”
“才这样你就怕了?”夏雪宜好笑地摇头,“前两日本宫听说,皇上南巡的时候,接驾的官员竟将秦淮歌妓献给皇上,这些歌妓真当自己要做妃子了,争相向皇上献媚,最后打了起来,闹得三天之内死了两个,乱了个不可开交。是什么人竟将这些女子以良家女子之名敬献圣躬?皇上当时虽然没说什么,可脸色都要吓死人。所以本宫倒是觉得,这一回,宫里是不太平了。”
她勾了勾唇,才正经了半刻的表情又变成了往日的懒散,幽幽地躺了回去:“所以啊,你们觉得如今是机会,.你们说要我趁机,我倒是觉得这样的日子还是能过一天是一天,若是此刻轻举妄动,只有死路一条。兵法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不是吗?”
“那您不希望皇上来吗?”馨儿感到很疑惑。
“希望,怎么不希望?他若是不来,凭我一介小小的宓妃,能给你们这些个好东西吃?皇后说了,要扣本宫的月例。没有皇上在,御膳房能巴巴的往咱们这儿送点心送吃食吗?知足吧你们!”夏雪宜无奈地翻了个白眼,动了动身子给自己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闭上了双眼。
但下一秒,她就被一个忽然传来的声音吓得魂飞魄散,险些直接跳将起来。
“哦?原来朕的价值在宓妃看来,不过与食物无异?”
“皇……皇上?”夏雪宜几乎是一骨碌从软榻上弹起来的,原本还好端端裹在身上的轻纱薄裙都险些因为这过分剧烈的动作直接被撕成两半,她怔了好一会儿,才有些结巴地又问道,“您,您怎么忽然来了?”
“朕不是事先告知过你吗?”
瞬间,整个大殿内的气氛都因为他的到来而变得异常尴尬,馨儿和月儿也吓了一跳,连忙从矮凳上直接滚倒在地,叩首请安。
易倾城皱着眉,望着一屋子没大没小的奴才,后宫的规矩何在?众人脸色惨白,身体抖得像筛糠似的。
易倾城望着夏雪宜一双清澈的眼睛,而后一把拉住她的手站起身直往内殿去:“今晚,你跟朕睡,其他人等退下。”
这,这算什么?
夏雪宜瞪着眼睛,身子不受自己控制被他拉着,说话都结巴了:“皇,皇上,臣妾还没吃饱呢?”
“……”
“皇,皇上,您等一下,御膳房送来的肉丝饼,臣妾还没来的及尝呢。若是到了明儿早上,就不新鲜了。您,让臣妾吃一口。臣妾……皇,皇上……您能别再拉了吗?”
“……”
依然没有回答,只是继续拖拖拖,拽拽拽。
夏雪宜实在不行了,她苦着一张脸,都快哭了:“皇上,臣妾自己会走路的,请您能高抬贵手……”
“不。”这一次,易倾城总算给了她回答,但其简洁有力的程度,又霎时将她打闷了回去,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好吧,他是皇上,而她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宓妃,是怎么也争不过他的。就让他拖着吧,反正能拖动她的人也是很令人钦佩的。
心中自我安慰的她,垂头丧气地成了他手中待宰的羔羊,因此根本就没注意到站在一旁的王福脸上那慈祥的,满脸欣慰的表情,更没有看到易倾城眼角忽然闪过的,掩饰不住的笑意。
夏雪宜虽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可对于他突如其来索爱,还是不能习惯。挣扎着爬到了床榻上,想要钻进了锦被里,却被他制止:“别动!雪宜若是不想睡,就陪朕做点有意义的事情。”说着,俯下身子,向她倒过来。
这是要接吻啊!皇上做事真是直接啊,夏雪宜现在很渴望和皇上之间的亲密是带着少男少女间青涩的相互摸索和新奇的刺激重叠。毕竟皇帝的年纪在现代也就是上大二、大三的高年级哥哥,而自己更是上初中的青葱嫩芽。不该是这个样子的,对不对?只是皇帝显然是个征服者,而且是连一句温言软语都没有的粗鲁家伙。
夏雪宜见状,再不敢乱动,立马乖乖闭好眼,把脸藏在易倾城的怀里,闷声说:“睡觉!”
见她如此娇羞的模样,易倾城突然想起了他们的新婚之夜,不由得勾起嘴角,无声笑了。
当他揭开裹在她身上的大红锦被时,她紧张得不敢抬头。他所能见的只有她如瀑的黑发,以及她低垂着的脸上的一抹嫣红,就如她此刻般娇羞动人。
当时,待一切程序行完后,宫女、嬷嬷纷纷退下,新房内只余下她和他二人独处的时候,他竟有了些许紧张之感。她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他也不是第一次与女人独处,偏偏那时竟有了从未有过的紧张。
记得熄了红烛后,夏雪宜清了清喉咙,冷不丁问出一句:“皇上您不饿吗么?您该是一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吧?”
刚问完话,就听到她肚子“咕咕”叫着,一时没忍住,嗤笑出声。
见她一笑,他竟找到了第一次的感觉。他没来由的心情大好,“睡吧。”压在了她的身上,牵着她的手。她的手不似平常女孩子那样的柔若无骨,手心里长满了厚厚的脂肪。可就是这样的一双手,让他觉得很安宁。双手伸进了她的鹅黄福字贴身小衣,什么?他竟然摸到了两块饼饵,她一时羞得满脸通红,夺过饼饵塞在嘴里,咬下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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