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小伍悠悠地醒來鼻端还残留着一丝乙醇的味道空气中呛人的灰尘味令她咳了起來这是哪她飞速地四下打量一遍好像是个废旧的仓库堆着一些零乱的杂物显得破败不堪
“迟睿”她一边喊一边挪动身体
怎么不能行动
她低头一看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自己被反绑在一张木制的靠背椅子上
“迟睿是你吗”
自己好像被人绑架了是迟睿吗似乎又不像可是那会她明明看到前面的背影就是他等她追至拐弯处一方手帕捂住了口鼻接着闻到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道便失去了知觉
“有人吗來人”
一阵恐惧袭來她大叫起來妈呀电视上才能看到的情形居然给自己遇到了可是她又沒有钱即将嫁个超级富二代可那是假结婚呀
绑匪呀绑匪你这次算是白花了一番力气了裴小伍竟然有些幸灾乐祸起來
喊了半天无人应答
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她先是试图解开绳子可是反着手不得力绳结又锁得死死的似乎不奏效便带着椅子一步步往门口挪动
铁门绣迹斑斑正好有裂逢可以看到外面外间狭小一张床一张桌子应该是从前的仓库管理员的休息室
咣当一声休息室的门推开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闪了进來
睿
不过下一刻裴小伍发现自己上当了这个人根本不是他虽然五官和身形相似但气度有着天壤之别
混蛋居然装她家典雅优渥、风度翩翩、气势不凡的迟睿简直是不要脸沒有自知之明裴小伍又好气又好笑
正在鄙视不已的时候外间好像有人在敲门男人警觉地闪到门边问:“谁”
“是我”
这回答的声音有些耳熟裴小伍一边回忆一边不错眼珠
随着吱嘎一声门开了有人冲了进來愤怒地质问:“宋超你想干什么把人放了”
森
裴小伍惊得差点倒地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继续偷听
“放了亲爱的这可是一棵摇钱树迟睿和顾少卿竟然毫不犹豫地按我的要求各汇了一千万到指定的户头上啧啧啧我现在才知道她在那两个富家公子的心目中有多么重要”男人往破旧的床上一歪眼底透着贪婪的光芒
裴小伍怄哟她真是瞎了眼那会怎么会将他误认作迟睿了呢
“钱你已经拿到了还不放人”
她突然发现森长得好柔美肤白胜雪的比女人还漂亮就连发怒的样子也透着某种魅惑
心中一动裴小伍恍忽明白了一点什么
“nonono我在想要不要加码让那两个凯子各出五千万或者干脆一个亿怎么样”还别说叫宋超的男人眉眼间藏着一缕佞气虽然比不上迟睿天生一种王者之气倒隐隐有另外一种粗犷的味道
森气得脸都红了咬牙挤出两个字:“你敢”
“咦我倒觉得奇怪了按说你跟这个女人算是情敌吧情敌相见分外眼红才是你怎么尽帮着她说话不懂”男人吊而郞当地摇晃着双腿眼底浮出兴味
裴小伍知道自己猜对了之前森的种种行为也终于有了合理的解释难为他了天天跟在主人后面却不得不掩藏内心见不得光的爱恋一定很辛苦吧
“你懂什么她若出事他也不会幸福我最见不得他不开心了”森嘟囔着打开仓库大门
唉呀一声猝不及防的裴小伍连人带椅倒了下去
“天哪”森大惊赶紧扶起她“沒伤着吧”
肚子好痛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來裴小伍好害怕害怕腹中的宝宝离开自己便喘着气看着男人“森救救我的孩子”
森不言动手解绳子
“你想干什么”宋超从床上一跃而起顺手操起桌子上的一把刀子奔了过來“住手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绳子解开了森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久未联系却烂熟于心
“你敢报信”
裴小伍活动着双手眼前寒光一闪“森小心”
森抬起头时一抹冷厉向着自己的要害处突袭心中一叹数年共枕终是虚从小跟着迟睿一起健身这点闪避能力还是有的身体正要让开突然发现这一让刀子会直刺向身后的女人便硬生生地挡了这一刀
噗地一声尖硬的物体插入**的声音之后血喷射而出
裴小伍晕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
座落在市郊的公墓又竖起了一座新的墓碑墓碑上的年轻男子长得秀美至极羞怯而开心地笑着迟睿记得这是森二十五岁生日时收到自己的礼物时高兴地自拍下的
说來惭愧那件礼物不过是他随便指示别人买來的随手送了他好像是个过场而已却令森开心成那样
是自己疏忽了这么多年的处竟然沒有发觉他对自己怀有特别的感情
如果能早点发现迟睿肯定会想法挽救的
只是一切都晚了
“森來哥陪你干一杯”他倒了酒放在墓碑前然后就着酒瓶喝了一大口伸手抚摸着碑刻的文字:爱弟迟森之墓哥迟睿敬立
“如果有來生我们做兄弟哥一定会疼你不让你那么孤立无依的”一滴泪猝然滴落他抬手拭去“你放心哥以后会常來看你”
此刻静和私立医院贵宾病房内裴小伍一觉醒來抚摸着肚子庆幸不已宝宝你好坚强妈妈为你骄傲
门轻轻地开了有人走了进來
“顾……小姐”一抬头看清來者她迟疑地打了一声气招呼然后垂了眸道:“对不起”
都怪自己搅乱了人家的婚事不知道是不是來兴师问罪的
“该道歉的是我”
女人缓缓地坐在床头这动作给人一种亲密的感觉令裴小伍有些意外还有对方的话也令她不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