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文学 )
夏天的海滨城市。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艳阳当空。下午便乌云滚滚。傍晚十分。雨终于下了起來。而且來势汹汹。
一辆加长林肯划破雨幕。在街道上飞驰。
后座上的男子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只是静静地坐着。浑身散发出凛然的气息來。
他抬腕看了一眼。眉宇间现出一丝牵挂。本來打算接了小丫头一起回公寓的。临下班忽然接到母亲的电话。让他务必回家一趟。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口气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问了。又不肯说。
“森。开快点。”迟睿有些担心。冲着前面命令。
森照例不言。只是一踩油门。车子贴着地面感觉像飞一样狂奔起來。
一直开到迟家老宅巨大的廊沿下。迟睿下了车。看见方姐早已候在外面。见了他恭敬地上前问安:“少爷回來了。老夫人在里面等着您呢。。”
他一边脱下外套递给她。一边询问情况。
“方姐。老夫人还好吧。”
方姐睃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您还是自己进去看吧。”
眉心跳了一下。看样子真不太平。迟睿加快脚步进了大厅。
一看。母亲端坐在沙发上首。身体似乎并无不好的迹象。便略略放了心。
不过气氛好像不对。。
“妈。您有什么重要的事电话里不能说。”迟睿走到母亲身边。故意弯下腰嘻皮笑脸。
迟夫人沒好气地刮了他一眼:“越來越不正经。也不知道跟谁学的。坐下再说。”
听这话。好像他就该成天板着脸似的。
而且。迟睿猜到了几分。今天的谈话八成跟裴小伍有关。
“妈。您以前老批评我太过刻板。女生文学第一时间更新 儿子谨记教诲。怎么就成不正经了。”他依言在母亲旁边的沙发上坐下。赔着笑。试图缓和气氛。
迟夫人指着他。却跟立在旁边的方姐恨声。
“你看看他。我只说了一句。他那边几句等着我。常言道近墨者黑。这话真是一点也沒说错。”
以前的管家周家告老还乡。现在这个家方姐主持家政。一來身份上去了。二來表妹叶倾城虽然沒如愿成为这个家的大少奶奶。。不过现在这段姻缘可谓是佳偶天成。自然说话行事不像之前那么刻薄了。
“老夫人。大少爷这是变着法逗您开心。您不体谅一片孝心。怎么还不高兴呢。”
果然。迟夫人听了这话。脸色缓了缓。
接着长叹一声:“唉。他别的都好。就是婚事让我操心。”
又來了。
迟睿头皮一紧。。作好了听训的准备。
“你自己看看。”
顺着母亲指的方向一看。茶几上堆了几本杂志。花花绿绿的。
他好奇地抽了一本。拿在手上一看。脸色变了变。
封面上。豪华游艇乘风破浪。驾驶舱里。男人从后面拥着女人。把舵的两双四只手交叠成手把手状。她的头微仰向侧。他背对着镜头。看不清表情。。但俯下身的姿势给人无尽的想像空间。
迟睿一连抽了几本。全是关于这两个人的新闻。便懒得看了。
“妈。这些狗仔队成天乱拍。谁知道真假。”
揉了揉眉心。他知道这辩护连自己都信不过。
果不其然。迟夫人点着那些杂志拍得噼叭作响:“睿儿。你不会告诉我这些都是那叫什么。什么p的吧。你敢说这不是他们两人。。”
是他们无疑。可是......
迟睿也沒法自圆其说了。
眸光沉了沉。愈加的深不见底。“妈。这事交给我处理。您别管了。”
“你处理。你早被那个小妖精迷住了。”迟夫人手一挥。“不行。这次绝不能由着你了。立刻跟她分手。把那个外国婚给我也离了。”
。只怕要费点心思。
迟睿抓住迟夫人的手。开启哄骗技能:“妈。事情还沒弄清楚就将人一棒子打死。这不是您的风格吧。我妈可是世界上最善良最通情达理的老人家了。对不对。”一边哄一边悄悄地递了一个眼风给旁边站着的方姐。
方姐会意:“那还用说。整个上流圈子里谁不称赞我们老夫人高贵典雅。知书达理。又管教有方。都争着來取经。”
“。别的不敢夸口。单说我教育出來的两个儿子。又优雅。又才华横溢。人家是一家有女百求。我家是养儿子有人争着上门联姻。”
做妈的一说起儿子。眉飞色舞。迟睿暗自得意。总算将话題揭过去了。
“嗳。别转移话題。你说。什么时候去办离婚。”沒想到。迟夫人突然又绕回去了。
迟睿一腔得意卡在了喉咙口。求也不行。哄也不行。白送了好几顶高帽子也不行。看來只能实施拖字诀了。
“妈。公司最近很忙。实在是抽不出时间。等忙完了我马上去。”
一边说一边站了起來。不能再呆下去了。不然妈妈沒完沒了地唠叨这件事。他也沒法应付。
“去哪。又想去见那个小妖精。从今晚起。每天回家。也不许半夜偷着往外跑。”迟夫人这次下了决心。不能看着大儿子执迷不悟下去了。
方姐给他递眼色:“大少爷。您就只当多陪陪老夫人吧。”
老人家正在气头上。闹僵了只怕更难转寰了。
“谁说我要走了。晚餐准备好了沒有。我都饿坏了。”他故意装可怜。
迟夫人一听。赶紧起身。被他扶着往餐厅方向去:“方姐。快去通知用餐。”
裴小伍一晚上沒有睡好。一來他不在身边不习惯。二來她仔细想了想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件。觉得不能再这样妻子不是妻子。小三不是小三地过下去。
想來想去。最后决定次日去拜访迟夫人。跟她老人家好好沟通一下。
翌日。雨过天晴。空气格外清新。暑气也因为一夜豪雨消退了许多。清风徐徐。令人心旷神怡。
裴小伍先备了礼物。然后驾车前往迟家老宅。
“哟。裴小姐。”开门的是方姐。见了她。有些意外。
方姐还是原來的样子。显得精明强干。让她蓦然想起在这个“家”生活过的一段日子。那是她人生最落魄的时刻。不得不承认。是这个“家”庇佑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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