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这般情形 雨仙不禁无奈地叹了口气 若有可能 她真的不想去理这些所谓的宫廷破事 更不想理会这些所谓的内宫争斗 只是 被伤害的人 即使有些嘴贱甚至有时还会戏弄她令她觉得厌烦 但那人 终究将她视为知己 她又岂能真的袖手旁观
只是 凰尔敏的事 终究是他们两母子的问題 暂时还是不要让这个冰块搀和进來 若让他知道凤骥所受的伤害 兴许这人还真会不顾一切地对凰尔敏出手 那时便的是不可收拾了
如此想着 雨仙却是不耐烦地摆摆手 沒好气地说道:“摆脱 我跟你不熟 沒必要回答你的问題 你们先出去 我同她有话要说 ”说着 雨仙直接伸手驱赶般将身旁的凤琰晖朝外赶 全然忘了这人是如何冷漠无情 更忘了若是惹怒他 自己将会遭受何种痛苦
令人诧异的是 面对雨仙这般无情驱赶 凤琰晖却反倒似松了口气一般 脸面上的寒意都消了几分:他最怕的是 这个让他深爱的人儿对他犹如陌路一般 而今这般不耐的态度 反倒证明她对自己还有感觉
如此想着 凤琰晖不禁紧抓着在空中摇摆的纤细玉手 性感的薄唇轻启 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我留下來吧 毕竟冰雪虽中了软筋散 但她终究还是杀手出身 却是不知还有什么手段 ”
看着他这般担忧的神情 雨仙心中不禁一暖 原來这人还会如此关系她 只是 即使心中有所触动 雨仙却仍旧故作不耐地说道:“你也别忘了我的本事 快点给我出去 还是 你还对这个人念念不忘 不忍离去 ”说着 雨仙不禁悄然抬眼 眼中的淡淡不安瞬间被戏谑之意所掩盖
见她这般揶揄模样 凤琰晖心中却是破天荒的后怕起來 因为那个女人 他同自己心爱之人遭遇多少误会 他至今都无法忘怀 又怎么可能会恋恋不舍
即使知道这不过是雨仙表现的揶揄 但凤琰晖仍是渐渐迈开步伐 轻搂着怀中稚儿渐渐离去 在离去之前 他抬眼意有所指地看着身后的雨仙 示意她要万分小心 不可大意
看着那渐渐离去的身影 雨仙不着痕迹的轻叹一声 这次的他 不会是演戏了吧 感受着他的关怀 说不感动却是假的 只是 若要重新开始 却是有些不可能了吧
随着“咯吱”一声 厚重的房门渐渐关闭 偌大的房间就只剩雨仙同冰雪两人 雨仙猛地甩甩头 而今的情形却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她必须专心应对这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人
如此想着 雨仙直接转身看向身前一脸冷意的冰雪 见她沉默不语的模样 却也不继续逼问 反倒故作淡然地唤了一声:“而今 只剩我们两人了 冰凝 ”说着 还故意将“冰凝”二字说得极为缓慢
刹那间 冰雪僵硬冷然的面容略微一顿 雨仙悄然抬眼 却见那双冰冷的眼眸中闪烁着浓浓的惊讶与 不满 顿时 雨仙不禁勾唇一笑 这人 是不满属于他们之间的秘密 被她这个第三者知晓了吧
如此惊异不满的神情 反倒激起雨仙心中的揶揄之心 不知这人 生气起來又是何种模样 如此想着 雨仙却故作无视般忽略掉冰雪眼中的警告与寒意 继续说道:“不知 那半块玉佩是否还在你那呢 ”
这番话语 更加刺激到本就不满的冰雪 顿时 冰雪瞬间变了脸色 竟舍掉面上的冰冷寒意 满脸愤怒地瞪着已是一脸欢愉之色的罪魁祸首 修长的玉手紧握成拳 却似一脸愠怒的模样
见她这幅模样 雨仙在欢快之余 心中便多了一丝了然 若是这人的功力全数恢复了 恐怕她会遭到这人最为狠厉的报复吧
思及至此 雨仙不禁暗笑起來 沒想到随便一蒙就让她蒙对了 之前在暗处听到冰雪说“看在那人的面子上” 有想起这人的杀手身份 更是一脸冰冷漠然的模样 年龄又是如此相仿 这才让她不禁生了一丝猜测
既是如此 雨仙便心生打赌之意 心想这人既然同凤骥那个梦中情人有几分相似之色 便赌赌看 看她是不是凤骥所要找寻之人 却沒想到自己的赌运竟如此好 别人找了十几年都沒踪影的人 被她这么随便一赌便给赌出來了
如此想着 雨仙面上不禁多了一丝得意之色 抬眼看着眼前看似愤怒的女子 雨仙心中不禁为凤骥感到庆幸 当年那个小小杀手 却也将他放在心底的最深处了 如此 凤骥的努力并非白费
只是 一想起那个毫无意识的凤骥 雨仙心中却多了一份沉重之色 若是开心 而今却是有些早了 他身上的毒 都还未解开 如此想着 雨仙一改之前的欢愉之色 变得异常严肃 冷然道:“你不想说 若是我告诉你 你珍藏的那个人中了连我都无法解开的毒 你又会如何 ”
听着这番话语 那张清冷俏颜却是瞬间崩塌 竟不由自主地大步朝前 不敢置信地惊呼道:“怎么会这样 雨仙 我警告你别开这种玩笑 否则我……”说着 冰雪更是忘了自身早已失去内力 竟不禁紧握着手中匕首 略带杀意地瞪着那看似严肃的人儿
看着那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 雨仙不禁想起之前凤骥似木偶般 紧握着匕首朝她攻击的情形 一想起那人至今仍神志不清地躺在床上 眼中的冷冽之意愈加明显:
“你以为 我会随便拿这种事开玩笑吗 他现在中了蛊毒 平时倒不会表现出來 但若是下蛊之人下了命令 那他便会失去所有的意识忠心履行 受了伤也不懂得疼痛 更沒有任何情感 如同被牵线的木偶一般只会行动不会思考 直至死去 ”
言罢 雨仙面上亦有些难看 一想到那令她棘手的蛊毒 她的心中不禁蒙上一层阴影:若是真到了那一步 她绝对 会亲手将那个该死的女人给杀了 甚至会亲手毁了那个所谓的皇位 既然自己在乎的人被那个女人甚至是那个皇位给害死了 那她便将所有的一切都毁了
或许其他人会认为她过于疯狂了 但那又如何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大善大义之人 她只知 自己重要的人死了 那别人不过是写无需轻重的人 与她來讲 也不过是个数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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