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_调查
◆◆◆喜乐将风娘送回房间,趴在软榻上的王子清支起半个身子,“这件事你怎么看?”郑骋扬拢了拢衣服,表情严肃的说,“自然是要一查到底的。”王子清略有所思的说道,“我在青楼里呆了这么多年,奇闻异事也听过不少,从来没听说采花贼不漏踪影就能采着花的。”郑骋扬问道,“娘子有兴趣出门探听探听么?”王子清白了一眼郑骋扬道,“为了这丰城的良家妇女,我就舍身陪你一回。”一刻钟后,一身素衣衣服上还带着几个显眼的补丁脸上还擦着灰的两人坐在路边的茶摊里默默的喝茶,茶摊上坐的都是些游商走贩,一个个语言粗鄙,谈论的内容无外乎张寡妇的胸,李家小媳妇儿的脸蛋之类,两人听了半天,却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正当两人以为此行失望而归时,一个膀大腰圆一身猪肉味儿的男子发话了,“说这些,我看谁都没有那小子有艳福,十几个闺中的媳妇儿。。。。呵呵。。。”另一个卖草鞋的瘦高男子猥琐的笑了,“都是城里出名的美人,要是风骚些倒还罢了。”粗壮男子回应道,“可不是,都是些名声好的,平日里见都见不到,这下可好。。。。。”一旁一人疑惑道,“那人到底是谁,做出这等下做事?”郑骋扬王子清立刻竖起耳朵听。粗壮男子说,“这可真不知道,我平日里卖猪肉,乱七八糟的事情总能知道一些,但这次是真的无头绪,连县令大人都查不出个头尾来。”瘦高男子到,“这事儿还真是够怪的,不会是色鬼作祟吧?!”粗壮男子笑道,“这可说不准。”一群人都笑了起来,话题又回到了城东的小娘子身上,郑骋扬见再没什么线索,便付了茶钱,同王子清一起离了茶摊。两人边走边研究了一下,从刚才那些人的话中他们得知,那采花贼一是只挑貌美的,二是挑的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良家女子。王子清说道,“那人只挑良家女子,只怕已经有不少女子被他糟蹋了不自知或不敢说,那些女子估计是怀孕了才发现了,内地里受害的女子绝对只多不少。”郑骋扬说道,“这样多的女子,估计采花贼应该不是一人。”认识到这些事实,两人都沉默了下来。许久,王子清道,“这样不行,只听他人三言两语,事情一辈子也弄不清楚。”郑骋扬也皱眉道,“那能怎么办,又不能跑到闺房里却问人家媳妇儿。”王子清桃花眼挑衅的看着他,“拐带人口你不是很有办法么?十六王爷。”郑骋扬情【色的舔了舔嘴唇,向他暧昧的一笑,“我只研究怎么拐带男人。”王子清语塞。两人路过一排店铺,一阵浓重的胭脂花粉的香味传来。王子清吸了吸鼻子,咂了咂嘴,说道,“这品相可不及金陵的姐姐们用的万分之一。”郑骋扬却已经开始坏笑了,他问道,“你还会梳妆?”王子清得意道,“金陵每年选的花魁都是我化的妆,女人的七分颜色我能画出十分来。”郑骋扬又问道,“为了这些背负不白之冤的女子,你可愿意做出一些牺牲?”王子清感觉出不对了,他看着一脸坏笑的郑骋扬,“你想做什么。”郑骋扬附在他耳朵上细细道来,王子清听得怒从胆边生,他一脚踢在郑骋扬腿上,“亏你想得出来!!你是故意的吧。”郑骋扬不在意的拍拍裤子上的灰,“你不做就算了。”随即摆出一副哭丧相,“只是可怜了那些丧命的女子,背了不白之冤,还枉死异乡。。。。”王子清咬牙切齿,“我做。”镜中的人肤如琼脂,眉如山黛,色如春花,额间一点桃花印,梳着坠马髻,髻上插着一支白玉银丝步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饰物。即便如此,镜中的人的绝色面容仍是世间少有。王子清十分不爽的抬起头,他身着一身蓝边白底的素色女装,配着娇艳的脸,十分的俏丽,要不是满面的怒色,定是个绝代的佳人。郑骋扬得偿所愿,笑得十分欠扁,他搂着王子清亲了个嘴儿,沾了满嘴的胭脂,笑道,“果然好看,就是妆容艳了些,不像良家妇女,倒像祸国殃民的妲己。”王子清上前就是一脚,踢完之后却乖乖的坐下改妆,改了半响,把胭脂片儿一丢,气道,“我就会化艳的,青楼里面谁打扮成良家妇女的样子?”郑骋扬享受了半日娇妻对镜梳妆的乐趣,觉得差不多了,方才拿了布巾来,说道,“做好。”王子清依言坐好,郑骋扬用布巾轻轻擦掉他唇上和脸颊上的胭脂,抹了额上的桃花印,只留了画好的眉,说道,“这样就行了。”王子清向着镜子看去,镜中的自己素面朝天,只用黛描细了眉毛,柔化了原本带着些英气的五官,倒颇有些贤良淑德的气质。王子清对着镜中滋滋有味地看着自己的郑骋扬说道,“妆也画了,衣服也穿了,接下来怎么办?”郑骋扬微微一笑,“这丰城景色不错,咱么在此处置办些房产如何?”于是三日后,丰城城南搬来户人家。城南一直空着的宅子终于住进去人家了,这倒还罢了,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但是那郑家的娘子是着实的漂亮,漂亮的只怕天上才会有这样的妙人儿。这几日,城里的地痞无赖都一直守在郑家门口,希望能见到郑家娘子一眼,不想这郑家娘子是个贤良的,平日里连门都不出,只差使一个丫头出门采办衣物。郑骋扬坐在院子的枣树下乘凉,一旁一身男装的王子清坐在石凳上看着街头流传的艳情画册。梳着双髻,一身丫头打扮的喜乐提着食盒走了进来,竟然没有一丝不和谐感。我身边怎么竟是些可男可女的人物?郑骋扬疑惑。听到脚步声,王子清从书册中抬起头来问道,“外头现在怎么样?”喜乐将食盒放在石桌上,将里面的菜品一样一样摆出来,道,“城南又发现了一户怀孕了的人家,但那女子却不是嫁了人的。”郑骋扬皱眉,“怎么回事?”喜乐回道,“是个猎户家的闺女,发现自己有了身孕,便买药堕胎,结果血流不止,才发现的。”王子清问道,“那女子怎么样了?”喜乐回答,“命是保住了,但这辈子恐怕在不能有孩子了。”郑骋扬问道,“依旧不知何人?”喜乐回答,“不知。”王子清咬牙,“这人活该千刀万剐。”喜乐又道,“不过这次我换了女装去买胭脂,那些卖胭脂的女人告诉我一些线索。”郑骋扬道,“快说。”喜乐道,“据说有一个女子死时,手里紧紧握了一把剪子,和一块绣布,这些女子都是自杀或是遭殴打而死,唯独这个女子,是腹部中数下利器刺伤而死,而且属下还打听到,那女子没有怀孕。”郑骋扬问道,“那女子死前可有什么亲近的人?”喜乐回道,“有一个丫贴身鬟,那家人嫌她晦气,被遣回了家。”郑骋扬对喜乐道,“把那丫鬟叫过来,就说我要出远门,缺一个丫鬟陪夫人。”喜乐回答,“是。”眼前的小姑娘相貌不差,但却怯怯懦懦,脸色蜡黄,身边有什么风吹草动的都要惊慌半天。王子清是一群女人养大的,最是怜香惜玉,此时见了这原本活泼的小姑娘如惊弓之鸟的样子,心下对那采花贼更加痛恨,对那些死去的女子更加怜惜。他小心翼翼的问,“你叫什么名字?”那小姑娘惊了一下,犹豫了半天,方才道,“奴婢名叫小柳。”王子清在女人堆中长大,什么女人没见过?对女人最是有办法,他温柔道,“小柳,你莫要怕,这里没人会伤害你。”小姑娘怯生生的抬起头,只见一个比自家死去的主子还好看的公子笑盈盈的看着他,小姑娘脸一红,立刻娇羞的低了头。郑骋扬在一旁干醋吃了两坛,去没有办法,索性眼不见为净,心里默默盘算着今晚的惩罚项目,回屋睡觉去了。碍事的人走了,王子清马力全开,各种温柔各种体贴各种柔声细语一股脑儿全施展在小姑娘身上,良家长大的小姑娘哪见过这阵势,不到一个时辰就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王子清知道了前因后果,叫来喜乐,将小姑娘安排到厢房里与风娘同住,自己信步走进卧房,坐着沉思起来。郑骋扬正做着今晚的艳梦,见王子清走进来,却不理他,便问道,“怎么了?问出什么没有?”王子清说道,“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有一处,一年前有两个女人来了此处,这两个女人别的不行,只是手工活好,听小柳所言,不少城中的少女媳妇儿都找她们学过手工活,她的主子手里的绣布就是其中一个女人绣的。”郑骋扬道,“你的意思是这两个女人有蹊跷?”王子清道,“直觉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