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杨梅爆珠

分卷阅读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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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了乏,某些不该有的小心思开始活泛,温渔抱着时璨的腰,亲他颈侧,在锁骨上留了个浅浅的牙印,小声问:“都拆线了——”

    “拆线也不行。”时璨喉咙滚过低笑,手掌捂了会儿尾椎骨,顺便拍了下,“怎么一天到晚想这些事?”

    温渔拿脚趾碰他的小腿:“我不想这个想什么,饱暖思那啥。”

    屁股又立刻被揉了好几下,这次彻底没了替他放松肌肉的意思,纯粹调戏,指尖暧昧。温渔又说你看你,假正经,被崔时璨咬了口下唇。

    “转过去。”他说。

    短款睡裤的裤脚宽大,崔时璨没着急脱,慢条斯理地顺着膝盖一路钻进去,一直摸到腿根,这才色情地掐了几下,在温渔加重的喘息里朝腿间半硬的部位探。

    温渔的脚趾蜷缩起又放松,微闭起眼,脊背往他怀里靠。时璨将人半圈在怀里,另一只胳膊压在温渔身下穿过缝隙箍在他胸口,修长的指尖不知在哪儿点着火,不经意的撩拨,隔着衣服,让他轻飘飘地酥痒。

    在被单下紧贴着的姿势,崔时璨嗅了嗅温渔的脖子,舔着耳后一小块敏感皮肤,故意叫他听见湿淋淋的水声:“……真香。”

    “什么……”温渔声音不太稳了,他觉得快感一路从天灵感蹿到了脚趾,无处发泄,全都诚实地反应在下腹的变化上。

    “就是,很香……好闻……”时璨说,有点迷乱地吻他,从耳后吻到脖颈,牙齿叼住睡衣轻轻地扯,“想吃掉你。”

    他突然忍俊不禁,笑起时胸腔的共振传递给另一个人:“想得美——你锁门了吗?”

    “锁了啊,怕你忍不住缠着我做点什么。”时璨说得理直气壮,单手往下利落地褪掉温渔的裤子,指尖挑着内裤边,勾住盆骨摩挲。

    “假正经。”温渔又骂了一句。

    他的手指灵活地顺腰线来回抚摸,睡衣被拉到胸口,被单下大半的身体赤裸,这么直接与时璨贴在一起,欲望燃烧得愈发猛烈。他听见时璨轻咳一声,手蓦地加重了力道,揉弄乳头,或轻或重,折磨得他在时璨怀里颤抖。

    温渔垂着眼,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感觉硬挺顶在大腿根,满眼尽是他隔着磨砂玻璃推拉门的背影和战栗的肩胛骨。

    他往后靠,时璨的手一路往上游走到下颌,温渔动了动,伸出舌头,绕着指尖舔了一圈,像含旁的东西一般往深里含住时璨的手指,拿牙齿浅浅地磨。

    “操……!”

    耳畔是他稍显失控的笑声,温渔满意地一挑眉,刚想含糊地挑衅,时璨的性器就这么危险地挤进腿间,抵在会阴蹭他。

    阴茎来回抽动了几下,腺液从顶端淌出来,虽没有到弄得湿透的程度,和温渔的混在一起,他感觉腿间黏腻,并不比直接被插入好受。温渔挪了下屁股,腰往后贴得更紧,感觉时璨一瞬间重了的呼吸,偏过头去和他接吻。

    时璨勾着他的舌头吮吸,来不及吞咽的唾液从嘴角往下淌,上下两处都腻得慌。温渔闭起眼,失掉最后一点光源,其他感官越发灵敏了。

    他嘴唇被亲得有点肿,膝盖打开,让时璨整根插入腿间,磨着会阴的敏感处,不时擦过前面的根部。不比真正的性交满足,可阴茎的脉动被深切感知,远比大张大合的操弄更让人心痒,始终不满足,性器高高翘起,吐着透明的腺液。

    时璨吻着温渔的下巴,腰肢前后耸动,像真正在干他。性器分泌的液体弄得腿间已经十分滑腻,最初的摩擦干涩彻底消失,他的幅度不大,同时手顺着温渔阴茎撸动,揉着睾丸,力度极轻地爱抚冠状沟,舌头还不停舔他口腔最敏感的地方。

    后腰都在他掌握之中了,温渔那里最怕人碰,这会儿又痒又爽,恨不得时璨多摸几下。他喉咙被堵着,发出细小的呜咽,时璨似乎有所感知了,揉着后腰的手往下挪,抓着臀肉狠狠搓几下。

    照顾得无比细致,温渔一睁眼就看见时璨颤动的睫毛,他的呼吸和自己的混在一起,同样的炽热。他喊了声名字,对上时璨浑浊的黑眼睛。

    记忆里他最喜欢那儿的亮光了,可这时它们被情欲主宰,像千丈深渊,像经年不动的潭水,像无人涉足的沼泽。

    他多看几秒,便即刻沦陷至万劫不复。

    第一次做爱像摇滚乐后发泄激情,彼此都恨不得把对方嵌进自己的身体,这回温渔顺从,时璨也温柔,反而使得内心无限饱胀,前所未有的满足。

    这乐趣让温渔更爱不释手,握着时璨,不管指缝都是黏腻的液体,包住他的手一起替撸动性器,嘴里低低的呻吟。

    “嗯……你再抱紧点,我……我可能——”温渔急促地喘了几口,感觉腿间的抽插猛地加大幅度,对方阴茎狠狠擦过了股缝。

    “时璨——”他倒抽一口凉气,头脑霎时空白瞬间,飞速眨了眨眼。

    射了好几股精液,手全弄脏了,温渔半晌没回过神,只觉得快感灭顶,不全因为太久没做过。他腹部抽搐了几下,接着后知后觉出空虚。

    想抽根烟,这念头只来得及一闪而过。

    时璨把他抱得更紧,胯骨撞在温渔屁股上,咬牙凶他:“夹紧腿!”

    温渔随他摆弄,听了这话本能地收缩肌肉让他插得更深。没有进入的姿势,他却觉得自己从内到外被时璨干了个遍,耳郭水声更甚。

    抽插几十下,次次都磨过大腿内侧最软的肉,温渔有点疼,小声哼叫着,有意识地拿小腿去缠崔时璨。他感觉对方呼吸越来越重,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呻吟。

    腿间一片微凉的湿滑,温渔怔忪片刻,抬起手摸了下崔时璨的脸。

    被人牵住了指头,含在齿间咬几口。

    “我拿毛巾给你擦擦?”时璨亲了亲他汗湿的鬓角,不嫌脏似的,又多吻几下,“弄得我……满手都是。”

    “自己要……的啊。”温渔理直气壮地瞪他,真说出口又有点羞赧,声音蓦地小了,“完了怪我,也不看看我觉不觉得痛。”

    时璨一翻身起来,掀开被子借着夜光看他的刀口:“真没事么?”

    温渔说还好,任由他起床去卫生间拿了湿毛巾擦干净乱糟糟的东西。他脸颊发烫,却还强装镇定,顺从地曲起腿给时璨检查。

    等一切后续处理都做完,时璨轻手轻脚地回房间关了灯,温渔笑他是做贼销赃。

    “是啊,做贼,我偷情呢。”时璨说,拍拍他,“这次真睡觉了。”

    “你抱着我。”温渔背对他强调,“就像刚才那样。”

    后背靠在崔时璨怀里,他的手轻轻环过温渔贴上了他的心口。他像握住了自己的心脏,温渔这么想着,忽然十分踏实。

    翌日温渔不出意外地睡过了头,这一觉太过安稳,他睁开眼时,背后抱着自己睡的人已经不见了。

    没有想象中几个大人都在客厅里的场景,电视调到新闻频道,空间宽敞得有些不合时宜的空旷。温渔被叫旺仔的泰迪扑了一腿,弓着身揉一揉它的小卷毛,这才问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时璨:“其他人呢?”

    “外公外婆去散步,顺便一会儿到市场买菜,我妈在楼上照顾菜园。”崔时璨收起手机,“给你留的早饭,我去热一热,赶紧刷牙洗脸。”

    温渔迷瞪了几秒,这才拉长声音“哦”了声,拖着脚步去洗手间。

    早餐是叶小文准备的,自己炒肉馅儿蒸的包子,再加上前一夜就熬上的红糖银耳汤,给温渔的还有额外一个鸡蛋。可惜蛋黄归了旁边锲而不舍眼巴巴求投喂的小狗,温渔吃好喝好,打了个哈欠。

    “今天去哪里玩呀?”他问旁边的时璨,“要去庙里吗?”

    时璨望了眼窗外,忽然笑笑,语气平淡地说:“今天35度。”

    温渔的兴致被当头冷水浇灭:“那算了,我一会儿把小林昨天发的几个策划案看了,下周一让她反馈。”

    讲到工作,崔时璨就不太听得懂,但他没扰温渔的性子,收拾着碗建议:“你可以上去看我们家的菜园子。”

    这倒是激起了温渔的兴趣。他对花草树木有着奇妙的亲近感,老爸在露山的那套房子享受着巨大的草坪面积,专门雇有花匠照顾满园姹紫嫣红,温渔去的机会不多,这时听说有个屋顶小菜园,连忙换了衣服去顶楼。

    屋顶的储物间用来给时璨的外公放工具和爬梯,其余面积归了外婆。种菜是大部分国人都有的特质,她打理了好几年,而今当中甚至架起了藤架。

    香葱、小白菜、韭菜,挨着墙壁种得整整齐齐,藤架上爬满巴掌形状的叶子,阳光耀眼,阴凉处几串小小的水果便格外显眼。

    “那是葡萄吗?”温渔问正拔除杂草的叶小文。

    有点惊讶他会上来,叶小文一愣,这才笑了笑:“是呀。”

    温渔看着有一半还是青色,眨眨眼问:“能吃吗?”

    这下叶小文彻底笑开,看他的目光柔软而怜惜:“不可以哦,这边就是种着玩的,没想过要吃,你看这才几颗嘛!”

    温渔一撇嘴,摸了摸藤上的小葡萄,把话题转移到其他菜畦。

    午饭后时璨出了一会儿门,回来时提着塑料袋,炫耀似的在温渔面前走了一圈,敞开袋子给他瞧。温渔只看一眼,顿时咽了咽口水——黑紫色的葡萄,皮薄,无核,早晨刚在郊外果园里摘下送到市场,是省城吃不到的新鲜。

    见温渔胃口变好,他的心情也跟着不错。前段时间只能喝米汤和白粥,温渔足足瘦了十来斤,再加上体质需要调养,看着更可怜。

    崔时璨伸着手,他让温渔把葡萄皮吐在自己掌心,等装得差不多再扔到另一侧的垃圾桶里——免去吃个葡萄都要来回走的麻烦。

    电视的声音有点吵,高楼层被阳光晒了一中午有点热,崔时璨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拿张纸。”温渔突然急急地说,仰着头,“快弄到衣服上……!”

    时璨抬起眼看向他,这人吃水果吃得也不踏实,一道果汁顺着下巴要往下淌,温渔要拿手背去擦,可又捧着东西,一时僵硬地保持这个姿势。

    刚才十分宁静的心蓦地乱了,时璨余光瞥见叶小文还在房间,胆大包天地凑上去吮掉了那点果汁,舌尖趁机舔过唇角。

    葡萄很甜,他又意犹未尽地和温渔接了个吻。

    等两人分开,温渔半张着嘴,样子看上去略显呆滞。以为他在为环境而紧张,或是别的原因愣怔,时璨忍俊不禁:“怎么?”

    “全……”他艰难地咽下嘴里的葡萄,指向崔时璨的白衣服,“全蹭你身上了。”

    崔时璨低头一看,胸口好大一摊水果汁晕开,浅紫色。

    正欲说话,房间里传来叶小文的声音喊他:“时璨,你过来帮我整理一年东西好吗?”崔时璨没法拒绝,只得掐了把温渔的脸,顾不上收拾满身狼藉就过去。

    他们原来家里的东西,被崔时璨带走的只有基本生活用具,和他那些视为珍宝的书与小纸条。叶小文把其余的物件大都搬回了清州,堆在杂物间里一直没人去顾及,时间一久落了灰尘,更是无人问津。

    叶小文有意要整理这些物件,清出还能用、可以留作纪念的东西,其余的要么卖给收废纸旧家电的,要么就直接扔了。

    可并不全是她能做主,这次时璨回家,正好让他挑一挑。

    “喏,就这两箱,当时是你的房间和书房里收走的,你瞧瞧哪些想留着,自己拿出来收好。”叶小文简单地布置完任务,替时璨打开杂物间的小窗通风。

    他半蹲在地上,也不言语,只按叶小文说的做。

    其实崔时璨打心底里不愿意做这件事,他晓得为什么非要是今天,温渔在家叶小文笃定他抹不开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