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初寒,被升起的太阳一点点驱逐。往日流金的宫殿一点点复苏,庄严和威武在神圣的时刻恢复。
当然,一并苏醒的,还有我们故事的女主角。
央透儿睁开惺忪的睡眼,看着身侧的男人,她很郁闷。昨夜惊心的过程还在她脑海中不断盘旋,央透儿震惊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不排斥这个男人。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到底是怎样的特别?!
央透儿看着这个恍若谪仙一样,不真实的男人,此刻呼吸轻浅,温润如玉,仿佛不曾被打扰,静止的就像一幅水墨画。可是……央透儿却前所未有的没有安全感。
央透儿深吸一口气,甩掉脑袋中那些漂浮的不真实。调皮的伸出手,捏上公子抚依的鼻子。央透儿记得曾经就爱跟父皇玩儿这个游戏,小时候,父皇总爱贪睡,经常被她憋到脸红脖子粗才转醒。
呃……央透儿看着眼前这双清醒的媚眼,眨眨眼,再眨眨眼。
“你在干什么?”
央透儿囧了,她尴尬的嘿嘿笑几声,顺势拍了拍公子抚依的肩膀。“早啊。”
“呵。”公子抚依一把抓住央透儿不老实的手,把这小女人压在身下。“我是不是该教教你,早上的男人最不经挑逗。”
啊咧?她央透儿做了什么?
公子抚依眯眼,他看着身下这个毫无自觉性的女人,突然感觉心情很愉悦。甚至感觉这样过下去也不错。
他俯身挑逗性的蹭蹭身下的小女人,一手抚在小女人裸漏的肩膀上。原来,央透儿睡觉的时候,竟然不知不觉把衣服蹭开这么大个口子。不过……话说……古代衣服不都这样么……
央透儿越想越后悔,恨不得撞墙。她决定了,不管再惊悚,她也要做现代的防狼睡衣。
“你不是说……等我一年么?”央透儿推他。“你好沉。”
“嗯……说我沉?看来得提前习惯习惯。”说完,公子抚依矮身上前,拿嘴巴蹭了蹭光华水嫩的裸露肌肤。
央透儿瞪大双眼,张大嘴巴,一副震惊相,这男人!怎么可以这样?!这人她认识么?这是那个飘若仙人,冷若沙罗的人么?!难道……这人也跟她一样有双重性格?!
啊啊啊啊!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央透儿一阵气恼,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英雄都过不了没人关。
唔,央透儿承受着身上男人的骚扰,刻意忽落内心的悸动,完全当这个正在用舌头描绘她牙齿形状的男人不存在。
“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央透儿默念般若般罗密多心经。
就在某只色狼好无自觉的袭胸时,央透儿闷哼一声,身上的男人马上敏锐的察觉。
只是,央透儿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自小腹向全身传达一股冷意,几乎快抽走了央透儿的灵魂,额头上大滴大滴的冒着冷汗,嘴唇也瞬间苍白。
“透儿?怎么了?”公子抚依抓住央透儿的手,将坚定,温暖的信念全部传递给央透儿。
“哼——”央透儿蜷缩身子,神经抽搐支配了每个细胞。几乎张不开嘴。
“哼——”央透儿抱着肚子,微睁眼,看着作威不乱的某男人,心地浮现一抹绝望的苦涩。这个男人……在她最难过的关头又捅了她一刀。
这男人的看她的眼神里,只有关心,没有心痛,更没有自乱阵脚,没有紧张,没有喊人,没有鼓励。
“月信——”央透儿虚弱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然后甩掉男人的手,痛苦的翻了身子。抱着自己,尽量,尽量减少自己的空间,仿佛自己消失掉一样,不存在,不存在,从来没来过。
“哼——”
又是一声闷哼,央透儿强迫自己忘掉疼痛,就这样,睡吧,睡过去。她还记得,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也曾经这样痛过。只有睡觉,是治疗疼痛最有效的方法。在梦里,不会痛,睡吧,睡吧。
或许,睁眼,明天是晴天。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