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又有些事情要殿下决定的。
韩绮澜,本王……本王……牧流风想再挽留,却又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对。
下官告辞了。韩绮澜如平日般行了大礼,然後就转身离开。
幸好牧似云只是一时过劳晕倒,身体没有大恙。
牧似云在病榻上还特意吩咐闻萧悦要好好照顾宫清妍,得陪伴她吃晚膳,旁人只道牧似云是对娇妻体贴,可是闻萧悦心里却分明得很。
二人在小巧精致的偏厅里用膳,宫清妍得知牧似云稍作休息便会痊愈,妣算放下心来,她欣羡地说道:闻萧大人跟太子殿下的关系很好,连他病倒时最喜欢吃酸的也知道。
以後太子妃会陪伴太子殿下许久的,比末将和太子殿下之间更长久的。闻萧悦低声说道。
宫清妍这才想起闻萧悦快将离开,她说道:闻萧大人你是快要离开京城吧?
下月初三。闻萧悦淡淡地说道。
宫清妍握紧筷子,她说道:听说……塞外的女子大多热情奔放,勇於追求所爱。
闻萧悦心里牵挂牧似云,根本没听清楚宫清妍在说什麽,只是惯性地点头。
闻萧大人……喜欢热情的女子?
闻萧悦依然心不在焉地点头。
宫清妍心酸地说道:也对,闻萧大人如此矜持,一定会喜欢些热情似火的女子。
闻萧悦望向窗外,想起牧似云刚才背着宫清妍时交托自己的事情。
那个……闻萧大人既然长年不在京城,估计也准备在关外落地生根吧?宫清妍又问。
闻萧悦看着宫清妍,眼神有点奇怪,然後他才低声说道:不,末将在京城还有放不下心的人,也不想贸然娶妻耽误其他女子。
宫清妍只感到内心怦然乱动,她问道:哪个女子……有幸获得闻萧大人的青睐呢?
闻萧悦看着宫清妍,摇头说道:她乃是有夫之妇,末将不想让她烦恼。
她……是谁?宫清妍颤声问道:也许……妾身认识她?
太子妃当然是认识她的。闻萧悦站起来说道:时间不早了,末将先行告退。
说罢,闻萧悦就向门口走去,宫清妍在原地犹豫片刻,又转头看着那个修长挺拔的背影——那麽多年,她一直深深仰慕着的男人就在咫尺之间。
宫清妍提起裙摆跑到闻萧悦身边,喘着气问道:到底……是谁?
闻萧悦回头看着宫清妍,眼神犹如一泓朗月,他轻声说道:太子妃还不知道吗?
宫清妍轻轻地伸出手触碰着闻萧悦的衣袖,胸腔里那颗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说道:她……是否姓宫?
闻萧悦默认。
闻萧大人,妾身也……妾身也……宫清妍扑进闻萧悦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说道:妾身早就仰慕闻萧大人……早在妾身还在济南时,就已经听说闻萧大人在战场上所向无敌的事迹,那时候已经……非常喜欢了……
闻萧悦沉默一阵子,然後伸手轻抚着宫清妍的长发,说道:太子妃,妳我毕竟身份有别,而且太子殿下又是末将最好的朋友……
妾身可以不当这太子妃然後随你离开!宫清妍毅然说道。
这只会使闻萧家和宫家蒙羞而已。闻萧悦柔声说道:妳不能太冲动。
闻萧大人……可是你快要离开了……宫清妍埋首在闻萧悦怀中,想起要让其他女人占有这个男人,她就要发疯了。
太子妃,末将给妳三天考虑,三天之後的子时,末将将会在悦来客栈的天字第一号房等待妳,若妳已考虑妥当,我们可以在该地相见。闻萧悦似乎说得有动情,可是眼神却始终有点虚无,他低声说道:若妳对太子殿下忠诚不渝,就当作这是末将的梦呓吧。
之後,牧流风也没有再刻意来找韩绮澜,二人似乎又回复以往不冷不热的关系,韩绮澜倒是不露声色,反而是牧流风的脾气愈来愈暴躁。
首先受不了的是墨珑,她特意跑来御史台找韩绮澜,说道:你跟殿下又发生什麽事?
殿下是王爷的身份,公主的脾气,墨珑大人不也很清楚吗?韩绮澜叹道:下官也不知道该拿他怎麽办。
快点哄好他吧。墨珑低声道:现在可由不得你後悔,陛下的日子也差不多到头了,招兵买马方面的事情都已经办妥大半。
韩绮澜心念微动,墨珑又说道:韩大人,你那麽辛苦把自己养父的儿子害死,换自己上京赴考获取功名利禄,又刻意放弃众星拱月的太子殿下,选择可能性不大的湘王殿下,不就是为了成为一品丞相并权倾朝野吗?
墨珑大人可不要血口喷人。韩绮澜微笑着。
你以为我猜不出来?之前湘王殿下派我调查你的事,我调查清楚之後只把大半的事禀报给他,这件事我倒是没有告诉他,他为人注重情义,恐怕未必喜欢你这种行为。
他想必深恶痛绝弑兄的行为,可是他自己明明准备去做。韩绮澜苦笑道:难道他没有想过这问题吗?
然而就连这问题你也替他料理好了。墨珑叹道。
韩绮澜站起来说道:下官会去跟殿下道歉的。
墨珑拉着韩绮澜的衣袖,说道:我知道殿下的脾气古怪,平日想必使你受了许多委屈,可是你得想想自己的前途,若是让太子殿下胜出,我们全都得死的,若是湘王殿下胜出,你就是下一任的丞相,你应该分得出事情轻重吧?
下官明白,之前是过於意气用事了。韩绮澜苦笑道:下官怎麽就跟殿下一样闹孩子脾气呢?
墨珑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道:我知道你一向成熟稳重,之後不要再犯错就可以了。
第25章十二(下)
来到湘王府里,韩绮澜通传之後,婢女说牧流风正在自己的院子里,韩绮澜便前行走到院子里,没想到刚走进院子里就听见莺莺燕燕之声。
韩绮澜合上眼睛片刻,他知道牧流风这次是真的很生气,一定会尽情折辱自己,可是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回头了。
他来到虚掩的房门前,只听见里面男女欢爱之声,甚至还有几把女性的声声音,足以使人心跳加速,浮想翩翩。
王爷,不要……太快了……妾身不行……
上面那张嘴说不要,下面那张嘴却说是要,本王该听那张嘴说?牧流风轻笑着说道。
韩绮澜好像有点理解牧流风为何总是要自己叫出来,这的确是颇有情趣的。
他抬手敲了敲门。
谁?牧流风懒洋洋地回应。
下官韩绮澜。
嗯,先等等吧。牧流风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