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狂颜三嫁

第九章 半夜爬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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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岳惊云的事情,叶清源和颜弈博都没有什么心思下棋了,不过是两个人都心不在焉,谁也没有看出来罢了。

    不一会儿,崔月梅让蜀宝过来传话,让准备用晚饭了。于是,叶清源和颜弈博便收了棋子站起身来,自去洗手准备吃晚饭。

    到了餐厅,叶清源才想起来问道:“大帅和安安呢?雪儿不是找他们去了,还没有找到?”

    却不想崔月梅轻轻哼了一声道:“在洗澡呢!他带着安安也不知道在院子里怎么玩的,两个人都弄得一身臭汗。安安才洗了澡的,现在又嚷着要洗澡呢……”

    叶清源装作没听出妻子话中的不满,不以为意地点头道:“那就等一等吧!难得安安与大帅投缘。”

    崔月梅听出丈夫话中有话,想起岳惊云曾经说过安安是他亲生儿子的话,便没有再数落下去。在她看来,岳惊云多半在说谎,不过看雪儿能干,所以才想将她抢到手吧!上次验血不是说了安安是明远的孩子么?若真的是岳惊云的孩子,她就更恨他了!一个没有担当的男人!做了事情不敢认,还找什么喝醉酒的烂借口。哼!

    约莫半刻钟以后,纤雪和岳惊云便牵着安安从内院出来了。只见两个大人一左一右各牵着安安一只小手,三个人都穿着一身淡雅素净的汉服,看起来是那样的温馨和谐,就像一家人一样。

    连崔月眉都不得不承认,他们三人一起从后院走出来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幸福。对了,岳惊云穿的这是谁的衣服?好像没看到大帅府来人送衣服啊?她本来以为女儿会找一套她父亲的衣服给岳惊云换上,没想到竟然不是。

    “呵呵,孩子又调皮了吧!倒是难得大帅脾气好。来,都坐下来吧!大帅第一次到桂园,但不要客气。”叶清源招呼着,顺手将妻子拉到身边坐下来。

    岳惊云当即谦逊地说道:“伯父伯母不要客气,称呼晚辈名字便好。”

    于是,大家分宾主坐下来。虽然岳惊云一再谦让,叶清源也不敢真让他坐到末坐去,好说歹说让他坐在了自己身边。于是,崔月眉坐在了叶清源另一面,而颜弈博坐在她下首。岳惊云身边是周翊安,她缠着要跟叔叔坐一起,之后才是纤雪。

    崔月眉基本上没怎么跟岳惊云说话,一直在招呼颜弈博,倒是让颜弈博有些受宠若惊。他不时望向岳惊云,却看到他与叶纤雪正默契地给孩子喂饭。

    安安还是用自己的木碗木勺子,岳惊云和叶纤雪给他夹菜,有时候放在他碗里,有时候直接喂到他嘴里。

    安安有了岳惊云便直接忽视母亲,一直缠着他一会儿要这个,一会儿要那个,兴奋得很。

    安安从小身边就没有父亲的陪伴,从前周敬煦陪伴他的时候也极少,其他干爹叔叔之类的角色虽然也疼爱他,却不过买点玩具吃食什么的,很少像父亲一样陪他玩耍,所有人中,只有岳惊云对他是不同的。他完全将安安当成了一个独立的值得尊重的个体,听他说话,细细看他的表情,领会他的意图,陪着他一起玩耍。因此,虽然岳惊云陪伴安安的时间并不多,却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安安心目中,这位岳叔叔的地位实在是无人能及的。

    对于安安表现出的对岳惊云的喜爱与依赖之情,纤雪并不阻止,反而感觉有些心酸,是她让孩子从小就没有父亲,她其实不是个合格的母亲。

    而岳惊云表现得相当耐心。不止耐心,他在照顾陪伴安安的时候也显得相当的快乐兴奋。

    颜弈博忽然间感觉自己是个外人,根本无法插入他们三人中间。当然,他本来就是外人。可是,岳惊云为什么就可以呢?按说岳惊云跟安安相处的时间还不如自己吧?为什么安安会那么喜欢他?

    颜弈博觉得奇怪,叶清源和崔月眉却并不感到奇怪,一个词就可以解释了——父子天性嘛!

    本来,食不言寝不语是华夏的传统礼仪,但这么多年下来,这条礼仪已经被摒弃得差不多了。不但一般的贫民家庭,就是很多贵族家庭也开始摒弃。叶家就是如此。

    因此,有主人的殷勤招呼,这段饭勉强也可算是宾主尽欢。只不过颜弈博因为崔月眉的热情而微微有些不安,而岳惊云却是由安安这小主人招呼的。只要他嘴里没东西,肯定就要“叔叔,叔叔”的叫,不止让叶纤雪心中有些异样的感动,连叶清源也忍不住感到有些心酸,而崔月眉心中却是愤怒。

    饭后,大家到客厅喝茶。

    颜弈博既然看懂了今晚的形势,自然不方便留下,当即告辞离去。他是喜欢纤雪不错,但她既然选择了岳惊云,连安安都喜欢他,自己再插在里面也没有意思。经过这么多事情,他也看出来了,纤雪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才女,现在的她,自己只能仰望。不管她怎么选择,只要她幸福就好。更何况,如今实在不是与岳惊云正面作对的时候。

    待颜弈博离去,崔月眉再也忍不住讥讽道:“大帅这套汉服倒是素净,不过与您的身份不太相宜吧?”

    “怎么会呢?”岳惊云惊疑地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含笑道,“这是晚辈的便服,不穿戎装的时候,其实我是很喜欢穿汉服的。而且这颜色清雅,看着心情也宁静些。如果泡一壶茶,坐在树荫下看书看报,也是人生一大享受。”

    “想不到大帅还喜欢看书呢!”崔月眉似笑非笑地看了岳惊云一眼。在她心里,军人就是莽夫的代名词,虽然岳惊云长得不像莽夫,但身材比起周敬煦和颜弈博来,都要高大结实一些,再加上他的身份,她便悄然给他落下一个莽夫的印象。

    “伯母叫晚辈惊云就好。”岳惊云如何听不出来准岳母大人的暗讽?不过,此刻却不宜与她争论,适当的示弱或许效果更好。

    果然,叶清源当即就瞥了妻子一眼,又含笑看着岳惊云道:“惊云还曾留学国外好几年呢!”

    “是的。惊云在国外呆了八年,直到大哥受伤才回国的。”听准岳父给自己解围了,还叫自己名字,岳惊云欣喜不已。看样子,他已经得到岳父大人认可了。再继续努力,就剩下岳母一个反对势力了。

    “哦,那不知道大帅在国外都学些什么?我们泱泱大国的文化还不够您学的?”崔月眉又开始挑刺了。外国的那些洋鬼子,毛都没退完呢,他们的文化有什么值得学习的?当然,这只是崔月眉的个人之见,主要是她不喜欢外国人的黄头发,而且在礼仪方面也不像中国这样严谨。

    “伯母说得好。我们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岂是西方文化所能比拟的?”岳惊云不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讨好岳母大人的机会,赶紧一记马屁拍上去,但随后他锋一转,又道,“只是惊云当初爱好绘画艺术,又极喜欢西洋色彩绚丽的油画,所以才想去西方系统的学习一下。但大哥说既然出身军伍世家,怎么能不拿刀枪拿画笔呢?所以后来在大哥的安排下去了美国,除了学习绘画,也学习系统的军事理论。”

    这是岳惊云第一次坦诚自己的爱好,倒是令人意外。连纤雪都想不到,他竟然喜欢油画。“我怎么没看你画过?”

    岳惊云立即回头,高兴地答道:“怎么没有?大帅府里那么多油画,除了那些名画,都是我的作品。就在你的房间里,我还放了好几幅油画呢,只是你没注意看。”其中就有两幅他想象的艾莉丝的画像。

    听他说起,纤雪回忆,似乎还真是这样。只是她看到油画上都只有一个相同的英文签名,所以没有注意。

    安安今日玩得高兴,到现在却是累了。但他一直粘着岳惊云不放,从餐厅过来,就一直是他抱着的。岳惊云拿起一把折扇轻轻给他扇着风,时不时跟他说说话,又将自己的怀表给他玩,是以安安一直都没有吵闹。

    然而,没过多大会儿,岳惊云就感觉到手臂越来越沉,低头一看,原来小家伙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按说才吃了饭,不应该这么早睡觉的,但小孩子毕竟不同,吃了睡,睡醒了吃是常事。岳惊云便轻声哄道:“安安想睡觉了吗?叔叔抱你回房好不好?”

    安安听到声音,立即睁开眼睛,连连点头。“嗯,嗯,好,安安要睡觉……”说着,又眯起眼睛开始打瞌睡。众人看着,不觉莞尔。

    崔月眉想到安安现在都是跟女儿一起睡的,这么晚了,让一个男人进女儿的房间成什么话?便对纤雪道:“雪儿,安安累了,你抱他回房休息吧!”

    纤雪点点头,伸手就要过来抱孩子。却不想安安忽然又睁开眼睛,推开母亲的手道:“安安要跟叔叔一起睡。”

    纤雪的手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些羞恼之色,而后便狠狠地瞪着岳惊云。该死的,就算他是儿子的亲生父亲吧,安安总是自己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才生下来的啊!安安这臭小子竟然要岳惊云不要她?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岳惊云心中只感觉无比的幸福,但同时也有有些心酸。他的儿子,是这样依恋着他啊!

    “安安,叔叔明天再来陪你玩好不好?天都黑了,叔叔也该回家了。”

    “不嘛,安安想跟叔叔一起睡。”听说岳惊云要走,安安的瞌睡虫似乎跑掉一半,他赶紧拉着岳惊云的袖子,生怕他趁自己不注意的时候跑掉。

    “那叔叔睡哪里呢?”岳惊云耐心地哄着。

    “叔叔睡安安身边。”

    “那妈妈呢?”

    “妈妈也睡安安身边啊!”

    “……”岳惊云抬起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叶纤雪,却不敢答应,挤眉弄眼地说,“妈妈要生气的。”

    “妈妈为什么要生气?”

    “因为那是妈妈的床啊!”

    “那安安睡的分一半给你。”

    “……”问题还是一样的。这儿子还真是可爱得紧。岳惊云忍不住低下头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叔叔答应了么?”

    “呃,叔叔早上没有衣服换啊,怎么办?”

    安安忽然嘟起小嘴,不高兴地说:“衣柜里不是有好多叔叔的衣服吗?”

    童言无忌,然而其他人的想法却不同。纤雪的衣柜里有很多岳惊云的衣服?纤雪给他做的?还是他曾偷偷在女儿房中留宿?

    看一个个都变了神色,岳惊云赶紧解释道:“搬出去的时候时间有些仓促,有些东西来不及带走,于是就放在衣柜的暗格里忘了清理,今天找衣服换的时候才想起来。”

    “搬出去?”叶清源忽然有所领悟。

    纤雪见父亲已经怀疑了,便老实承认道:“桂园本是大帅的别院。”

    “啊?”崔月眉一声低呼,很是意外,看着岳惊云的神色也微微有了些变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清源认真地问道。

    岳惊云轻轻拍拍安安的小屁股,哄他睡觉,而后才抬起头来,淡淡地笑笑,说:“当初听说纤雪在叶家中了毒,又知道是谁在背后弄的手脚,我实在不放心她继续留在叶家,正好伯父托人寻找合适的房子,所以就让人与您联系的。这院子不大,也不够精致,不过里面都是我亲手设计的,后园里好多花还是我亲生栽种,只是都不够名贵,幸而伯父伯母不嫌弃。”

    岳惊云说得简单,然而叶清源和崔月眉都听出其中隐藏的情意来。他果然一直对女儿有意?时时关注着她?

    叶清源忽然惊异道:“那,那天晚上康队长让人把我们都带去警局,是您授意的?”

    岳惊云不好意思地笑笑,回道:“实在抱歉,当时我着急纤雪的情况,所以让岳康将你们支开,我才好偷偷进去看看她。”

    想到那个时候岳惊云就开始对女儿用心了,崔月眉神色稍缓,又问:“那个时候,大帅就知道安安的事情了吧?”

    “不,”岳惊云摇摇头,认真地说,“知道安安可能是我的孩子,是在知道纤雪就是艾莉丝的时候,岳康才向我坦诚的。”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就是艾莉丝的?是因为那次在电影公司外面的刺杀?”纤雪忽然问道。

    岳惊云点点头道:“那个时候我只是惊奇你竟然会功夫,还未想到艾莉丝身上,是岳康忽然想起来告诉我的。他一直以为我知道,所以一直没有说。”

    岳康忽然想起来?是看瞒不下去了吧?纤雪心中得意地笑笑,想不到岳康那小子竟然那样听话。

    “那你喜欢纤雪,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你知道她已经不能生育了么?”崔月眉一直不赞同女儿跟岳惊云在一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女儿已经不能生育了,所以,女儿只有嫁给安安的生父,或者像颜家那样子嗣繁茂的家族才好。而岳惊云作为国家最高领导人,怎么能没有后代呢?她记得,岳家也只剩下岳惊云一根独苗了。

    “我记得曾经跟伯父伯母说过,我对纤雪可算是一见钟情,甚至当初都没看清她的容貌,我就已经爱上她了。我以为她和艾莉丝是两个人,所以我曾经很苦恼。我不知道自己究竟爱的是谁,所以才会放任她嫁给周敬煦,错失良机。但后来每见她一次,我就后悔一次。纤雪生安安的时候,我就在周公馆的院墙外面守着。听说她失血过多需要输血,我就让医生采了我的血输给她。每当想起她的身体里留着我的血,我就感到很幸福……”

    “我当然知道纤雪以后不能再生育。就算她还可以生,我也觉得没有必要再如此冒险。女人生孩子实在太痛苦太惊险了,我也不舍得让她受这样的苦。原本我以为安安是周敬煦的孩子,就已经将这个孩子视若己出,也没打算再要别的孩子。如今知道安安是我的亲生骨肉,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岳惊云不怕崔月眉问,就怕她什么都不问就否决了自己。他本想站起身来回答的,然而看了看在自己怀中睡得正香的儿子,还是作罢。

    “安安真的是你的孩子?你确定了?”崔月眉惊疑地问。他是怎么肯定的?验血不是说是明远的孩子?崔月眉曾亲眼看到那天早上聂明远的狼狈样,以前她感到很伤心很愤怒,后来知道女儿也在那天晚上*,就自动将他们两人联系在一起。不管岳惊云怎么说,在她的潜意识里,当晚女儿就是跟明远在一起的。

    岳惊云苦笑道:“我那天真的没有什么印象,岳康也不敢保证,但是纤雪心里清楚。而且,安安的确像我不是么?”

    叶清源点点头,算是相信了他的话,也表示今天的“审问”暂时结束。

    如今崔月眉看岳惊云的目光已经有了显著变化。她认真的说:“我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是我们的骄傲,是我们生命中最珍贵的宝贝。我希望她能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希望她有一个正常的家庭,幸福一生。但你想娶我的女儿,还得她自己愿意才行。你若不想我们对你有成见,就不要逼迫她。”

    “伯母放心,惊云一定会让纤雪幸福的!”兴奋之下,岳惊云连儿子也忘了,抱着安安就起身向着崔月眉鞠躬行礼。

    安安被这突然的动作惊醒了,眯着眼睛哼了两声。岳惊云赶紧轻轻拍着他的小屁股,轻声哄着。很快,安安便闭上眼睛又睡着了。

    “抱安安回房睡吧。夜深了,惊云你也该回家了。”叶清源起身送客。

    “多谢伯父伯母!”岳惊云再次对他们微微鞠躬,然后抱着安安去了纤雪的卧房。

    岳惊云将安安放到床上,为他脱去鞋子,又找了一条小毯子搭在孩子的肚子上,而后才下床回头,却见纤雪怔怔地看着自己。他放下蚊帐走过来,轻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温馨?是不是舍不得我走?”

    纤雪回过神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道:“你可以走了!”

    岳惊云淡淡的笑笑,轻声道:“那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纤雪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想不到他今晚竟然这样好说话,实在不像他一贯的无赖风格。

    纤雪关好门,梳洗完毕上床休息。一边轻轻给儿子摇扇,一边沉思今日之事。办公室里岳惊云的冲动,以及后园里他陪着儿子玩耍的温馨画面。想着安安对他的信任和喜爱,想着他对安安的温柔耐心,心中立即涌起无限感动。

    他说得不错,孩子是需要父亲的,可是,敬煦以死抗议她的绝情,不就是不希望她跟岳惊云在一起么?敬煦此举的确是有些自私的,但更多的却是绝望和憎恨啊!

    岳潇潇害得他们这样,难道因为她也自杀了,就能将这些事情全部抹去吗?

    安安是岳惊云的孩子,但这件事情却是不能公开的,只能等安安长大了找机会告诉他。在这种情况下,在敬煦自杀不过才半年的时候,她如何能嫁人?

    叶清源将岳惊云送出桂园,看着他的车开远,这才回房休息。夫妻俩交换了意见,对岳惊云的好感都增加了不少。

    “我说大帅人不错的吧?对雪儿也够好了。你也不要再针对他了,像今天这样,对颜公子也不好。我听说颜家好像犯了什么事情,他现在正为难呢,若让他与大帅起了冲突,只怕事情就更难办了。”

    “颜家犯了事?那怎么不让雪儿出面?不管怎么说,弈博那孩子对雪儿也是一片真心,又是安安的干爹,颜家出了事情,我们怎么能袖手旁观?”

    “这你就不懂男人了。正是因为弈博心里爱慕我们的女儿,所以,他才不希望雪儿认为他是在利用她的身份和关系。他担心雪儿会误会他、看不起他,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是不会向雪儿求助的。”说起这个,岳惊云对颜弈博也是钦佩的。

    “大家这么久的朋友了,有什么好误解的?朋友之间,相互帮助不是很平常的么?”崔月眉有些不以为然。

    “你知道颜家犯了什么事么?”叶清源忽然问道。

    “不知道。”崔月眉摇摇头,“不过还真奇怪,报纸上也没有提起过。”

    叶清源忽然叹息一声道:“报纸上不敢报道。他们怕雪儿知道了过问此事。”

    “听你这么说,好像颜家是被冤枉的?”

    “不,”叶清源摇摇头,一边摇扇一边解释道,“若颜家是冤枉的,颜弈博就会直接向雪儿开口了。正是因为罪证确凿,那边才敢抓人,颜弈博也不敢对雪儿提起。”

    崔月眉忽然哼了一声道:“既然是罪有应得,还说这个做什么?雪儿就算知道了,我也不让她徇私枉法。”

    叶清源摇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颜家犯了事不错,但对方一直这么拖着,可不是抱着什么惩奸除恶除暴安良的崇高信仰,而是想在颜家刮油呢!

    却说纤雪迷迷糊糊中刚刚睡着,忽然听到窗口一声轻响,她敏感地睁开眼睛,正好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从窗口慢慢向自己走来。

    纤雪立即翻身起床,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岳、惊、云!你不要太过分!”

    “呵呵,吵醒你了?对不起……”黑暗中,岳惊云一双眼睛满是笑意。

    “你究竟想怎么样?”纤雪一声低吼。

    却不想岳惊云转身去了浴室,还自言自语地说:“又出汗了,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纤雪被他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听听他这口气,多么的自然,仿佛他们已经同居很久了似的。她追到浴室,正好看到岳惊云脱衣服。虽然他没有开灯,但浴室的窗户却是打开的,满天星光下,他健美的身材依稀可见。纤雪又羞又怒,赶紧转过身去。“岳惊云,你到底想怎样?”

    “呵呵!”岳惊云看她真的怒了,立即停了手,认真地说,“我答应了安安要陪他一起睡的,不能食言啊。对孩子是不能食言的,你这个当妈妈的不知道么?”

    “我怎么不记得你答应过?”哼,会信他的鬼话才怪!

    “当时我没有拒绝,就是答应了啊!”岳惊云打开花洒,开始洗澡。

    纤雪听着身后的声音,恼怒地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水声停了。只听岳惊云在浴室里道:“纤雪,帮我拿套睡衣进来。”

    “哼!”纤雪冷哼一声,决定不理会他。得寸进尺的臭男人!

    “你不帮忙,那我就这样出来了哦!”岳惊云的声音一听就知道不怀好意。

    纤雪赶紧道:“你敢!”她愤恨地跺跺脚,心不甘情不愿地向衣柜走去。“等着!”

    衣柜里居然还有一个暗格,她从前还以为下面是空的呢!想不到竟然放着岳惊云的衣服。

    纤雪借着窗外的星光找了一套纯棉汉服走到浴室门口,背过身给他递了进去。

    却不想岳惊云忽然拉住她的手一下子将她拉到浴室里,手一挥,便将她带来的衣服扔到一边,同时另一只手已经圈住她的身体,将她抵在浴室的墙壁上。

    “岳惊云,你,你要做什么?”纤雪又惊又怒。这只该死的色狼,他刚刚还当着她父母的面保证不逼迫她,一定让她心甘情愿呢!竟然连一个小时都管不了?

    “别怕,只是将我们从前的账算一算而已。”岳惊云笑得有些狡猾。

    纤雪背后是冰凉的瓷砖,前面是他滚烫的身体,真真是冰火两重天,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异常敏感。隔着衣服她都能感觉到他赤-裸的上身结实的肌肉和急促的心跳,好在他并不是一丝不挂的,好歹腰上围了一条浴巾。然而,他的双腿是那样的修长有力,将她的双腿紧紧压在墙壁上,紧贴的身体,让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藏在浴巾下面滚烫的*。

    该死的色狼,刚刚洗了冷水澡就这样兴奋……

    “你放开我……这样子怎么算账?是我找你算账吧?”

    “就是这样才好算账呢!”岳惊云将头埋在她耳边,强忍着想要亲吻她的冲动,带着几分隐怒道,“首先我们就来算算第一次在密室里的账吧!”

    “第一次在密室里?有,有什么账?”想起那一次自己用美人计和麻药针迷晕了他,又将他打成了一个猪头,纤雪还是有些理亏的。

    “怎么没有?要不我提醒一下吧!比如,是谁主动提出要嫁给我的?是谁用麻醉剂将我迷晕的?又是谁把我打成猪头扔在郊外树林里的?”岳惊云一手禁锢她,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蛋,是那样的流连忘返,恋恋不舍。

    “那个,当时我被你抓住了,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可是我是认真的。我一直都是认真的,因为对象是你。”岳惊云的呼吸越发灼热,他摸着她的唇片,在她耳边轻轻吹气道:“你骗了我,你说,该怎么补偿我?”

    “我,大不了我也让你骗一次好了!还有,你还强暴我呢,你怎么不算这个?”

    “你放心,我们慢慢来,一笔一笔慢慢算。就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岳惊云感受着她的紧张,忽然低沉地笑了笑,又吞了吞口水,几乎凑到她唇边道,“你明白我要的补偿是什么。我的小狐狸,让我好好亲一次吧!”

    “你这个……唔……”

    岳惊云没有给她机会反驳,他及时堵住她的口,那样急切、那样深情、那样珍视的吻她。她的味道总是那样的香甜,没有任何的脂粉味儿。自从在密室里与她亲吻之后,他对其他女人就提不起兴趣来了,那些女人的浓妆、香水味让他心里始终无法与其亲近,就算憋太再久,也无法勉强自己将就。

    自从第一次与她亲近,他就中了她的毒了。所以,他才会从心里认同这个婚约,他是那样迫切而认真地想要找到她。可是,这只小狐狸竟然说那是她随口说说骗他的?不,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他不允许她收回去。

    她就是他的未婚妻,她自己主动向自己提起的,他答应了,她就不能反悔。所以,他亲吻自己的未婚妻没有什么不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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