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妖孽,汝逃给朕试试

第三十一章如花美眷不入眼(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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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素素遂将杏笺点在桌上呈与裴培眼前,继而言道:“小女子昨日夜里做得一梦,梦里杏花纷落,香气氤氲,醒来枕畔便得了这么一枚杏笺,思来却是花仙显灵无它。”于是又将杏笺往前推了推生怕裴培看得不够真切“然花仙提点‘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小女子愚钝,辗转思量却不得解,不知先生如何看?”

    哦!咱这是给整隐晦了?裴培心内腹诽,面上却显出恭敬,仙迹自然要恭敬滴,虽然恭敬的是她自己。

    只见裴培骤然凝神,掐指细算直至半刻有余。此间钱素素眼神一瞬不熟瞧着眼前供奉花仙之人,心间焦急之态显露无疑。

    丫鬟春儿则是引了裴培进来之后就又去门外守着了,钱家欲争太子妃位毕竟不为外人知晓,官家小姐比比,她钱家仅仅是有钱却无权,钱家小姐富贵却不尊贵,此时大事未定,凡事必要仔细着些。

    “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说话裴培打桌上捻起杏笺,眼睛略略眯着指尖打颜如玉上一指:“颜如玉者佳人良人”指腹一划“黄金屋乃是富贵荣华,花仙之意便是佳人良人富贵荣华一切尽在书中。”

    “小女子不解,烦请先生言得明了一些。”钱素素言得恳切。

    不过裴培这厢却买了关子:“若想寻得明了,还带在下晚间打烊回得家中另作参详,此时午日尘气太盛,心思难静,待在下参详通透,定将详尽之言送与小姐府中。”咱送货上门,您看这钱咋算?

    见得裴培如此,钱素素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道:“那么小女子先行谢过先生了,说来小女子也有些日子未曾去过杏花村了,想来此时那处定是别样一番景致。”

    “钱小姐说得是,如今草荫,树茂,杏子青青却是生机盎然之像,若是得空去村上走走定是能沾得些许自然的灵气。”香火钱,该添了,不给钱,没动力啊!

    “如此,在下先行告退,楼下还有生意。”言罢裴培袍角一撩转身出门了门去。

    独留钱家小姐一人坐在包间之中,少顷便闻钱家小姐唤道:“春儿,回府。”如许日来,不见太子,堪堪守在这厢也是无用,不若回去府里跟爹爹请的宫里出来的嬷嬷学些规矩,以便日后入宫应对。

    太子嫡妃,皇后之尊定是她钱素素无疑,儿时天神入梦,要她太子选妃之年杏花村花仙之处求取姻缘,且许以重誓厚利,定得一世荣华尊崇母仪天下。

    时近未时,正是一日之中日阳最为毒辣的时候,慈宁宫内太后偎在凤榻之上显是小息方醒,身侧宫女轻轻打着宫扇。

    “太后娘娘,殿外东宫弄玉小主已是侯了一个时辰了。”王嬷嬷见着太后醒了,轻声提醒道。

    王嬷嬷乃是太后王氏的陪嫁丫鬟,也是王家的家生子,而弄玉则是王嬷嬷的外甥女,此女虽出身贫贱,却生得一副较好姿容,盈盈娇态我见犹怜,本是梁嵢十四岁生辰太后送去东宫的教习宫女,然至今仍是完璧。

    “传她进来。”太后打发王嬷嬷去传人进来,自己则被宫女扶着起了身,复又转到妆台处坐下,而后有宫女上前伺候梳洗整妆。

    太后五十方过未及六十的年岁,容貌慈和,眼尾虽有细细纹络,但因着保养得宜,并不显得老态。

    弄玉被王嬷嬷传唤进了殿内,因着站在日阳下久了甫一入得殿内眼前有些发黑,便也是及着如此晕眩身形盈盈跪拜下去,瞧在旁人眼里颇有一副羸弱娇怜之态,口中言出敬拜之词:“奴婢请太后娘娘金安,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进宫几年了?”太后对着镜子拢了拢鬓发,不看那跪在当下的之人亦不叫起。

    “回太后娘娘,奴婢进宫五年了。”弄玉不晓得太后缘何要这般问自个进宫的年头,却仍旧恭敬回禀道。

    “跟随太子几年?”太后又问。

    “跟随太子四年。”弄玉答道。

    “哦?也是颇有些年景了。”说话太后将手搭在宫女的手臂之上起身行到软榻旁坐下,伺候宫女倒了盏香茶与太后啜饮。

    王嬷嬷站在一处,心下有些忐忑,虽则太后面子上未曾表现出不悦但心下定是恼了。弄玉被送去东宫做教习宫女虽是太后的意思,却也是当年她一力保举,出于私心本想着弄玉做了太子的第一个女人,即便不得宠也能得了太子心里一点位置,将来若是安亲王起势不成太后百年之后在这深宫之内她也好有个靠头。不成想这丫头这般不争气,四年有余臂间朱砂犹在仍是完璧的身子,就连她打东宫传回来信儿,也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琐事,如此太后怎能不恼。

    “弄玉。”太后端起茶盏,盖盅轻轻刮了刮就势啜了口道:“太子东宫里没有妃嫔伺候,你在东宫也算得半个主子,如许年来咱们太子殿下你可有伺候的好了?”

    这话一问,弄玉心下一惊,她今日前来是有求于太后,如今太子住到了宫外,眼瞧着就要纳妃,她若是再是这般没有被太子招幸过,此后她便更加没有机会飞上枝头。虽则太子断袖毋庸置疑,可那也不能说那方面不行,她作为教习宫女理应在太子大婚之前与太子殿下行将床第之事,这是祖制。然太子之行,她就是一介奴婢毫无置喙可言,她也想近得太子身的,可太子防得紧,除却方入东宫那会太子饮过一次被她加了媚药的茶汤之外再无得逞的机会,可那一次太子中了媚药之后大怒之下一把将她甩在床下晕了过去,之余媚药如何解的她就不得而知,只记得转醒之后瞧得床榻凌乱不堪,太子衣衫松垮挂在身上面色潮红,一双凤目冷冷凝着自己威胁自己不得将此事传出半分,否则有如此物随即一掌之势案几崩塌,轰然之声如今心有余悸,然也是由此她晓得太子那方面定然是行得。经了这事儿之后,蔘汤茶点她依旧不时送将过去,内里却再未曾动过手脚,唯愿太子殿下还能记得东宫里有自己这么个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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