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男子,一身藏青软缎暗竹袍服,肩宽腰窄,眉目清俊,薄唇微抿,方一进门,便着眼四下遍扫于目,甚是谨慎。
裴培给裴二使了个眼色,示意这主儿咱自个招呼,于是上前:“二位公子,来点什么?小店有米线、麻辣烫、酸辣粉、各种面线,二楼火锅吃法甚妙。”心下喟叹,阳元汝味道甚好。
梁嵢折扇一收,笑看裴培:“怎么个妙法,裴掌柜的您给说说?”说话头稍稍一倾,表示乐于倾听。
裴培见之一愣,这丫晓得自个姓裴?转而一想也是自个姻缘亭解签也算小有盛名,何况杏花村也是变相的裴家村,不姓裴姓啥子。
于是眼睛一弯:“锅分阴阳,一辣一淡,菜品自选、还有本店自制鱼丸虾丸独此一家的鲜灵儿,蘸料齐全可按自个口味调拌,咸的、辣的、甜的、酸的、鲜的看您好哪口,之于吃法,自然是您想吃什么就涮什么,好个几分熟也是您自个说的算。”言罢眼睛一眨,阳元这吃法多有吃权。
“倒是自在,爷今个就吃这个。”
“二楼北间儿,您请。”裴培说话一让,就将这二位金主往楼上引。
那边裴二交代后厨备料,上锅。
裴培自然伺候前后,多跟阳元亲近亲近,混个脸熟,了解下这主的品性也好对症下药,帮着钱家小姐抱得美男归,得益最大还不是自个,早日修得大成,登临九天脱胎换骨寿数无限,值个,忒值。
“您尝尝这个。”裴培将盛了墨鱼丸的碟子往梁嵢那处推,而后又捡了分装的碟子布给萧乾。
萧乾话不多,只偶尔搭个腔儿,梁嵢自然吃的乐呵时不时的跟着裴培没话找话。
裴培私以为这阳元甚好相处,心里憋了欢喜,殊不知,阳元自打昨日初见就惦记着将汝打包带回家去,算计乃当街投怀送抱坏乃名声,不得不跟了他去。
“小培,吃吃这个。”瞧见没,这都小培了,梁嵢夹了筷子桃心饼放自个碟子里送过去,裴培不疑有他很给面子的吃了,边吃还边道了谢。
那边萧乾极度侧目,梁嵢则是暗中给萧乾递了个眼色,得瑟之意昭然若揭。
吃了爷夹的东西,就是间接那啥,接了爷的饼子,就是纳了爷的心意,他日可就容不得汝抵赖的哟,梁嵢那个小心思算计的。
水足饭饱,梁嵢携了萧乾告辞而去,这就是裴培跟梁嵢的第一次亲密接触。缘何水足,长寿居不卖酒,喝的就无非就是些新榨果汁、各种奶茶、花茶,大众消费也就是花茶,别的却是贵了许。
翌日,入夜果子狸一个猫跳翻墙入院。钱家小姐闺院之内,云遮月影,星子避空,阁前坠了两盏明红的灯笼,夜静如斯。
今日春儿值夜,不敢睡实,盖了薄被偎在外间的榻子上打盹。忽闻一声猫叫,顿时醒了个透彻,忙起身打门将之轰走,谁知这一出门一道暗影穿门而过,骇得她啊呀一声。
回转之时,直奔里间查看,一股杏花香气迎鼻而入:“春儿,掌灯。”恰闻她家小姐唤道。
于是春儿忙将燃了烛火,凑近一看,她家小姐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枚杏花笺。
钱素素,方才半梦半醒,似觉光影迷蒙杏花雨落,随之杏香满室,遂大醒,杏笺恰执于手。
上书:来是空言去绝踪,月斜楼上五更钟。
梦为远别啼难唤,书被催成墨未浓。
蜡照半笼金翡翠,麝熏微度绣芙蓉。
刘郎已恨蓬山远,更隔蓬山一万重。
俨然寄情之诗,末了一娟小字似是提点‘纸鸢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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