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清气呼呼地走到寒瓴的身边,刚才风殒的意思她可是理解得很清楚了,说她弱,关键是那么弱还收徒弟,会不会有一天风聆真的比她厉害?不会的,不会的,她绝对不要应证那句话: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
虽然寒瓴一开始心不甘情不愿的,但是在和希清接触了一段时间之后,觉得希清的武功确实很强,而且她总是会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让他获益匪浅。
一晃眼,寒瓴已经十九了,而希清则是十六,出落得越发高挑,五官也渐渐脱离了稚气,显得出尘灵动,不过依旧带着掩藏不住的娇俏和顽劣。
屋顶上,两抹身影趴着,借着月光可以看出一抹纤细,一抹修长。
“你说师傅是不是妖精?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见老?”希清低声对寒瓴说,她把声音压得很低,生怕风殒听到,都不知道风殒的耳朵怎么会那么灵。
寒瓴投给希清一记鄙视的眼神,“他是你师傅,不是我的。”
“喂,不要这么小气嘛,还记仇呢,不就是不愿意收你嘛,但是也没有少照顾你啊。”希清有些愤愤不平。她觉得这些年来,寒瓴的脾气是越来越臭了。
“是我照顾你们!”寒瓴纠正希清的错误。一开始他还觉得跟着希清学武功挺好的,可是过了几个月之后他就后悔了,这一对师徒根本就是懒得要死,吃喝拉撒都需要他照顾,还好意思说是他们在照顾他!
希清抬头看了看天空,讪讪地笑了笑,“呵呵,今天月亮很圆啊。”
“今天是初一。”月亮怎么可能会圆。
“别转移话题,我们继续说风韵公子,我真的怀疑他是妖精,我一岁的时候他是这个样子,现在我都十六了,他还是这个样子,我真心觉得他不对劲。”希清真心想不通这个问题,风殒怎么就不老呢,包养得再好,过了十六年,总该有所变化,怎么就一点变化都没有。
“与我无关。”寒瓴淡淡地说。虽然他也好奇,但是实在没有希清那么好奇。
希清无言,怎么她遇到的人一个个都这么不正常。
“怎么无关了?我们得去问问他保养的秘籍,以后我们也能这样。”如果风殒真的是妖精的话,那会是什么妖精呢?狐狸精?
“我不需要。”依旧是欠扁的语气。
“靠,你能不能配合一下?表现出一点*会死吗?”希清气急,觉得和寒瓴交流,简直就是对牛弹琴,不对,牛都比他可爱。
“好,你说你师傅怎么解决*这件事?”寒瓴最擅长的事情就是用很平静的语气说出很不平静的话。
听到问题的时候,希清怔了一下,随即脸上就露出了夸张的表情,猛的搂住寒瓴的肩膀奸笑着说:“真人不露相嘛,这个问题精辟啊,我觉得师傅应该是自己解决。”
“是吗?”
“我觉得是的,他肯定是趁着夜深冷静的时候就躲在房间里自己动手,下次我们可以去偷听,看看有没有奇怪的声音传出来。”希清说着说着就感觉后背有一道冷飕飕的目光,她猛然回头就看到风殒站在自己的身后,顿时犹如五雷轰顶,而寒瓴则是适时和她保持距离,撇清自己和刚才那番言论的关系。
风殒脸上没什么表情,眸光下压落在希清的脸上。
“哈,师傅,真巧,你也来赏月吗?今天的月亮真圆。”完了完了,都说不能在背后说别人,况且是说风殒,神出鬼没,吓屎人呢。
“今天是初一。”风殒淡淡的开口,无论从表情还是声音都无法分辨出此时他的情绪,但是希清很清楚风殒怒了,在这张洁白无瑕的脸下面是一张早已经黑惨了的脸。
希清站起来身体微微摇晃,风殒往前踏一步,她就后退一步,结果一不小心就一脚踩空,整个人都翻下去了,如果是平时,这点高度对希清一点影响都没有,可是现在她是在风殒盛怒之下踩空掉下去,绝对不能用轻功,必须得实打实地掉下去砸在地上。
可是想到自己整个人砸在地上的痛苦,她觉得相当纠结。
就在希清犹豫着要不要翻身落地的时候,一双手已经稳稳当当地接住了她,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此时她正被风殒抱在怀里,风殒低头看着希清,脸上已经是云淡风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师傅,我错了。”希清小声地说。
“嗯。”
就在希清以为自己逃过了这一劫的时候,就听到“嘭”的一声,溅起了一地的尘土,希清躺在地上气得气孔都冒火了,风殒接住她了,但是又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放手了,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风殒!你又阴我!”希清弹起来就冲上去,她知道风殒是故意的,如果风殒不接住她,她在犹豫中肯定不会任由自己这么砸下去,所以风殒出现接住了她,为的就是把她丢下去,太狠了,怎么会有这么狠的师傅。
希清直接出手攻击风殒,风殒微微一个侧身就躲过去了,师徒两个斗了这么多年,对于双方的招术都是有些了解,况且希清还是风殒手把手教出来的,怎么会不清楚。
不过这一次希清的招术倒是让他有些意外,因为希清专门攻击一个地方。
“丫头,你打不过我的!”风殒凉凉地开口,一边躲避着希清的攻击一边还十分有闲情逸致地怔了怔衣摆。
“那可未必!”希清一个旋身,如脚底抹油,直接滑到了风殒的后侧,五指张开,一些黑色的粉末从她手中被内力催送出去。
风殒见希清用毒,嘴角勾起浅浅的弧度,在微弱的月光下,绽放着独有的芳华。
自从希清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努力都赶不上风殒的功力时就开始研究毒药,武功加毒药加暗器应该能扛上一扛。而且她的毒都是针对风殒制的,因为风殒对于一般的毒药没有什么反应,必须得制出能让他有反应的毒,这可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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