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看着眼前的一幕,一个五官精致的女人站在门口控制不住地呕吐起来,自己老公全身*地跟另一个男人交缠在一起,她觉得好恶心,威力翻涌着一阵又一阵的酸水,她的手紧紧抓着门框,她怕自己会因为承受不住这一幕而倒下去。
可是她发觉自己比想象的要坚强,可以看着他们慢条斯理地穿上衣服,可以看着他们无所谓的表情,可以看着他走向自己,她曾经坚信的一切轰然倒塌,那句“我爱你”的气息还残留在耳畔,原来,一切都是假的,都只是幌子。
往事一幕幕回想起来,没多想一分就觉得恶心难堪一分。
下巴被冰冷的手指捏住,她被迫与他对视,眼前的人是她的老公,是相处了三年的人,但当所有的事情清晰地呈现在自己眼前的时候,她觉得无比的讽刺,原来苦难是没有尽头的,她还是太天真了。
“既然你都看到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他的话如他的手指一样冷,让她的身体不住地轻颤。
她看着他的眼眸,往日的温柔已经不复存在,她闭上眼睛不愿再看,并且伸手打掉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跌跌撞撞地走出去,她不知啊哦该去哪里,似乎哪里都不是她该待的地方,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借宿者。
黑暗中,希清睁开眼睛,眼中还残留着当初的绝望和不堪,又做这个梦了,虽然已经过去了十年,可她依旧无法忘记,就算她已经死过一回,就算她身处异世,每当想起,身体还是会发愣,是内力无法抵抗的反应。
她擦去眼角挂着的泪水,走出房间,今天的月色很美,倒是很适合赏月,足尖轻点,便上了屋顶,坐下,仰头看着天空,脑海中闪烁着过往的画面。
“丫头,你又在这里装忧郁了?”突然的,十分煞风景的声音在夜色中响起,语气还是和平时一样的欠扁。
“是啊,风韵公子,你怎么有空来嘲笑我?”希清朝他翻了个大白眼。
“你这没良心的丫头,为师养育了你十年,连师傅都不叫。”风殒低头捶胸,十分悲伤。
风殒是希清的师傅,也是十年前从嬷嬷手中接过希清的人,人称“一品仙”,因为早年在一品阁中名声大噪,且本身看着就有几分仙人之姿,于是人们便这么称呼他。
在希清第一次听到“一品仙”这三个字的时候,脑海中立即就出现了一品鲜酱油,觉得甚是好笑,不过她不敢当着风殒的面说,因为会被整得很惨,想她人小力薄,还是不要顽抗的好。
不过希清总是用“风韵公子”来取笑他,笑他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只因他长得实在是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美。
对于这一点,风殒倒是没有很在意,还不是因为希清承认了他的美。
“别装了,你以为我还是三岁的时候吗?”希清不以为意地撇撇嘴,“而且风韵公子四个字,师傅两个字,你是赚到了。”她才不觉得风殒会难过,根本就是一个比小孩还贪玩的老顽童。
其实希清很想知道风殒到底几岁了,为什么十年前看和十年后看一模一样呢?都没有老去,还是二十来岁的样子,实在是太奇怪了。
“好吧,丫头你确实是三岁的时候比较可爱。”风殒颇为惋惜地摇摇头。
三岁的希清确实是可爱,会跟在他身后一声声地叫师傅,声音甜甜糯糯的很是好听,可是越大就越顽劣,开始作弄起风殒,简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风殒怎么都忘记不了那一次希清害得他差点把胃都给吐出来,犹记得那张笑脸笑得纯真可爱,而他就这么掉进了无害的陷阱之中。
“师傅,吃饺子了。”六岁的希清端着饺子放在桌子上。
“丫头,什么馅的?”风殒夹起一个饺子闻了闻,觉得特别香。
希清看到她可亲可敬的师傅满足地吃了一个饺子后才贼兮兮地说:“师傅,您不吃羊肉的哦。”眼睛狡黠地眨呀眨。
风殒一怔,下意识地砍向盘子中的饺子,可是他刚吃的时候并没有察觉到羊肉的味道。
“师傅,不用怀疑,您吃的就是羊肉饺子。”希清嘴角轻勾,笑得特别狡诈,然后伸手夹起一个饺子送进自己的嘴里,吃得特别香。
“不可能,没有羊肉的味道。”风殒的面上掠过一丝慌乱,但还是故作镇定。
“师傅看看就知道了。”希清继续夹起一个饺子吃。
风殒姑疑地将自己的馅挑开,仔细研究里面的肉,虽然剁得很碎,但依旧可以看出是羊肉,顿时威力一阵呕感涌上来,他马上侧头干呕,可是怎么都吐不出来。
“师傅,是不是吐不出来啊?我可是放了止吐的草药正好盖住了羊肉的味道,哈哈。”希清大笑着短期桌子上的饺子离开,留下痛苦的风殒,想吐又吐不出来,别提多悲催了。
风殒看着十岁的希清,想起那件事依旧感觉一阵恶寒。
“师傅,我想下山一趟。”希清突然转变了语气,小脸上流露出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沧桑。
此时的她,目光遥望着一个方向,脸上染上浅浅的落寂,好像看透人生百态,却依旧带着一份憧憬。
冷月下,风殒一袭白衣,风姿卓越,乌黑的头发随意地用发带绑着搭在后背,看着有几分慵懒却又有一种不属于尘世的飘逸,似乎只要他这么站着,便可以睥睨天下,他看着希清,目光深邃如海,良久才开口:“去吧。”
希清脸上的神情很快便被收起,冲着风殒展颜一笑,“风韵公子,别这么舍不得我嘛,我会早点回来给你包羊肉饺子。”话音还未落,人已经飘然离开,紧接着便传来一声怒吼:“该死的丫头,哪有你这么不尊师重道的徒弟!”
她大笑着回到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准备马上出发,她只穿一件简单的灰衣,没有什么特殊的装饰,她喜欢简单,灰色低调,没有白色的纤尘不染,也没有红色的张扬不羁,正好适合她的性格。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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