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大宴转眼就到了,宫里派人相请,林公公见月华一脸病容,便让随行的御医为她号脉。
第五峰等人对于御医的到来十分意外,不是有人进了谗言,就是有什么让皇上起疑心了。
御医对林公公微乎其微的点点头,林公公才冠冕堂皇的说是皇上体恤相府,故带御医前来之类的。
好在月华谨慎,早在三天前就服食微量的泻药,如今已两天没有进食了,虽是心疼,但谁都担不起欺君大罪。
几天前,月华找上云瀚,让他买回些泻药,并嘱咐一定要转手很多与相府无关的人才可以带回来。
于是云瀚托了几个信任的,在临市买完转了好几手带回后,又再次经转多人后才小心的带回。
云瀚原以为无需这么谨慎,可如今看来还真是必要的,相府的水深得很啊。
等父母和兄长都进宫后,月华窝在榻上,看着二哥前些日子打探回来的消息,仔细琢磨着。
外面传来梅香焦急的声音,“三小姐,你不能进去!小姐还需要静养,三小姐······”
月馨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瞬间梅香的小脸就红肿半边。
“一个婢子也敢挡住本小姐?你算什么东西,就是第五府的一条狗罢了,我想打死你都不用通过你家小姐。”
说完,举起手又要打过去,这时候,不知道是什么打在她的手上,痛的月馨动作一顿。只见月华一脸病容的靠在房门上,不由得怒从心头起,给贴身婢女兰香个眼神。
兰香见状连忙上前道:“哟,五小姐好大的架子啊,我们小姐几次探望都闭门不见,也太不尊重我们小姐了。要是传出去,可有损你的名誉啊。”
月华对兰香的言语丝毫没有在意,径直走到梅香面前,看着红肿的小脸,浑身散发出掩饰不住的寒意。
对她轻叱道:“没用的东西,有狗在本小姐的院子里乱叫,还不快将它赶出去?狠狠的打!”
这头月馨和兰香还没有反应过来,梅香就快步的走到兰香的面前,举起巴掌狠狠的落下去,打的兰香顿时眼冒金星,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第二巴掌有紧跟着下来了。
跟着月馨作威作福惯了,兰香哪里受过这种罪,想还手时却被梅香机灵的闪过去。
而梅香将新仇旧恨统统加在一起,卯足了劲打下去。不消一会,兰香的脸就没了人样,只能用猪头来形容。
月馨呆了半响才有反应,气的用手指着月华:“第五月华,你好大的胆子···”
没等她说完,月华便出声打断,面带微笑,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一个婢子也敢冒犯本小姐,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第五府的一条狗罢了,打死你都不用通过你家主子,”然后又转头对月馨说,“三姐姐,你说是吧?”
竟然用她说的话来堵她,好啊,看她怎么收拾她。月馨咬牙暗想,殊不知她的表情和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月华见差不多便让梅香停了手,梅香连忙退回到她的身边,满脸戒备的看着月馨。
看的月华忍不住偷笑,梅香的忠心她不是不知道,只是从没有见过她这么可爱的一面,就像户主的忠犬一样,让她有些心酸又有一点欣慰。
月馨很快重新振作起来,仿佛胜利者一般,一脸得意的看着月华。
“五妹妹近来身体不适,想必不知道吧,二王爷已经许了姐姐侧妃之位。姐姐本想推脱,哪知道王爷如此坚定,等太上皇大宴后便迎娶我过门。”
故意害羞的看了月华一眼,继续说:“希望姐姐的存在没有让二王爷和妹妹难做啊。”
月华如同看戏一般看着她,怕她难做还特地跑来告诉她吗?姐穿过来后就没发过威,还真把姐当成hellokitty了。
21世纪的时候,她舒轻歌在c市谁人不识哪人不晓,市长她都不惧。可到了这里被个无名的庶姐欺负,传出去岂不是笑掉人的大牙?
“不会的,月华向来对自己不要的东西毫无留恋之情,”随手从头上摘下一枝金钗,插在月馨的头发上,“对于这些就当是送他人作人情了,妹妹想,收下妹妹礼物的人定会感恩代谢、心存感激吧。”
月馨气的双眼冒火,好个第五月华,说自己只配捡她不要的,明明是自己争取来瑞王的青睐,许了侧妃之位,却要对她感恩代谢、心存感激?想得美!
“想不到妹妹如此大胆,竟公然称瑞王为东西,还要随意送人,如若让王爷得知,咱们相府岂不是遭殃了吗?还望妹妹谨言慎行啊。”
原以为成功反击了月华,哪知月华用帕子捂着嘴,娇声笑道:“三姐姐你这是说的哪的话,妹妹说的是送给姐姐的那枝钗子,姐姐怎么说到瑞王身上了?”
见她气的动手将发钗摘下要往地上扔时,月华假意出言阻止。月馨本来就一肚子气,月华这一阻止,更坚定了想毁了钗子的心。
金钗被用力的摔在地上,刚要抬脚踩,月华不冷不淡的开口了,“三姐姐,这可是已故的太后赐个娘亲的,莫要因为一时冲动做出什么犯上之举,到时可就连累了咱们相府,妹妹劝姐姐谨言慎行啊。”
月馨这个恨那,既然是已故太后赏赐的,为何不早言明,非要她都把钗子摔倒地上才说,就知道小贱人没有按好心。
仗着爹爹的疼爱,私下和瑞王书信来往,凭什么她都笄礼了,还待字闺中;凭什么几位兄长对她关爱有加,对自己却是不闻不问;凭什么自己的娘只是个小妾,而她的娘亲就是正妻;这一切怎么如此不公?
她心里不断的抱怨,却忘了自己出了抱怨以为什么都没有付出过。自小以来,月华对于她给的欺辱都默默承受着,从没有如此反抗过她,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想到这,月馨上前两步,冲着月华的脸扬手就打过去。
月华早有防备,很轻松便让那巴掌落空,移身到她的身侧,一个扫堂腿将月馨绊倒在地,快速的用左脚脱下右边的鞋,用光着的那只脚狠狠的踩在她的肚子上,居高临下看着月馨。
本来就摔得很重的月馨再被她这么用力一踩,痛的喊出来。兰香见小姐被欺负正想上前时,梅香闪身过来,吓得兰香又缩了回去。
月馨勉强睁开眼睛,却见到月华像看蝼蚁一般看着她,身子也不知道哪来的股猛力,一个翻身就站了起来。
还没站稳,月华又是临门一脚踹倒她,这回月馨是起不来了。可嘴巴丝毫不服软,大声辱骂道:“你这贱人,竟敢对姐姐不敬!长姐如母你知不知道?你那不要脸的娘是怎么教你的?”
月华不怒反笑,笑的犹如春风般温暖人心房。可在月馨眼里那笑就犹如阎罗索命似的,令她不由得浑身发寒,冷汗很快的就把衣服浸湿了。
“长姐如母吗?”她的脚又用力了三分。
“你说谁娘不要脸吗?嗯?”痛的月馨直叫。
“你在说谁没有教养啊?三姐姐。”每当月华说一句话的时候,脚的力道就加重几分。
娇生惯养的月馨怎能承受的住如此大的力度,红着脸,大口大口的吸着气,想要反驳也没有力气了。
“我记得姐姐好像叫姨娘为娘亲,有这么回事吧。知不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叫法?说好听的叫妾,说白了还不是下人一个!姐姐你要是管她叫娘,岂不是说你也是下人吗?要是落了贱籍,后果怎样姐姐你是知道的,哦?”
每说一句话都会落下一脚,伴着惨叫,月华玩得不亦乐乎。倒是吓坏了梅香和兰香二人,尤其是兰香,惨白的肿脸,双腿不时地迎风颤抖,脚边还有滩不明的液体。
半柱香后,月华玩得差不多了,也倦了。收回白玉小脚,蹲下身子,在痛的死去活来的月馨耳边轻声道:“以后别碰姐的人,也别惹姐,你惹不起。看到我绕道走,知道吗!”
“梅香,把院子里碍眼的都收拾走,本小姐看着碍眼。”起身回房了。
梅香应了一声,踢了踢呆傻的兰香,冲着月馨躺的方向努努嘴。兰香这回倒是十分麻利的扶着自己的主子大步离去,生怕多留一刻就会遭殃似的。
昕芳园
田氏坐在榻上,给女儿拭汗。月馨泪流满面的向她诉苦,兰香顶着猪头脸在边上添油加醋。
田氏虽说相信女儿不会骗自己,却也对她们的形容稍有疑惑,一个人就算再怎么改变也无法变得太多,月华本就是个懦弱的,怎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反差。
见娘亲不信,月馨只好将衣服掀起说月华如何用力的踹她,掀开衣服后,雪白的肌肤上连一点痕迹都没有。兰香吓得连忙跪下,嘴里念念有词,对着落月阁的方向不断磕头。
气的田氏将她赶了出去,对月馨好生安慰了一番,又找来了丫鬟在一边伺候,吩咐她好好休养后,离开了自己昕芳园,准备亲自会会重生后的第五月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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