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一年又来了,世间俗称的春节,看着地上齐膝的大雪,蓝袅楞是体会不到春的含义,只听到响了很久的鞭炮声,看见宫人们喜气洋洋的走来奔去.
春节过了吗?不知道,只知道宫里挂上了花式繁多的花灯说是到十五了,妃嫔贵人们陪着建平帝挤在一块去赏灯.
太子不能免俗,和兰香公主,二皇子做一番亲热的兄弟妹图在一旁指点花灯,猜灯谜.
很漫长的冬天.
晚上树挂的霜条在艳丽的花灯下反而闪烁着柔和的星芒.
太子在怡芳宫设宴款待重臣,其中包括陈希汉,所以太子用了一个理由把她打发出去守门口.
她只在陈希汉进门的一刹那打了个照面,又匆匆低下了头.
外面夜空广阔的寂静和里面正殿的热闹奇异地融合在一起.
她站在门口仰首望天,天上的星辰黯淡,幸有半边的明月破云而出,皎洁慈爱的挥洒光辉.
转身眺望远处壮丽的夜景,这般的繁华似乎与自己无缘.
正在胡思乱想间,一名太监走了出来说道:“太子已经醉了,请姑姑回昭业宫打点一下。”
“我知道了。”蓝袅转身就要走。
只见陈希汉走了出来,那名太监小心地问“陈大人,天冷,怎么走出来了。”
他伸了伸懒腰道:“酒喝多了,出来透透气,太子在后室里歇着,公公不进去伺候吗?”说完塞了一锭银子给他。
太监接过,笑眯了眼,躬身走进去。
“姑姑,别来无恙。”陈希汉看着远在宫门口的守卫,悄悄开了口。
蓝袅低头轻叹道:“陈大人你高升了,自是无恙。”月下她的衣袂飘飞,似是弱不禁风“何必问伤心人,我要回去昭业宫打点,失陪了,陈大人。”
“幸好老天给了我机会补偿。”陈希汉冲口而出。
蓝袅身躯一震,但很快镇定下来,平静的道:“痴过,狂过,什么苦都受过,陈大人或许不相信,我已经麻木了。”她说的很坦然,但坦然的让人感到不舒服.
陈希汉深吸了一口气,压下胸口酸楚的情绪,道:“雪后的梅花最是清香,姑姑要养好身体,往后还有许多好日子要过。”
蓝袅双眼一红,惹得陈希汉怜意大起,忆起宫中对她的种种传言,不由伸出双手轻抚着她的脸颊和头发“或者你会说我负心。可是我也不知道,一进了家门就糊里糊涂做了新郎。姑姑相信我,我确实身不由己。”
蓝袅听了,半晌后嘴角逸出一苦涩的笑:“许多事都是身不由己,我要走了,陈大人回殿吧!”
“别时容易相见难。”陈希汉幽幽说了一句话。
蓝袅感触万分,随口接道:“ 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她咳嗽了两下,转身离去。
只留下陈希汉怔在原地细细品味她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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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结多年的愁肠在今夜得到了大半的化解,蓝袅回到昭业宫,脚步轻快了许多。
回到寝宫后没多久,远远就听到一群人扶着太子回来的脚步声。
她忙退到一边。
人未到,浓重的酒味先传过来。
她皱了一下眉头。
几个人把太子移到床上,帮太子脱掉靴子时,他皱了皱眉头骂道:“蓝袅,让他们下去,粗手笨脚的,你过来帮我脱。”
蓝袅闻言,命人去打热水,她自己跪在床前,轻轻帮他脱下靴子,把他的脚泡在盆里.
“若是两情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很动人的情话。”半躺在床上的太子突然开口道。
蓝袅回道“我不知道他会出来见我。”
话未落音,太子已经踢翻盆子勾起她的下巴,与她面对面相视“宫中的人都知道我有意把你许配给他,但不代表你可以在我眼皮底下公然和他打情骂俏。”
盆子里翻落的水渐渐漫上她的裙角。
他鼻子呼出的热气掺合着酒气喷到她的脸上。
“以后不要喝那么多酒。”蓝袅淡淡地道:“你还小呢,对身体不好。”她站起来,把他的脚擦干后放进被子里。
她起身唤人进来,收拾了一下房间。
等人出去后,太子就开始坐起来唬着脸,对着墙生气.蓝袅心中好笑,也不理他,轻轻放下一边的床帐,就在此时太子猛然下了床打横把她抱起,把她放在床上压了下去。
蓝袅没有挣扎,一对粉臂反而缠上他的脖子,红唇如羽落擦过他的颊边.
太子楞了一下,很快欣喜若狂,开始狂烈地吮吻她的红唇。
跟所有被□冲昏头的人一样,眨眼间两人的衣棠尽蜕解。
他的双手捉住了她的雪白椒乳,在细腻娇嫩的肌肤留下了紫红色的痕迹。蓝袅手抓着被子,慢慢开始婉转娇啼,面若桃花,妖艳如春。
他的长腿也开始滑向蓝袅的脚间,用力磨擦她的皮肤,嘴唇与她一刻不离地热吻着。
蓝袅微微向上抬头,仰起上半身,方便他抚摸□。
欲到深时,他莽莽撞撞冲入桃源进口,顿时被翻红浪,满帐春息。
而蓝袅蜷曲身子,战栗承受着初夜的痛苦。
随之耳畔边传来愉悦至极的低唤:
“你是我的女人!以后不准再离开我.”
不知怎的,蓝袅听后眼角淌出了一滴泪。
过了不久,他紧紧的抵住她的额头,双手死箍着她的腰,随着**一阵痉挛,热浪潮袭在蓝袅的身体深处。
但蓝袅还是忍住破处时的锥心剧痛,低低颤栗着问:“小穆,你不是要把我许配他人吗?”
太子咕哝了一声,颓然倒在她的身上。
但那句咕哝却像晴天霹雳响在蓝袅的耳边:“那是骗人用的。”
她真是何德何能,竟成了他斗法的棋子之一,不但是她,也包括了陈希汉吧!
她在宫中的日子不是白过的.
他迟迟没有正式宣布把自己许配给陈希汉,固然对她有情意,但更重要的是,他把所有人的视线牵住,转移到陈希汉身上.
建平帝近来频频打压军方,目的是压制太子势力的膨胀,已经不是为了单纯地维护皇后那一派,而是担心自己的权益,□者一般不能容忍有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坐大,纵使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
太子此时抬出陈希汉,建平帝会以为他有意培养自己的心腹做文臣,那么陈希汉会首当其冲沦为权利斗争下的牺牲品,到时候只要人出了事,婚配的事就会不了了之.
不但如此,建平帝的眼光除了伸向军方,也会担心太子会拉拢文臣,建平帝为了防止文臣与太子结交,势必会分心,这样一来就会减少对军方的冲击.
她早就知道,太子身旁有许多影卫,除了盯其他人,也盯住了她.
曾经有很多女人说过,男人只有在床上说的才是真话.
所以她利用他对她的感情,故意对陈希汉示好,引发他的妒嫉心.
为了知道他真正的用意,她赔上了初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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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从狂欢中醒来,闻到了浓重的熏香,开眼一看,自己已经整齐穿好了内衣.
早有太监招呼人进来伺候他梳洗.
太子捧了一下头,狂叫道:“头痛极了。”
旁边的人吓得一激灵,就要叫太医来看。
他拍了两下头道:“不要叫,让我多睡一会,如果皇上来了,就告诉我一声。”
说完,他懒洋洋漱了一下口,胡乱吃了几口粥重新和衣躺下。
建平帝知他昨晚夜宴了群臣,也嘱人免了他的请安。
直到中午,蓝袅才过来伺候他。
太子一见到她,脸上藏也藏不住欢喜,遽然间猛然抱住她缠绵至极的亲吻.
等气喘吁吁的放开她后才问道:“为什么今早上熏那么重的香,我闻到都想吐了。”
蓝袅昨夜初承雨露,身上多了些风情,她嗔怪的看了一下太子道:“我们的味道太重了,有人会嗅得出。”
两人极有默契不再提起陈希汉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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