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面对着叶米拉七沐,无比认真道,“不出去,那我就开始脱了。”说话的同时,手已经在解腰带。
眼看那条印有纹路的火红腰带就要从他的腰间抽离……
“停停停!”没等阿秋做任何反应,叶米拉七沐已经顶不住。
本来她就光溜溜的在水里,现在丫还要脱衣服,这是……这是要闹哪样?
有这样拿脱自己衣服威胁人的刺客?
“阿秋,出去。”她彻底败给他了。
“陛下……是,奴婢这就去找大祭司,您不要担心!”阿秋咬了咬下唇,临走前不忘狠狠瞪了一眼红衣男子,“淫贼!”话落,人已经跑了出去。
叶米拉七沐叹了口气,若是叶米拉伊索能来他不早就来了?定是被什么拖住了,“哎。”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目的,而她又该如何全身而退呢?
她缓缓抬眸——
碧蓝色的眼瞳猛地一张,“你、你……你怎么还脱!?”
闻言,红衣男子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弯月面具下那双狭长的红瞳凤眸中星光微微闪烁,笑道:“我的小七七,不脱衣服如何沐浴?”
三步之外的他,火红衣摆随风而扬,华丽而张扬,犹如一朵绽放的曼珠沙华,为了看他一眼就算踏上奈何桥又何妨?
叶米拉七沐在好不容易适应了这个‘小七七’的称呼后,不禁暗暗感叹,这个男人还没出手就已经杀伤力十足了。
“你……”她突然感觉自己词穷,甚至无言以对这个男人,半天只得憋住一句话,“你是刺客?”
“谁我说是刺客了?”男子含笑反问。
“那你总不会是来王宫泡澡的吧?”
男子的唇角勾起淡淡的邪笑,“也不对!我是来和小七七洗鸳鸯浴的!”尾音还未落,腰带已然从腰间抽离。
火红的衣袍被倏然抛向了身后,准确无误地落至屏风上。
“哗啦——”水花荡起。
整个池子因为突然多出一个人而水波不断,好似一双双不规矩的大手时不时抚摸一下叶米拉七沐光裸的肌肤。
“小七七,怎么脸红了?”男子慵懒的靠着池沿,凤眸中满是戏谑。
反常的是,角落的叶米拉七沐忽然安静了下来。
她双手护着身子,头深垂,令人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你叫什么?”平静无波的语调。
“咦?”
男子歪着头,饶有兴趣的打量起叶米拉七沐,半饷,霁颜笑道:“也对,面纱都摘了,小七七注定是我的人。”
丝丝邪魅萦绕在他别有深意的笑容间,“亚希月邪……小七七,记住这个名字……”这个注定要和你纠缠……生生世世的名字。
“亚……希……月……邪……”叶米拉七沐低低重复着。
“恩,乖——”亚希月邪似乎很满意叶米拉七沐的表现,红瞳中流转着惑人的艳光。
叶米拉七沐缓缓抬眸,只见明媚娇俏的脸蛋霁颜一笑,“你就放心好了,我不只会记住,还会刻下来……刻在铅板上!”碧蓝色的眸中流转的迷人的波光,一起一伏,夺人眼球。
“哗——”池面溅无数的水花。
只见亚希月邪倏然站了起来,一脸痛惜,长长叹了口气,“最毒妇人啊……”然红瞳中蛊惑人心的潋光却从未停止过,晶莹的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缓缓滑落,直至已经湿透的半短裘裤,更是构成一种无言的诱惑。
“才知道丫?”叶米拉七沐眸光紧锁一步一步悠然走来的亚希月邪,眸色遽然一转,“有点晚!”话音还未落,只见她右臂一甩——
说时迟那时快,簪子已经向他冲了过去!
咻的一声,锋利的簪尾泛着寒光直刺他的下身。
亚希月邪似血的红瞳划过一抹异光,他笑的无比妖孽,“我的小七七真是一点没变。”手指悠然的伸出,准确无误地夹住了袭来的簪子,“定情信物我就收下了。”
再看叶米拉七沐,她已然翻身上岸,白皙的胴ti裹着一块台布,凹凸有致的身材乍现。
她望望这个突然出现的亚希月邪,难道他和‘叶米拉七沐’是旧识?然而没等她多做思考,耳边就传来他坏坏的低笑。
“小七七,不要叫。”
不要叫?
下一刻,只听“砰——”的一声!
无数的碎布花飞散在叶米拉七沐四周,犹如一只只白色的蝴蝶纷飞在半空,它们的中间是若隐若现的玉体……
“啊!——”
又一声地动山摇的喊声从阳殿传来。
紧接着就是叶米拉七沐夹杂着滔天怒火的咆哮,“你这个杀千刀的兔爷!今晚老子就要了你的兔命!”
徐徐的晚风拂过,冲散了怒火,将她的声音带向远方……
……
距离王宫出现刺客的日子已经过了三天,叶米拉七沐也越发忙碌。
这不,此时她就在藏经阁求知若渴呢。
伏案凌乱地堆满了各种书卷典籍,麻纸、麻布,就连竹简也有,也就差记录文字的甲骨青铜了。
“陛下……”只见踏着小碎步的阿秋急忙地走进藏经阁,走到叶米拉七沐身旁,附耳神神秘秘地说了邪神。
只见叶米拉七沐深棕色的长发披散在肩两侧,头顶的太阳圣冠多少为少女气质的她平添了几分威严,“当真?”巴掌大的小脸被薄纱挡去了大半,那外露的碧蓝眸子在听到阿秋的话后,瞬间亮了起来。
阿秋棕色的眸子里满是认真,“是真的,陛下。”长发被一丝不苟的束在脑后,紧紧箍成了一个球状,类似于现代女人的束发方式,方便且简易,乃楼兰女子特有的发髻样式,为的就是干起活来方便些,以及适应酷热的天气。
“回寝宫。”叶米拉七沐倏然站了起来,说着就往外走。
刚走出藏经阁一步,就听身后传来内官的声音,“陛下、陛下……奴才们还继续找吗?”
“不用了。”叶米拉七沐头都未回,便加快脚步走向正阳殿,“反正来来回回就是那么几行字……”
正阳殿后的寝殿。
“见过陛下。”
“起来、起来,阿冬。”叶米拉七沐踩着天蓝色的弯钩长靴,大步走了进来,直接坐在舒适的大座上,“人找到了?”声音中带着一抹兴奋。
“阿冬有负陛下所托。”只见名叫阿冬的男子单膝跪于地面,左手搭在右肩上,低头躬身。
轻轻叹了口气,叶米拉七沐拂了拂手,“算了,也不能怪你,是我非要……”
话还未说完,阿秋忍不住提醒道,“陛下,您要自称‘朕’……若是让大祭司知道了您用‘我’自称,又要被罚抄《族史》抄到天明了。”
“好好好,朕就朕。”叶米拉七沐想起穿越到楼兰的第一个晚上,就感觉手抽筋。
被那个身为大祭司的亲哥哥罚抄《族史》五百遍,偏偏她还不识得楼兰文字,整个晚上她都像是在鬼画符。
“大祭司还在闭关?”
“今天清晨已经出关了,听说现在在处理这几天积累下来的事情。”阿秋恭敬地回道。
叶米拉七沐向后一躺,望着色彩斑斓的宫殿顶部,喃喃自语,“还真是勤奋,明明……”声音愈来愈低,“明明就可以自己当一国之王的,怎么就偏偏让我……”
“阿冬,你退下休息去吧,这几天为我寻人一定累坏了。”
“为陛下做事是阿冬的荣幸。”阿冬倏然抬头,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异常夺目,古铜色的肌肤更显他的阳刚,前额的零碎的刘海刚好遮住他英挺的眉,身后则系有一个长辫子直达腰际。
他继续恭敬虔诚的开口,“虽然阿冬未将巫师带来,却已经有了巫师的确切消息,只要稍加几日确定行踪,定将人带到陛下面前。”
一句话又让叶米拉七沐重新点燃了希望。
“太好了!”她猛地站了起来,因为动作急,头顶的太阳圣冠都有些歪了,“阿冬,赶紧起来。”
“是!”墨绿的眼睛炯炯有神,阿冬起身恭敬地站立在一侧。
叶米拉七沐仰面望向殿外蔚蓝的天空,忽然笑的阴恻恻,“兔爷啊兔爷,这回我看你还怎么蹦跶!”
“陛下,什么是兔爷?”阿秋忍不住好奇。
叶米拉七沐唇角浅浅勾起,“兔子不是红眼睛吗?”红衣配红瞳,加上那股风骚劲儿,他亚希月邪不是兔爷是什么!
“哦,哦。”阿秋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陛下形容的贴切!”
然就在这时,“陛下、陛下……”只见一名神色匆匆的小内官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在陛下面前怎么这般无礼!”阿秋眉毛一横,呵斥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小内官磕了几个头,连忙禀告,“可是陛下,大祭司往正阳殿来了!”
叶米拉七沐顿感要被头顶千斤重的太阳圣冠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好不容易挺过来,问道:“他来做什么?”
“似乎、似乎……听偷来报信的内官说,大祭司有提到陛下功课的事情。”
“什么功课?”叶米拉七沐微微一愣。
“奴才不知道啊!”小内官泪流满面。
一旁的阿秋一脸默哀祈祷的模样,“陛下,关于大祭司给您留下的千字文课业,您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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