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庭,洪震滔打定注意,今天绝不能再让*拖延审讯日期了,虽然不太可能找到三年前易会友杀害陈佳妮的证据,但再这样下去警方有可能查出屈炳源是无辜的,而且何晓珍的案子还没过去多久,也很有可能找出对易会友不利的证据,一定要速战速决。
“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团!在何晓珍被杀的案件里,他身上被劫的财物一共有四样,分别就是一个名牌手提包、一部手提电话、一只手表和一条金项链,但是接赃人声称只收了三件物品,唯独是那条金项链下落不明,而在三年前,陈佳妮被劫杀案中同样被凶手劫去一批名贵的财物,当中包括一条镶有玉石的金链。和何晓珍被劫杀案相同的地方就是那条名贵的玉石金链,至今一样是下落不明。”
*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没可能啊,几年了,还找得到证物。该死,这个易会友不会白痴到把这些金链子留了下吧!“法官阁下,我要求辩方律师说清楚他所谓未找到两件赃物,到底与本案有什么关系?”
听见洪震滔的质疑,法官让*清楚指出两者的关系,“检控官,请你指出尚未找到的赃物与本案的关系。”
*不慌不忙地回道:“根据警方的调查,找到一名卡拉ok的女公关,她承认收取过一条金链,而那名金链子的款式和何晓珍的金链一模一样,这个女公关也做了一个认人手续,认出送那条金链给他的人就是易会友,可惜这个女公关将金链熔解套现,没有办法证明。”
人证虽然不如物证可信,但对易会友还是会有影响,不能让这个女人上来作证,“法官阁下,既然没办法证明,就不用再说下去了。”
就知道bill以为我会让这个女公关上庭作证,如果我没找到那两颗玉石,说不定真会让女公关作证。可惜让你失望了,我手上已经有了不可置疑的铁证,就算你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替易会友脱罪,“不过幸好老天有眼,陈佳妮失去的玉石金链我们已经找到。”
“那条玉石金链现在在哪里?”
“赃物就在法庭之上,就在易会友妈妈的身上。” 说着,*就指着易会友妈妈的身上。
震滔立刻转身循着甘祖赞指的方向朝易会友妈妈看去,没带什么项链呀!“检控官,你是不是有近视,易会友妈妈身上好像没有带什么玉石金链。”
“没错,易会友妈妈身上确实没有带金链,但是陈佳妮那条链子上的两颗玉石就镶在易会友妈妈的耳环上。”
玉石有就那几种,有款式一样的也不奇怪,“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易会友妈妈耳环上的玉石就是陈佳妮金链上的玉石?”
“我这里有一张陈佳妮亲人提供的照片,可以很清晰看到,陈佳妮金链上玉石的摸样完全跟易会友妈妈耳环上的玉石一模一样。这两颗玉石是陈佳妮家族的传家之宝,所以他们对玉石非常清楚,他们提供了这对玉石的形状、成分、大小,而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其中一颗玉石上面有一条很细微的裂痕,只要将易会友妈妈耳环上的玉石拿去化验,就知道是不是一样。”甘祖赞很清楚洪震滔一定会想办法证明玉石的普遍相似,但陈佳妮的家人对这两颗玉石非常了解,而且玉石还在这里,bill你可没那么容易反驳自己。
甘祖赞顿了顿,对已经被工作人员拿下耳环的易会友妈妈问道:“易太太,你可不可以说出你所戴的那对玉石耳环是怎样得来的?”
“是三年前我生日我儿子送给我的。”
听到易会友妈妈的回答,洪震滔暗道不好,朝易会友看去,果然看见易会友颤抖着双手,神情慌乱。真是个蠢货,这么重要的事居然隐瞒我,更可笑的是,抢劫的东西也不处理掉,留在自己身边,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我就算再厉害,有这么个拖后腿的也没用啊!
“听说你天天都戴着这对耳环,我想请问原因?”
易妈妈坚信,阿友对我这个母亲这么孝顺,是不会杀害无辜的人的,“阿友,他赚的钱不多,很少送东西给我,三年前有一天,他突然送了一对玉石耳环给我,说是生日礼物,难得儿子这么孝顺,送这么好的耳环给我,我当然天天都戴着。”
很好,三年前送的,时间吻合,“法官阁下,我想传召一位金铺老板上庭。”
金铺老板坐到证人席,反复看了几遍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玉石耳环,想起这对玉石耳环是什么时候打造的,“这对玉石耳环是我们店铺打造的。”
“这对玉石耳环是谁拿来你店铺打造的?”
“三年前有一个男人拿了一条镶有玉石的金链来叫我帮他把金子熔解,但是又觉得玉石很漂亮,我就建议将这两颗玉石打造成一对耳环。”
“那你看看,当时找你将这对玉石打造成一对耳环的人,在法庭上吗?”
金铺老板往庭上的人四处看了看,当眼睛转到易会友时,确定就是他,“就是他,在犯人栏里的那个人。”
没得打了,输定了,洪震滔灰心丧气地把手上的文件扔在桌上,本来稳赢的官司,就是易会友这个蠢货害得自己输给了*。好在能还屈炳源一个公道,输一场官司也没什么,自己也不是没输过,就是输给*这个虚伪的混蛋实在是不爽。
“法官阁下各位陪审团,现在事情很清楚,易会友杀害了陈佳妮之后,将这条玉石金链拿去熔解挣钱,顺便将玉石打造成一对耳环来做孝子送给他妈,而这对玉石耳环就是易会友杀害陈佳妮的铁证。”
“陪审团,你们有结果了吗?”
“ 法官阁下,我们一致裁定易会友谋杀陈佳妮罪名成立。”
alert胆战心惊地指挥着众人收拾文件,小心翼翼的看着洪震滔的脸色,确保没惹到输了官司的洪震滔。作为洪震滔的徒弟,他很清楚,师父在这场官司上花了多少心力,说起来,易会友根本就请不起师父,要不是师父为了赢*,宁可倒贴,不然师父才不会搭理易会友这种人。
洪震滔刚出来,看到正在被徒弟围着的甘祖赞,本来已经没那么生气了,现在看到甘祖赞得意的表情又不痛快了,“*,这次表现不错,看得出这次真的很拼。”
甘祖赞回道:“拼不拼,不是胜负的关键真理才是长胜的原因。”
真是一如既往地虚伪,以为自己是谁啊,还想叫我怎么做人,“讲得好,拼搏也好,真理也好,希望下次在法庭上有机会再和你交手。”
………………
邓启善带着花来慰问屈炳源,进入病房,跟屈炳源的父母打起招呼,“伯父,伯母。”
屈伟亚一脸笑容的对邓启善打起招呼,“邓先生你也来了。”
“这两位是?”邓启善看着甘祖赞、况天蓝向屈伟亚问道。
“我来介绍你,这位是甘祖赞甘大状、况大状况天蓝。”邓启善早就在调查洪震滔时,见过甘祖赞的照片了,所以昨天晚上就知道自己遇到的就是bill很不喜欢,从上学斗到现在的甘祖赞,不过还没看到过况天蓝这位法网狙击里的女主角。
“甘大状、况大状,我叫邓启善,你们可以叫我的英文名dun。”
“你好,dun。”甘祖赞也认出了眼前这位年轻人就是昨晚和文官在一起的文官的儿子。
况天蓝看着容光焕发的屈炳源,赞叹道:“炳源精神不错,似乎好多了。”
“是啊!”屈伟亚感叹着,儿子总算从牢里出来了,自己和老伴也放心了。
“对了,这是邓先生你给我们那张支票,炳源不用坐牢了,这笔钱也就不需要了,您拿回去吧!”屈伟亚从口袋里拿出支票,递给邓启善。
对于屈伟亚把支票还给自己,邓启善有些吃惊,看来自己真的把他们想得太坏了,话里也有了几分真心,“钱不用还给我了,看到炳源重获自由,你们一家团聚,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不行啊,当初为了炳源收下你的钱,我们已经很过意不去了,现在炳源好好的被放出来了,这钱我是真不能要了。”屈太太赶紧让邓启善收回支票。
“支票我是不会要的,你们要是用不到就把钱捐了吧!”屈家就是不把钱还给自己,直接把钱捐了,bill也不会像现在一样感激我。
“炳源上完大学了吗?”邓启善看着躺在床上的屈炳源,突然想到可以让屈炳源到自己公司工作,雪中送炭既能让邓家欠着自己,又能得到bill的好感,真是一举两得。
“刚上完大学,还没找到工作,就被冤枉抓去坐牢了。多亏了甘大状、况大状,现在一切都雨过天晴了。”屈妈妈想起儿子被人冤枉,在牢里被那些禽兽糟蹋,就心痛的不行。
“这样啊,炳源要是不介意,就来我公司上班吧!”邓启善提议道。
“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屈妈妈激动的问道,要是儿子能有个稳定工作,我们就不用再愁了。
“怎么会烦到我呢!炳源,你还要照顾父母,而且以后路还很长,你一定积极面对,珍惜生命。”邓启善看着吃着水果的屈炳源笑着说道。
“我知道我之前太软弱了,不过坚强,但我相信从此无论遇到什么逆境,我都不会辜负你们给我的这个重生的机会,很感谢你们。”屈炳源是真的很感激帮了自己一家的甘祖赞等人。
“我有事要做,先走了。”邓启善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再留下去,bill该等急了。没错,邓启善这个没良心的家伙是不会好心来看一个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人的,会来看屈炳源完全是因为洪震滔的请求。
邓启善飞车来到约好的咖啡馆,“bill,让你等久了。”
“没等多久,你来了,屈炳源的精神怎么样?”
邓启善坐下来点了杯咖啡,“你放心,屈炳源的精神很好,他妈还要把我之前给他们的钱还给我,我不肯收,就让他们捐了。”
根据albert的调查,屈炳源自己坐牢,没有什么收入,父母领综援,这笔钱对他们应该很重要,“缺了这笔钱,他们的生活不会有什么困难吧?”
服务员把咖啡端上来,邓启善喝了口咖啡,说道:“你放心,屈炳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没什么用钱的地方,我已经想好了,聘请屈炳源去我公司上班,这样他们一家也有了生活收入。”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有个稳定收入对他们而言,应该比直接给他们一笔钱更好,“这样也好,他们不知道是我让你去看的吧?”
“你就放心,关于你的话我什么都没有说。”
解决了这件事,洪震滔显得颇为开心,谢谢也说得尤为真诚。
有些意外洪震滔会这么关心屈炳源,一直以来,邓启善都觉得洪震滔和自己是一种人,骨子里凉薄无情。就算是洪震滔当初一个人跑去看屈炳源,在邓启善的眼中也不过是一时良心不安,见到洪震滔还是坚持打这场官司,邓启善就越肯定自己的想法。现在见洪震滔的表现,突然觉得洪震滔的性格跟自己完全不同,他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想不到你这么关心他们,老实说,我没想到你会让我去看他们。”
“我跟他们又没有私仇,非要说有仇的话,也就是我跟*有些矛盾。”我又不是有病,怎么会无缘无故跟他们作对,难道他们倒霉,我就会开心。
(紫琅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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