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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太妃偏头痛,第章 不甘的大老爷
几个管事小厮这么想,胆子也就大了起来,“回老太爷的话,奴才也是看着百草堂进进出出收拾物什,朝着百草堂周边的人打听了会,这才得知百草堂换了东家,得知新来的东家是个异地人,往日国公爷还在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商定了这事。[燃^文^小说][].**********.[com]茇阺畱尚殘傺泟”一名管事上前回话,他长得老实本分,说话也是直接分明。这原本就不碍着他们管事小厮们的事,又是在帮衬自己东家的,于是他也就照实说了。
“小的也是瞧见了百草堂的小厮出入频繁,与人打听了才晓得的。”又一名管事上前回了话,他抬眼正瞧见老太公的凝重神色,不由又是一个激灵,立马低着头朝着老太公道,“老太爷饶命,小的照实回话,绝无虚言,若是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让小的不得好死。”
“太公这——”简解一脸忧愁,也说不出他到底是在为这几个族人们发愁,还是在为了简奉央和徐氏发愁。老太公横扫了简解一眼,没作声。可等到第三个第四个管事小厮出来回话的时候,老太公的脸色难看至极,老太公也是想护着徐氏母女的,可这情势压根就不受老太公控制。
就在此时,原先哭诉的几个族人们跪在老太公就开始说话了,“老太公,人在做天在看,这原本就不是我们几个的过错,大家伙儿都是亲戚,怎么做人就可以这么绝?这以后还多得是我们这些个人照拂国公府的时候,她们怎就这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这哪儿是在断了我们这几个人的生意啊,这分明就是瞧不上我们这些叔伯长辈们,瞧不上我们简家,是怨恨上了我们家了呢!往日国公爷在的时候是个什么场景,如今又都是什么样,难道老太公心里都不清楚吗?这事儿若是不给我们一个交代,那我们日后怎么在外立足?难道说是,被自家人陷害了把,往外头谋营生吗?”
这话说完,几个族人们连连磕头,管事们更是满眼的惊慌失措。若是自己东家都不好了,那他们可就真的没有饭碗了,主子们的争斗最后受罪的往往都是他们这些伺候人的奴才们。
“好了!有完没完!”老太公一张脸都铁青起来,“我这不是在问吗?!你们都是多大的人了,还能拉下来做这种小儿啼哭的模样来,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老太公转头就骂,这几个族人们没想到都到了这地步,老太公还能冲着自己几个发火,当时就有冲动的人要发作起来,却又被旁边人强自按压下去。这会子只得恨恨的等着与国公爷同为兄弟的简解,用眼神告诉简解,但凡国公府断了他们的生意,那简解也甭想在族里边好过了!哪儿有得了好处还要在自己面前卖乖的道理?!此前简解表现的与国公府的情分越是身后,这会儿投放在他身上的愤恨目光就越多。他们哪儿管什么大房二房啊?难道分了房,简解作为一个男丁,这会子就不用照拂寡嫂侄女了?
东家们都不开腔了,下面跪着的这群奴才就更是不敢说话了。简解这会可是坐不住了,他可是重名声颜面的人,在他看来,简寅父子走了,他作为小叔子自然是有责任去照拂寡嫂徐氏、照料侄女简奉央的,哪儿有抛下他们孤儿寡母置之不理的道理?更别说,简解又不是个死的,方才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合着他这些年来对族人们谦和的态度都白摆了?往日给他们送的东西都白送了?说翻脸就翻脸,饶是简解这等经历过官场沉浮的人物,这会心头也不好受起来。果然,就不该对他们有所期待。
于是,简解朝着老太公就道,“老太公,这里头必有隐情!我大嫂是什么样的人,几十年如一日的宽厚待人,这是连当今皇后贵人们都夸赞过的,自打进了简家门,就不曾有过一丝儿的错处。如今仅凭这几句话,就要定下我大嫂的罪过,这也实在是太过草率了!何不让人去问了我大嫂,再做定夺。若是此时草率行事,太公你难道忘了小娘子此前遭得罪了吗?”简解说的情真意切,就好像这压根就不是徐氏的事,而是他自己的事。简解站在老太公面前,头微微低着,身上的黑色衣袍服贴贴着他的身体,给人一种沉稳真挚的感觉。简解的话无意是给了老太公另一条思路,老太公脸上和缓了些许。正要说话,却是被小叔公打断了。
简解要做这个好人,可小叔公却不愿意,小叔公横插一脚,苦着脸道,“简解说的正是,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定要谨慎行事。若是事情属实也就罢了,若是真冤枉了简寅媳妇,可岂不是又是伤了大家的和气。原本就因为我,小娘子的状纸都还放在京兆尹哪儿,我可怕你们这几个再冲动,重蹈覆辙,到那时,便是你们想悔过也是晚了。”小叔公长长叹了口气,这话听着像是在为简奉央说话,实则在点名简奉央的狠辣。
小叔公这双足双手俱废,当日的事情他们就算不曾亲眼见过,也着实是被吓了一跳。对小叔公都能出手的人物,这说明简奉央实在对这些个叔伯长辈们没什么情谊,若是这事真的得罪了简奉央。难保简奉央和徐氏不会记恨在他们身上。可若是因此就放了这么一桩生意,有了损失还得不到赔偿,他们几个就真的会甘心吗?他们又不是造的假,妄图害了简奉央和徐氏,他们害怕什么?再者说了,他们那么多的人在呢,老太公都发了威,简奉央再能也不能厉害到哪儿去吧?得罪了简奉央总比没活路强,于是便开始有胆大的出来哭嚎了。
东家深切如此,其他的管事还有小厮更是大叫着冤枉。其他族人们也开始议论纷纷,有人说徐氏母女做事不讲道义,这事一定要要好好治上一番,也有人说难保这事就有什么隐情,没看到简解都是这么说的吗?一时间,整个老宅就好似东市菜市场一样,叽叽喳喳,偏偏就没有一个人敢往老太公跟前说话的。没看到老太公这会子脸色铁青,正在气头上吗?谁都不敢出声在,否者这不是自己找死,正往枪口上撞?
老太公被吵得鬓角发烫之际,就在此时,东边上那一桌子人就闹出事来了。老太公侧目看去,只见着最受自己宠爱的老二一头扎在了廊柱上,额头当时就碰出了一个大大的包,不等老太公叫出声,老二两眼一闭,直接就昏死过去。
“来人!来人!”事情一波接着一波,老太公提声就大叫起来,连忙招人去请郎中。堂上顿时变得乱糟糟的,一帮小辈们立在一旁,动也不敢动。老太公看着昏迷不醒的老二,再看了眼正站在一旁低头垂眼的老大,气的胸口闷闷的痛,“这都是怎么回事?都给我说!没交代清楚谁都逃不了干系!全都给我去跪祠堂去!不过一点子小事,你们做什么就闹成了这样!还有你!”老太公怒目就对上了随身伺候老二的小厮,冷笑道,“好好好,你就站在跟前还护不住你的主子,我还没死呢!你不是就想着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护不住自家的主子要你有什么用?!来人,给我打!狠狠的打,这事若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给我打死了他!”
老太公发了话,一众在院子里伺候的小厮上前,将这些个人摁下去就打。厚重的板子落下,哀号声四起。而喊得最厉害的,便是在老太公儿子身边伺候的小厮。一同挨打的人中,还有老太公长子的小厮。大老爷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心里倒是没觉得打杀个小厮怎么样了。
只是方才一群混乱当中,大老爷还真怕有人看清楚他在其中动的手脚。老太太偏疼幼子,老太爷偏疼老二,兄弟三个,就他一人爹不疼娘不爱,他都活到四十左右了,可活在老太爷眼下,事事都不得做主,不得自专。大元朝虽说讲究嫡长子继承家业,可凡是嫡子,若是长子无能的情况下,剩余嫡子就都有可能继承家业。大老爷虽说嘴上没说,对两个弟弟也都是照顾的很,可心里头却一直嘀咕着,老太爷的家业到头来到底会落在谁的头上。
不单单大老爷这么想,就是老太爷其他两个儿子,心里也或多或少起了那么一点儿念头。只不过至今这事儿也就是在后宅妯娌之间争议罢了,他们几个兄弟之间还真没有动手。今儿大老爷陷害二老爷,那也是顺势而为。大老爷并不希望这一推能把二老爷给推傻了,推破相了。他只是要把老太爷偏爱二老爷的事给揭露出来,老太爷一贯都是个注重脸面的人,一旦有人有了闲言碎语,这事就算成了大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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