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墨熙等一行人就上路了,许是帝江千隐将结界设的原本离宿营地就很近,等到一行人启程之后,发现昨日扎营的地方竟然离宿营地一里地的距离都不到,所有人都怨声载道的。
其中文雨的抱怨最为深刻,虽然昨晚被墨熙下了药,睡得香甜,但还是怨声连连。墨熙虽然耳朵饱受摧残,但是也没当回事。
墨熙抱着一个白色的狐狸,虽然来历很是诡异,但是墨熙是谁,又扯出了那个家族,说是家族给她的宠物。大家也没什么可疑惑的了。倒是文雨和东楚雅,对于这个白色的小狐狸很是喜爱。没办法女孩的天性。但人家也不好抢小孩子的东西不是,只得干巴巴地看着。
墨熙一路上,清冷的气息倒是散去了不少,与他们几个相处的还算融洽。有什么猛兽的时候,他们也是把墨熙护在最中间,所以墨熙至今也没出手过,搞得她很是无语。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一个月。
“终于到啦!”随着文雨的一声大呼,结束了长达一个月的风餐露宿的旅程。
所有的人都露出释然的笑容,墨熙看着这些笑容,心中不知怎地,竟有些酸涩。明明都是同样的年纪,为什么会这么不同呢?仅仅是因为我们身上担着的责任?就要毁掉我们的童年,在血腥与杀戮中成长呢?
抬头,湛蓝的天空,在二十铸就了多少的梦想,却又在一瞬间毁灭了所有的梦想。这是不是一种讽刺呢?
儿时的墨熙就是想当一个画家,把天空的湛蓝印绘在脑子里,在纸上。把别人清澈干净的眼睛印在心里。
但是,你们最终还是将我丢掉了,只送给了我一个五角钱的棒棒糖和一身破旧的衣裳,等着你们,整整一夜。
那个雪夜,就是她杀伐生涯的开端吧。每每思及此,依旧不能释怀啊。
这么长时间伪装的童真,伪装的淡漠,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无奈的沧桑与心酸,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看透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却无奈自己也陷入其中,在无法伸拔。
二十几年的风风雨雨,她早已深陷其中,怎么能够脱离这无边的苦海?
辰,我会变强,强到能够在未来的暴风雨中存活,强到能与你并肩,强到与你守护住想要守护的人,强到与你一同笑看世间。
定了定心思,墨熙快速的扫了一眼传说中的“凤鸣学院”。不得不说,这个学院还真是奢侈。淡淡那块凤鸣学院的匾牌,就是用了琉璃化成液态,加入了夜明珠粉,再加入了高阶丹药,还加持上了阵法。所以这四个字在阳光下呈七彩色,再晚上呈淡橘色,还会有一种淡淡的药香。
墨熙对于这些只是感叹一下它的奢华罢了。而其他几个人则是一脸的兴奋,连北戈澜也不免的染上几分笑意。果然,除了墨熙、古力和佣兵团的人比较淡定之外,其他的人已经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表情了。
古力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看墨熙一脸淡然,连惊讶都没有。想必也是哪个大世家中出来的,再加上一路上文雨等人对于墨熙的疼爱照料,心中有些不忿,却也无可奈何。
墨熙也看穿了古力对于娇生惯养的少爷小姐的鄙夷,这二三十天,他们几个都会帮着杀一些野兽,就她没出手,还被他们惯着,古力看不惯也是很正常的。
对于这个大叔,墨熙本就是并着一个陌生人的态度对待的,他发达了,墨熙不会巴结他,他死了,墨熙不会皱一皱眉。有时候,墨熙就是这样冷漠,冷漠的承载不下任何的情感。
不理会古力,径直走了进去,她不会解释什么,也不用解释什么。
学院的大门有卫兵,文雨几个人都是凤鸣学院的人在各个家族中找到的上好的苗子,留下一张请柬,才能来参加考核的。但墨熙这个孩子纯属的一时冲动,就跑过来了。也忘了找北刖天要一张请柬。
“站住,奶娃娃,这里可是凤鸣学院,不是你家,不能想来就来的地方!”卫兵估计是在凤鸣学院干久了,真当自己是个人了。
“只要我想,这里就不是别人家。”墨熙也懒得和闲杂人等扯淡,冷冷的说,身上散发着一股骇人的压迫力,清冷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属于王者的墨暗和隐晦。
卫兵双腿一哆嗦,咽了咽口水。只听面前的小人儿道“记住,下回别惹到你不该惹的人。否则,就算你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卫兵吓得几乎要瘫软在地,而墨熙却一个眼神也没赏给他。
看着已经走远的白色小点,卫兵面容颓废,哪里还有刚刚的嚣张。双眼颓然是神的望着墨熙走远的方向,嘴里念叨着“完了,完了……”
墨熙摇摇晃晃的走过来走过去,从容淡定的步伐和清冷的气质如九天谪仙一般,但从容淡定的面容下,心早已慌乱。无奈之下,墨熙终于无奈地承认了一个事实,她迷路了……
这凤鸣学院不愧为风铭第一学院,瞧瞧,这名字还是“风铭大陆”的谐音,可见有多狂了。这学院内部也是很大的起码比皓月皇宫还大。在一个风格异常简约清雅的凌天皇室都能迷路的墨熙,在这么大个花园里兜兜转转不晕菜才怪。
小狸累的也要死了,耷拉着个脑袋睡的香极了,墨熙一急就扔进了空间戒指,帝江千隐似乎是进入了沉睡,看那颀长瘦削的身段,墨熙都觉得如果在龙卷风来时,他肯定先被吹跑。
墨熙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好用上百试不爽的认路方法——看太阳。原本在外面听人家说过,校长室在最南边。看看太阳,唔,这是东边,那南边……
墨熙想着,跨过一个栏杆,向南边走去。边走边感叹,啧啧,这个方法真是百试不爽,同时也暗自恼怒这学院修得这么大,鉴于人异常的多,还不能用内力加持,只得干走。
呜呼,何时眼前突兀现此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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