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狐疑的打量着那男子的长相以及他全身的伤势,“陈小姐,这,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公子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清婵面色凶狠,那模样十足的恶女,老者瑟缩着轻轻拿掉陈清婵抓着自己衣领的手,将那男人的衣服给掀了开来,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痕密布,有好几个伤口还在泱泱的留着鲜血,看着着实让人不忍。
“这,一般人家的公子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最近朝廷正在捉拿凤国派来的刺客,今日还有大批士兵在街上巡逻,这位公子不会是。”老者的话还没说出来,一柄泛着含光的匕首就立在了他的面前,陈清婵手指在那匕首上轻轻转圈。
“现在救他,匕首插在这里,不救他,待会就插在你的心上。”
“陈小姐,我。”
老者还想说什么,却完全被陈清婵给逼了回去,凌厉的目光一扫,就将他震慑在那里,他一脸苦楚,却还是低头,开始为面前的男人止血。
受了这么重的伤,也真亏那个男人能撑到现在,陈清婵坐在一旁,看着老者替他包扎,几乎将全身的皮肤都包在了那绷带之下,陈清婵不是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人,却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
包扎完毕,老者又开了些药,这才缓缓起身,陈清婵也不再拦他。
“对了大夫,今日的事,你可不能说出去,我若是被揭发了,我就说是你指使的我,反正大家要死一起死!”
老者的脚步顿了几顿,回头一脸讨好,“放心吧陈小姐,老夫躲还来不及呢,怎么敢说出去!”
“希望大夫说道做到。”
那老者有些惶恐的点点头,又略带恐惧的看了一眼那个男人,这才拉上门离开了,陈清婵窝在窗台,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百姓,方才她上来的时候那下面过去那么多军队也在找逃犯,现在的一切事情似乎都在证实自己救得就是那个凤国的刺客,若是就这么把他丢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地道,但若要将他放在这客栈,按照这京城目前的局势,他被找出来,那也是迟早的事。
陈清婵低头看了看怀中揣着的那块小金牌,仔细打量之下,发现那金牌上除了一个凤字之外,周边的花纹,都是龙图腾,这样的图案,若是一般人,怎么敢用?
陈清婵心中莫名紧张,又打量了那受伤的男子绝美的脸庞一番,若她没有猜错,这个男人应当是皇室中人!
这金牌的份量不低,那少年临死都要把它交给自己,定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陈清婵默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转身落入了人群中。
夜黑风高,月亮隐藏在乌云身后,让整个依月楼看起来更加的荒凉,今日倒是给置办了新的家具,这楼里也多打扫干净了,可诺达的一个院子,只有陈清婵与无烟两人,难免有些空寂,无烟正在院中翘首以盼陈清婵何时归来,就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
“小,小姐?”无烟一愣,有些不解。“你怎么从里面出来?”
陈清婵讪笑,她带着一个受伤的男人当然不能走正门了,若不是那后门刚好有个狗洞能容她进来,她就得带着那重伤的男子爬墙了,而今那男子正安好的躺在她的房中,调养生息,放眼京城,最好藏人而最安全的地方,也莫过于这里,邪王府。
“我方才就回来了也没看见你,你去哪了?”一脸无辜,陈清婵反倒质问起她。
“我一直在这等着小姐啊。”无烟的脸上仍然带着几分狐疑,陈清婵并不与她多说,绕了几句就打算进屋,却被无烟给拉住了手腕。
“小姐,方才邪王来找过你,见你不在,让你回来就去找他一趟。”
“有没有说什么事?”
“王爷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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