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太子爺好兴致,这会儿他竟然有空来串门。
不过,时冷幽倒是没所谓,来了正好,有事儿说。
“你把你的地方借我们住些日子,帮助我恢复记忆,你看怎样?”时冷幽一板一眼的说道。
独孤弈诧异了一下,想不到她竟然也会好声好气的跟他商量,随即他眼眸一转,道:“我有什么好处?”
“好处没有,你借我,我谢你。”时冷幽拿下银簪,在他眼前晃了晃,“这个东西是我的了,你别想再要回去。”
她以为独孤弈想要她手上的簪子,便事先说明,她不会给。
别说她霸道,这个她早就说过是抢来的,某人没意见,所以过时不候,不能反悔了。
独孤弈笑笑,“那你拿什么来谢我?”
时冷幽瞥了他一眼,这人真爱计较,随之挑了挑眉道:“只要你要,只要我有。”
“好!”某只男人很欣喜的一拍手,有些激动的道。
等的就是她这句话!
时冷幽无所谓的耸耸肩,从现在起,这地方归她,自然要准备赶人!
少轻语双手抱胸,对异国太子斜目而视——就为姐姐的一句话,至于嘛?
至于至不至于,当然只有他本人知道,除了他自己,别人就不知道他有啥毛病了。
和谈到此,门外护卫来报,“太子殿下,弦王爷前来拜访。”
“嗯,我去会会他!”独孤弈太子风范大发,一掀下摆便要会客。
时冷幽却不看他多有风范,而是心头藏惑不已,他怎么又来了?跟个瘟神似的。
少轻语轻言轻语的道:“姐,我看八成是来找你的,咱要不要躲躲?”
“不必,我也要会会他!”
当然,此刻大发风范的别忘了时冷幽。
弦玉这尊瘟神,盯上了人是不会那么轻易放走的,躲得过初一,过不过十五,还不如早点掀底牌,跟他摊牌。
独孤弈前脚进去,没说上两句,时冷幽后脚就进来了。
还装作谦恭模样,逢场作戏客套了一下:“久闻王爷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风采依旧。”转而顾问:“怎么,你来这,只是为了听我讲这几句?”
后面还有“我看不像吧”没有说,觉得没必要跟他说得这么直白,说得也是,大家心里有底,打什么哑谜呀。
时冷幽问过,弦玉接着:“听说近来夕颜姑娘身手大露,本王也想见识见识。”
他指的是她这几天动手杀人的事儿吧,如果他本就认识她,还谈什么鬼见识,早就把她摸透了吧?
时冷幽不知,弦玉其实是因为摸不透她,所以才会闹成了现在这样儿,罪魁祸首,狠毒如蝎的男人就站在她面前,他心里想的大概都是求证,利用,利益,回馈等等,她能察觉蛛丝马迹,却不能下定论,这种情况,才是真不好。
她开口道:“我叫时冷幽,不叫夕颜。”
弦玉惊愕,眼睛微眯,难道她记起来了?
少轻语雀跃,我姐的名字,其实都很不错啦!
独孤弈沉稳,不起波澜,她真记起来了才好呢,说不定到处找人索赔精神损失费,听起来还蛮好的。
他是觉得,这个性格好,唯一不怎么完美的是,她硬要说她抢了银簪子,他最珍爱的簪子。
弦玉留意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表情,都看不出端倪,包括时冷幽。
忽而,神情释然,一张脸竟带魅惑,弦玉问独孤弈:“独孤兄,能否让我们单独说几句话?”
“自便。”独孤弈看看时冷幽沉默不反对,丢下两个字就把空间留给他们了。
在独孤弈的概念中,哪有主人让道之理?不过,今日他姑且破例一次,看看这两个能折腾出什么。
周围万籁俱静之时,见某护卫整个儿的贴在窗边,全神贯注的盯着屋里面的俩人。
独孤弈一步迈过去,沉沉的唤了一声:“钟奇!”
“属下在!”
钟奇条件反射的站直,转身。
面色和煦的主子问:“在做什么?”
故意面瘫的属下答:“观察敌情。”
主子踹他一脚,“就你小子多事儿!”
某属下讪笑,“不都是为了您嘛。”
“为了我什么?”独孤弈一个问号飙出来。
钟奇冲他暧昧一笑,“属下可看得清楚,您和冷幽姑娘……”
独孤弈面色一转严肃,一巴掌拍他脑袋,改正色道:“我很好,我们很好,没事。”
钟奇擦擦头上的汗,这叫什么回答?
屋内,弦玉道:“你可知道你本是梁国死士?”
时冷幽眼睛睁大,心中一惊,死士?
由此说来,也讲的通,怪不得她有那个能力杀人,而且那种感觉竟然还有些习惯,难道她真是如弦玉所说,她是梁国死士?
“我怎么知道你没骗我?”她慢慢走近弦玉,有些半信不信的道。
弦玉将手负背,眼中还是阴柔不饶人,“你落水之前,有一个刺杀任务,那天,我以为你要完成任务,所以对独孤弈出刀,谁知,你失去记忆了,只不过这一切,太过巧合。”
巧合?是因为巧合让他碰见了她,还是因为巧合他找到了她?听弦玉的语气,是要她完成剩下的任务,杀独孤弈,当她时冷幽是工具吗?
“我不信你,我自己验证。”时冷幽道。
弦玉一笑,不作何话。
早知道时冷幽会是这样,不过,她听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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