觐王府,宗政玄觐慵懒的倚躺在一张紫檀木制成的精致椅子上,睥睨天下的眼眸掩盖不了绝世锋芒,白衣翩翩,宛如天上神人降临一般尊贵雍容。如魔如仙一般精致的五官下,流露出浅浅的笑意、一股摄人心魄的力量。他看似慵懒,实则将天下尽收眼底。
侍卫方朔急急忙忙的走上前来禀报说道:“启禀觐王,佩津公主已候在觐王府门前多日了,灜皇想让您去迎接。”
他精致的如古希腊神祗一般的俊美容颜流露出一股颠倒众生的浅笑,说道:“她以为赖在这里便能让本王娶她?痴人说梦!”
方朔轻轻的站起身来说道:“是,那属下立刻吩咐府中之人不必理会。”说罢,飞速一般地走了。
宗政玄觐暖暖的笑着让人如沐春风,他突然又冷酷的自嘲,让人无奈捉摸不透。
觐王府外,一名身着蓝色华服的遮掩着容貌的女子站在长长的红毯之上,身姿挺拔,香汗掉落,叫人于心不忍,但她水一般纯净的眼眸却丝毫没有怨怪之意。
身后有几位跟着来的大臣:尚书舞辙等人。
一位刚刚上任的官员对尚书舞辙说道:“大人,觐王如此怠慢公主,可是犯了违背君令之罪呀!”
尚书舞辙一脚踹到他的心头,说道:“觐王的罪,你敢治?可别拉本官下水。”
佩津公主笔直的站立着,不理会他们的闲言碎语,侍女们不禁一阵气愤。佩津公主面无波澜,水眸平静如水。
日过中午,太阳依旧毒辣,佩津公主实在支撑不住,欲往回走之时对舞辙说道:“我燕国公主千里迢迢前来和亲却遭如此怠慢,实教佩津寒心。请大人转告灜皇陛下,佩津明日将启程回到我国。”说罢,在侍女的搀扶下愤然离去。
官员们大惊,如是两国关系破裂实在堪忧,于是急忙前去禀报灜皇。
“什么?”龙椅之上的那人大怒,俊美老成的脸庞上写满了无奈与悲凉。他如此疼爱的儿子,竟然让他下不了台面。
“来人,传召觐王。”他怒斥道。
不消片刻,宗政玄觐一袭轻装翛然的走上朝堂来,无意的勾勒出一股让人惊悚的笑意,说道:“不知灜皇陛下召我来有何事?是要定儿子的罪,还是要儿子为你做什么事?”他虽然无视天下,但却也不似那般轻狂。
灜皇吩咐一干人等下去,语重心长的走下来,带有父爱的慈祥说道:“玄觐,你为什么总是不明白为父的苦心呐!”
宗政玄觐高傲的撇过头去,说道:“你的苦心?无非是让母妃作为你争权的道具,将我作为你稳固朝纲的棋子罢了,我说的对吗?灜皇陛下。”
灜皇一阵痛心,说道:“够了,你怎么知道我最爱的人不是郁兰?你和她一样,从不理解我。”
宗政玄觐冷笑着说道:“你许诺与她的从未实现,如今你后宫妻妾成群,还要让我像你一样吗?我只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灜皇抓住他的手臂,宠溺的说道:“我儿,娶了慕容佩津对你并没坏处。”
宗政玄觐阴冷的抽开手臂,淡漠的说道:“一夜之内,我会剿灭燕国!”说罢,自诩冷酷无情的走开了。只留灜皇一人颓丧的卧倒在地,回忆过往的点点滴滴。
宗政玄觐翩然的走了出去,无视这里的一切只留心伤在身。
第二日清晨,江南风靡的消息惊动了所有人:燕国被灭。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认为是天下第一杀手组织卿门之人所为,但确实不敢再说什么。
佩津公主府,一干人等均痛哭成涕,佩津公主眼神憔悴,泪流满面。既然如此,公主府确实没有必要留下来了,她收拾好行囊之后,率一干人等准备离开这里。
佩津公主欲哭无泪,声音沙哑,卸下面纱更显憔悴之色,身形消瘦了一半,一头青丝几乎白了大半,似人似鬼。正在这时,迎面而来一人—宗政逸仙。此人自幼风流成性,想不到如今她落难了,竟然也会前来探视。
见到如此的佩津公主,宗政逸仙大惊,带着心疼的口吻说道:“别太难过了,只要你活得好,你的父皇母后定会以你为荣。”
她一愣,如今市井小儿都知道她的敌人是谁,她又怎能轻言放弃?倒不如利用宗政逸仙来报仇,佩津公主暗想。
于是应答道:“只是如今我已无路可去,不知逸王可否收留我?”
宗政逸仙爽快地回答道:“没问题,你就来我那儿住吧。想住多久住多久,没关系的。还有,别叫我逸王了,教我逸仙吧。”
佩津公主微微一笑,便在宗政逸仙的搀扶下带领一干仆人到了逸王府。
南山之巅,南山道人各自给灜皇与齐王陛下修书一封,命令他们即日前往南山恭迎即将出没人道的慕邺仙子。
灜皇本想将朝政交于宗政玄觐,无奈宗政玄觐无心于此,只好交于宗政煊云打理。两队浩浩荡荡的人马朝南山恭迎而去,排场相当大。
“邺儿,以后要格外小心,切不可透露前世之谜。”
“记住,好好待宗政玄觐,你们日后定会有一个幸福美满的结局。”
“邺儿,如有不便,即刻向为师求援。”
南山道人唠唠叨叨,苏仪靛倒也没有往别处想,并不做应答。
这时,容乐她们走上前来说道:“主子,珮萱宫正在重建当中,恭候主子归来。”
苏仪靛微微一笑,却叫人心头一怔,说道:“本尊日后必会回来的,何必如此啰嗦?”
带着空间内的冬兽小龙与珮萱剑,她准备离去了,却发现南山道人却站在一旁久久的望着她,不免一阵不快,问道:“你可知当年的思木小龙与睿萧剑现在何处?”
南山道人猛地回过神来,尴尬的笑了笑说道:“不晓得,我会尽力去找的。”
三日之后,浩浩荡荡的两只大军跪在南山出口之前,说道:“恭迎慕邺仙子!”一遍又一遍,声声不息。
苏仪靛命令容乐等人止住脚步,对南山道人说道:“仙,不。师傅你真有本事呀。”
论武功仙术修为,他不及詹珮萱,但是世人似乎都以为当年的奇女子是一个传说罢了。
为首的是灜皇的和齐王,由于灜皇并未见过苏仪靛,所以并不好奇。此等出尘的仙子又岂会只是当年那个苏仪靛呢?
苏仪靛闷声说道,自有一股威严成立,“你们都请起吧,本仙子自会前往该去的地方。”
南山道人笑而不语,目送着浩浩荡荡大军的离去,目送那个清丽无双的冷漠女子消失在他的视线之内,有一抹浅浅的无奈与不甘心。
来到繁华的江南城镇,自有一股清新在胸。为了避免引人注意,苏仪靛遮了面纱,一袭白衣浅浅的行走着,矜持的美丽教人欣赏。
听说今日觐王要前往京郊的齐悦茶楼,苏仪靛在路上听人们说道。她还不急着回到相府,于是决定先见一见她最心爱之人!
徒步走到了深夜,渐渐进入齐悦茶楼。视线自明而暗的冲突,叫人眼前一黑,突然又以“琉璃明目,皎月华人”的美姿让人赏心悦目,她悄悄的潜入进去。
在樱花树下,一位身着华服的绝美男子透着层层障碍却仍然能感觉到这种熟悉感,他默然的冷笑,苏仪靛躲在暗处心疼的看着他。
他在方桌旁坐下,俊美精致的五官教人神魂颠倒。他拿起一杯菊花茶,遗憾的说道:“可惜,不够清淡。”
苏仪靛如款款蝴蝶飞一般的走了出来,倩然的说道:“清香宜人的甘菊适合泡茶饮用,苏杭一带产的白菊更是上选。泡饮菊花茶时,最好用透明的瓷杯,每次放上四、五粒,再用沸水冲泡2—3分钟即可。待水七八成热时,可看到茶水渐渐酿成微黄色。每次喝时,不要一次喝完,要留下三分之一杯的茶水,再加上新茶水,泡上片刻,而后再喝。这样清新宜人,自有一股舒畅在怀。”
宗政玄觐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看着她款款而立、看着她孤清冷傲的身影,一双明目被情殇揽住,他撇过视线,冷漠的说道:“如此出现在本王面前,你可知是何罪?”
苏仪靛温情似水,眼眸交错着泪水,说道:“你不会杀我的。”
她竟然如此自信,连他都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她却能如此坚信他。宗政玄觐为之一怔,对她的泪水感到莫名的心疼,翩然一步搂住她的纤腰,纤细的手指为她擦拭泪珠说道:“别哭了。”
苏仪靛止住泪水,清丽绝世的姿容更甚当年,说道:“嗯,只要你在我身边,我永远都不会再哭了。”
皎皎月华之下,一位风华绝代的美男子搂着一位倾世姿容的女子,真可谓是一对璧人。
宗政玄觐暗暗嘲笑女子的天真,当年他的母妃不也是被灜皇如此花言巧语的哄着吗?他松开了手,站在一旁,负手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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