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煊云冷冷的说道:“既然有了身子,就不要如此轻易的出来走动。以前的种种,本太子都可以既往不咎,你也切记,你的身份—姜国太子妃。”
许昧疏的眼里展现无尽柔情,她并未因身怀有孕而骄矜,的确是一位聪明的女子,她启唇说道:“妾身不能为太子殿下分忧自然有愧于殿下,只是妾身不明殿下今日为何会出现的如此及时?只怕再晚一会儿,苏五小姐的性命不保。”
宗政煊云无意与她解释什么,淡淡的说道:“你太聪明了,要学会收敛。女子无才便是德。”
许昧疏早已猜到了几分,又问:“殿下当真要为苏五小姐向觐王求这个情吗?于殿下无益,妾身奉劝一句,丞相大人素来支持觐王殿下,救了她,可谓自损根基。”
宗政煊云微怒,仍旧侧身答道:“本太子救她与否,自有打算。你先退下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许昧疏识趣的走了,掩上了门窗。
宗政煊云渐渐走了出去,走到庭院中静静地坐下。独揽月下芳华引火,蝉寄空灵,一片安详的夜景。宗政煊云不忍回忆,回忆那些独自面对生死的日夜。
这一夜,他宿夜未眠。
第二日清晨,天微微亮。宗政煊云早早起身,欲前往觐王府。正在他刚踏出房间门槛时,许昧疏盛装打扮前来。
闲置头顶的是碧玉水簪和金钗步摇,一身浅黄色大摆裙,十分耀眼迷人。许昧疏温婉浅笑说道:“殿下当真要去吗?觐王府内不知明暗中有多少机关与阴谋,殿下一人前去未免落人话柄,妾身愿为殿下做足场子。”
一袭淡蓝色轻装的宗政煊云轻声说道:“你身子不方便,本太子自有分寸。觐王府无论如何我都是要去的。”
许昧疏淡淡的笑了,无比自嘲与薄凉,说道:“苏五小姐倒真是福气不浅,殿下为救她两次险些搭上性命,还不够吗?殿下,且不说觐王尚在闭关由不得人打扰,单说朝堂之上大势非在我们这边,您单去觐王府,会为人说您妄想帝位、处处算计落下话柄。”
宗政煊云顾不得思虑,说道:“你就陪我去吧,路上千万小心。”他有意转开话题,不再理会朝堂上的明争暗斗。
宗政煊云微微扶着身怀有孕二个月的许昧疏,小心的朝觐王府走去。他们懒得坐轿撵,只因为内心此时的纠结。在旁人看来,是一对郎情妾意的恩爱夫妻,可妾有意而郎心已变。
到了觐王府,宗政煊云轻叩大门。半晌无人接见,只听见一阵冷漠的询问:“门外何人?胆敢进入觐王府!”
宗政煊云隐忍内心的怒气,想不到觐王府的一个下人也敢对他呼喝,许昧疏会意的笑了笑,抢在宗政煊云之前说了句:“太子与太子妃特来慰问闭关修炼的觐王,望通行!”
门内之人仿佛司空见惯,毫无恭迎之举。缓缓开了大门,依旧一副孤清的说道:“觐王殿下尚未出关,任何人不得打扰!目前府中事宜全权交于方大人管理,二位若有事相访,且随我来。”
宗政煊云极力的怒气在许昧疏的笑靥中退散尽,身旁的这位女子,不仅容貌倾城绝色与苏仪靛不相上下,而且心思细腻、极擅体察人意。以往种种,宗政煊云都不再计较,得妻如此,三生有幸。但宗政煊云心之所向,自此不变!
他们随着小厮的带路,前往了清榭居—宗政玄觐的屋外。远远望去,房间之内毫无异动,但细细品味只觉内功深厚、无人能及。
在小厮的通报下,侍卫方朔从屋内走了出来。掩饰住了傲慢无人的骄傲,懂礼数的朝宗政煊云行了个礼,邀请他们二人于前厅议事。
许昧疏魅然问道:“觐王殿下便是在清榭居内闭关吗?妾身虽不懂武功,但却被这强大的气势震撼。”
方朔于女色不近,淡然答道:“太子妃误会了,清榭居内石室七层,觐王殿下在第七居室修炼,距离这里尚有很长一段距离。”他并无夸大之意,确认叫人惊恐。
宗政煊云眉心微动,许昧疏见他稍有不安之色。轻轻抚着他的胸口,眼神无尽温柔,似乎在安慰他。觐王殿下修炼速度确实惊人,照刚才的形势来看,只怕早已在十一阶以上。
宗政煊云搀扶着许昧疏,淡淡的回望着。着眼一路上的形势,觐王府处处透露出一股高深莫测的气息,装修设计更是大胆奢华,与帝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怕灜皇对宗政玄觐的宠溺已到了无人能及的地步!
转眼到了前厅,方朔吩咐侍女奉茶。站在一旁问道:“太子与太子妃今日前来,不知有何事?”
宗政煊云拂袖径自揽着许昧疏坐下,黯然的回答:“本太子素闻,三年前,觐王收复了江湖第一大组织—卿门,令人—好生敬佩。”他艰难的说出这句恭维的话。
许昧疏接下去说道:“太子殿下有一位重要的朋友身患重伤,望卿门中的妙手神医前来搭救。”
方朔表情黯然无波,说道:“妙手神医素来只听觐王一人差遣,如今觐王闭关修炼,外人不得打扰。太子殿下还是另寻他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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