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众神的宴会,第章 族长宅院（三）
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大家都排成一列等着去摸神像，摸了神像的人李小兰就站在出口让他们排成一列，不能提前离开。上嗦蛐箐
冯五娘心里慌得不行，本来想趁着人混乱去摸过神像的人群里，没想到李小兰分得那么清楚，根本不可能浑水摸鱼。虽说李月中的毒不是她下的，可是跟她也脱不了干系，谁知道判官老爷是怎么判断的？
轮到冯五娘的时候，她强自镇定着走进去，却发现棚子里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依稀可以分辨出面前有个大人像，也没人在里头。冯五娘到底做贼心虚，想着自己不去摸判官别人也不知道，就长出一口气从出口走出去。李小兰见冯五娘走出来了也没什么表示，就让冯五娘去摸过神像的人群里排队。
冯五娘算是镇定了下来，感觉没发生什么事儿，李小兰也没认出自己没摸过神像。
等到几百个人都摸完了，李小兰这才说：“刚刚判官老爷已经认出了谁是凶手，现在大家把手伸出来。”李小兰一一走过这些人，神像上面涂抹了石灰粉，摸过神像的人手上都沾了一些痕迹，唯独冯五娘跟萍儿娘两个人手上是干干净净的。
李小兰也闹不清了，这事儿咋还跟萍儿娘有关系了？
其实做贼心虚也就是这么说的，萍儿娘虽然不是凶手，但是好歹也知道冯五娘的计划。听郑保山说李月中了毒，萍儿娘吓得手心冒汗：天杀的冯五娘，胆子咋恁大？居然下起毒来了，这可是要人命的事哩！
冯五娘也不知道蒋家小子胆儿大，心里也是直扑腾。天知道判官老爷的判罪标准是什么，两个人心怀鬼胎自然做出了同样的选择，就是不去摸神像。
李小兰冷笑道：“冯五娘，萍儿娘，判官老爷说你俩就是凶手，你们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萍儿娘胆子小，脚下一软就跪了下去，张贵气得眼睛发红，指着萍儿娘半天说不出话来。人群哄的一下就炸开了，萍儿娘只觉得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是什么都听不见又像是什么都听得清楚。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就是，平日里看不出来，竟然会做这样的事情！”
“真是太歹毒了！这样的人就该沉塘！”
萍儿娘浑身一激灵：不！不****的事！不要把我沉塘！
这么一想着萍儿娘就抹了眼泪扑上去摇着李小兰的腿：“小兰！你听婶子说！可不是婶子做的！婶子是冤枉的啊！”
李小兰后退两步，道：“这是判官老爷的决断，不是你，那还能有谁？”
萍儿娘转头怒瞪着冯五娘，手指直苗苗的指向她：“就是冯五娘干的！这件事儿我知道！那天冯五娘说要蒋家的小子来捣蛋，但我也没想到居然是这等伤天害理的事情！要不然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我也是没想到这妇人居然恁歹毒！”萍儿娘一边指控冯五娘一边努力想把自己从这件事儿里摘出来，张贵一听不是萍儿娘做的，脸色倒是好看了许多。
但是冯五就忧桑了，石头跟当当更是难以置信，当下嚷起来：“你凭啥说是我娘做的？！”
郑保山呵斥道：“行了！闹哄哄的成啥样儿！现在咱们去祠堂门口，对着丰都村祖祖辈辈的先人说话，看看到底咋回事儿！”
冯五娘早就浑身瘫软了，一双脚像是迈不动，直打颤。李小兰见状心下了然，看样子萍儿娘说的倒十有八九是真的。萍儿娘素日就是嘴碎，一张嘴十分讨厌，但却胆小如鼠，遇着个强硬的就不敢说话了；冯五娘李小兰没有多接触，只是因着石头的事情打过一回交道，却不知这冯五娘究竟跟李家有什么深仇大恨。
祠堂门口乌压压的站了许多看热闹的人，张家跟冯家的人齐刷刷的站了两排，郑保山就审问道：“萍儿娘，你先把你刚才说的事情好生再说一遍，要是有作假的地方…”
萍儿娘赶忙说：“村长，我敢赌咒发誓我半个字儿的假话都不会有！”然后萍儿娘就把那天下午怎么遇着冯五娘，两个人说的话跟冯五娘想的计谋完完整整的和盘托出，果真是一个字儿都没落下。
唐文跟李家的人都听得火冒三丈，李大奎忍不住说：“我们李家在丰都村这么多年，谁不知道我们家的品行？不说小兰跟你家萍儿走得近，就是冯五娘，唐文还救了你家石头一命哩！”
周围的人都点头道：“地龙翻身那回唐文两口子救了我们全村人，还有那水车不也省了咱们好多劲儿？这样好的人家咋偏生就有人看不过眼哩？”
一个婆娘冷嘲热讽道：“还不是看人家日子过得好了眼睛红的跟个兔子似的！真是作孽，怕是想谋财害命才给人家投毒哩！”
冯五娘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早就没了主意，只用力揪着冯五的衣裳盼望夫君能说句话。冯五此刻正觉得从此以后再抬不起头来，连自家婆娘都管教不好，如今还出了这档子事，他冯家还如何在丰都村立足？冯五越想越火大，老大一个耳刮子就冲着冯五娘脸上招呼过去了，“啪”的一下就把冯五娘打翻在地，嘴角都出了血。
郑保山咳嗽了两声，问道：“冯五娘，萍儿娘说的是不是对的？”
冯五娘原本还呆愣愣的捂着脸，这会儿听到郑保山问话，猛地惊醒，眼泪刷的一下就掉下来了。她手脚并用地爬到李山面前磕着头哭道：“李山兄弟，你原谅我这一回，要怪就怪蒋家的那两个小子…我也实在是不知道他们会这样打击报复你家…我就是说门亲而已，你就原谅我吧…我不对，我鬼迷心窍了我…”冯五娘见李山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又回头去跪李大奎家：“大奎兄弟，你帮我说句话，我真不是有心的…”
李小兰想到：自作孽不可活，不过事情却还是蒋家的人做的，一个俩个都逃不了干系！
她李小兰并不是什么圣人，也做不到小说主角那样儿心胸豁达，相反，她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了，有人欺负上门了她绝不会忍气吞声！
李小兰扯了扯唐文的衣角，这样的时候一个妇道人家并不好说话。唐文跟李小兰也算是心灵相通，立马明白了媳妇儿的意思，就开口道：“村长，既然事情已经很清楚了，该有的惩罚是一样不能少，要不然咱们丰都村风气不正，以后也难保这样的事情还会发生。最主要的是，蒋家虽然不是咱们丰都村的人，可是却跑来咱们的地盘上害人，这样的事情是一定要杜绝的，要不别人还说咱们好欺负，日后就是村长在外头也抬不起头来！”
郑保山深以为然，当机立断说：“凶手冯五娘既然已经认罪，按照咱们的规矩，这是要沉塘的！冯五娘今儿坐实了罪名，心肠歹毒，品行不正，我决定公休，冯五，你看着办。还有，冯家要赔偿李家的损失，也就是李月的医药费；至于萍儿娘，知情不报，虽然不是凶手，却也算半个帮凶了，就罚你也赔偿李家一些银钱，这等事情以后切不可再犯。”
郑保山说起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李小兰心想看来村长一职郑保山还真是当的顺溜。冯五娘听到要沉塘，吓得话也不会说了，双眼无神的呆坐着。萍儿娘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再看冯五娘觉得又是厌恶又是同情。刚刚吓出了一身的毛毛汗，这会子镇定下来，一阵冷风吹过，竟是格外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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