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互换了电话号码,陈尽果然跟他一起去学校。
苏幕柽在学校门口说:“你回去吧,有空我来找你。”
陈尽不情不愿的样子。
“我今天有事,室友进医院了,我才国庆还剩几天就赶回来了。”
陈尽这才说这过几天来找你,而后走了。
他舒气,就算是陈尽知道他大三了,又会怎么样?
他就是下意识的不怎么待见陈尽,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没有任何理由,这好像是本能反应一样。
撒下一个谎,不得不用其他的慌来圆。
对不起宿舍各位兄弟了。
苏幕柽早上走的时候真的没有听到乌鸦叫,但是的确成了乌鸦嘴,到宿舍吃了在宿舍陪某个人的徐鞑给他从食堂带的午饭,还没有洗饭盒,路笃就肚子疼,进医院了。
作者有话要说:家~~这么温暖的地方呀~~
☆、哥哥,不要推开我46
路笃是急性阑尾炎,徐鞑吓坏了,几天不回宿舍,跟他女朋友一起照顾路笃,还对他女朋友面不改色的说自己是代表全寝的兄弟。
他跟刘畅每天送饭过去,大多数时候路笃都有两份饭和汤,一份是他女朋友送过来的。
他大四的师姐女朋友11月份要离校,路笃说过要好好珍惜这段时间。
意思就是这是最后一段时间,11月份就会分手,徐鞑做梦都梦到现在已经11月了。
到了假期结束,请了一个星期的假期,徐鞑也想请,但是被路笃的眼神给唬回去了。
刘畅等路笃好了每天在宿舍里说徐鞑,当年他进医院的时候没见徐鞑那么紧张,整天不离不弃的,人女朋友在那里,你还跟个毛毛虫一样扒在那里。
刘畅的原话是毛毛虫。
大家都没有想通为什么说的是毛毛虫。
刘畅住院的时候,苏幕柽给他送饭,徐鞑坐在床上对着电脑打dota,说“让他自己死回来吃饭,天天送多麻烦。”
被刚好从医院回来的刘畅听到了,刘畅和路笃都站在开着的门前,瞪着徐鞑。
徐鞑赶紧从床上滚下来。
现在刘畅天天说,弄得路笃和徐鞑都不好意思,在一次寝室会议之后,刘畅蹭了一顿饭之后,心满意足地找小师妹聊天去了,而后自我yy。
11月,路笃和他女朋友分手,刘畅也和他的小师妹女友分手,刘畅的那位小师妹跟一个大一的师弟在一起了,为此,刘畅让路笃盗了那个师弟的网号游戏帐号甚至是校内的帐号。
路笃分手,大家显得都很平静。
最平静地属路笃自己,他依旧每天淡定得打着游戏吃着饭开着玩笑。
徐鞑也很平静,只是他的平静是在外表,内里简直高兴到爆。
徐鞑开心没有几天,路笃又决定好好学习(学习电脑),再好好得谈一次恋爱。
他自己一直就是那样,没有多大的起伏。
只是知道了自己不够强壮,加紧了训练锻炼的步伐。
舒轻微跟答应的一样,现在给他发短息,他总是及时地回复,打电话的时候会聊聊小孩子的生活。
小孩子有了名字叫李微笑。
舒轻微起的名字。
苏幕柽想着以后跟他姓叫苏微笑。
苏微笑不再每天叫着爸爸,在舒轻微的帮助下进了幼儿园。
苏微笑很喜欢笑,笑起来很好看。
老头最近跟他的朋友去了加州,享受阳光。
老头跟他的朋友去了某某地方,看了什么什么。
生活都很好。
一如既往地好。
时间过得一如既往地快。
转眼到了刘畅还要考四级的月份。
宿舍其他三个四六级全部搞定,只剩下刘畅还在被四级虐得死去活来。
徐鞑在刘畅再次爆发出“狗屎的四级!老子根本不出国,考个毛线!”诸如此类的粗话之后,宣布请大家吃饭。
理由是,他有了女朋友。
他分明看见路笃异样的眼神,也发现徐鞑的眼睛里没有多少喜悦。
但是他没有资格说什么。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
他们都跟于北辰不一样,分个手,会伤心很久,于北辰换了n个女朋友,都是长发有酒窝,笑容甜甜,说话声音很小,看起来很淑女的那种类型。
跟葛露露一点也不像。
骆杨有时会找他,一起吃个饭,聊聊天什么的,只是不规矩的动作不会再有,向朋友一样,吃饭聊天。
他不再对骆杨保持着戒备之心。
跟骆杨说徐鞑有了女朋友,骆杨小小地惊讶了一把,说:“走上绝路了?”
他才知道,骆杨其实是知道徐鞑跟他们一样的。
同类的直觉。
下飞机之后几天陈尽就来找他了,只是他当时真的很忙,路笃住院,他医院宿舍两边跑,没怎么好好搭理他。
后来陈尽只来过一次,他请陈尽吃了顿饭,后来只在短信和线上聊聊。
偶尔还会跟小a联系,他总是在抱怨高一的课业太繁重,也不喜欢学校的气氛,有时候会说他哥,不过没有任何失落的迹象。
他只能记得他哥长得什么样,短短的不到一个小时里,他就知道他哥绝对是个狠角色,单纯的小a真是不幸。
但是,还是那句话,幸运还是不幸运,不是他能判定的。
转眼间,就快到寒假了。
苏幕柽在考虑要不要回家。
舒轻微打电话来让他回去。
最后一天考完试,中午十一点多考完,于北辰和骆杨他们学院跟他学院的考试时间不同,骆杨已经做了一天的兼职了。
于北辰等他放假第二天才回加拿大。
他约不回去的骆杨和依旧要去加拿大过年的于北辰一起吃午饭。
“你能不能不要再换女朋友了?”他们仨碰杯的时候,话就这么出口了。
于北辰笑嘻嘻地,“我也不想啊,可是你知道,每次谈的都不长。”
“那是因为你不够专心,有了这一个,想着下一个会是什么样。”骆杨说。
于北辰跳脚:“
这个上次你生日的时候你就说过了,不准重复!”
苏幕柽笑笑,这些年,依旧没有变的应该是于北辰,说他成熟有点成熟,说他单纯有些单纯,说他可爱,还是很可爱,他依旧有时候像个小孩。
于北辰一分手就会打电话给他哭诉。
按照骆杨的话,是为那些上当受骗的女生哭诉的吧。
一谈恋爱就打电话来告诉他,并让他请他吃饭。
他理都不理。
“你别把人小女生弄上床了。”苏幕柽说,知道于北辰改不了换女朋友的习惯,最起码的底线还是要有的。
“这个骆杨生日时你也说了,重复可耻!”
骆杨:“……”无奈。
苏幕柽:“……”也很无奈。
“就算我把她们弄上床了,那也是特殊原因,我什么也没有做,真的,人家还是纯情小处-男咧。”
苏幕柽不得不鄙夷:“你每天都是处。”
骆杨不发表观点,最后还是说了一句:“……你纯情。”
于北辰像是胜利般,高兴得很,就是结账的时候骂骂咧咧的。
晚上的时候宿舍的一起吃饭。
去吃烧烤。
这边的烧烤味道不够辣,他一直拿着放辣椒粉的小瓶子在那里倒。
刘畅还沉浸在失恋的阴影中,一直撺掇着灌酒。
路笃心事重重,看谁都不怎么顺眼,心情不大好,跟刘畅一直喝酒。
徐鞑跟他像是没事的样子,一直在活跃气氛。
徐鞑一说话,路笃就不说话了,他们最近在冷战,持续了大半个月。
刘畅一说话就是“女人ztm的不是东西!”让在座的其他三位唏嘘不已。
总体来说,这是一次不错的聚餐。
只是最后醉倒了三个人。
苏幕柽一个人欲哭无泪,只得打电话给于北辰和骆杨。
骆杨和于北辰那边都在吃饭,而且都是同寝室的,他也不好意思将别人叫出来,便打电话给班里还没有走的男生。
好不容易将他们仨弄回去,累的满头大汗,这边刘畅在椅子上撕心裂肺地叫,那边路笃要喝水,中间徐鞑在那里哼哼。
头疼到不想管他们。
舒轻微打电话过来,他已经倒好了水递给路笃,路笃喝完水后跟着徐鞑一起哼哼。
或许是两个人哼的太有气氛,不知道骂的什么的刘畅也跟着哼哼哼哼,一时间,宿舍里全是哼哼声。
舒轻微侧着耳朵仔细听:“你们宿舍唱戏呢?”
“可不是,就是五音不全。”苏幕柽捂
着一边耳朵:“都喝醉了。”
“那你怎么还清醒着?”
“我节制啊,其实他们都有心事。”
“嗯?”
而后他就在电话里跟舒轻微说室友被爱情伤害的故事。
只是说路笃因分手而伤心。
徐鞑因为跟女朋友吵架而伤心。
刘畅就是真实的情况了。
舒轻微轻笑:“你们室友都在恋爱失恋中,你呢?”
他不知道舒轻微为什么问这个问题,聪明如舒轻微,不应该会出现这种差错的,也许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我啊……我……”
“好了,你明天什么时候下飞机?”
“干嘛?你是要去接我?”
“下飞机想去哪儿?”舒轻微说。
那边徐鞑口齿不清嚷嚷着要喝水,苏幕柽江路笃先前喝的剩下的端给他:“嗯,想去看……”
舒轻微笑:“你挺忙的,去忙吧,明天再说。”
“嗯。”
他对着三个摊在座位上的醉鬼无可奈何。
床都是在上铺,怎么也不可能把他们弄上去,拍打着徐鞑的脸:“醒醒,爬上床再睡。”
徐鞑半睁着眼,看了看他又闭上。
其他两个也是如此。
他只能走到徐鞑身边,在他耳边说:“你醒醒,特许你今天睡路笃的床。”
徐鞑一个激灵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说着什么就爬上了路笃的床。
虽然过程有些惊恐,好在他没有半路掉下来。
路笃半睁着眼睛要喝水,苏幕柽扶着刘畅让他爬梯子上床,对路笃说:“徐鞑占了你的床。”
路笃也张大眼睛,看看自己的床,确认了鸠占鹊巢,便气冲冲的爬上了床,动作很快,而且跟没有喝醉酒一样。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进卫生间洗了澡,由于时间很迟了,学校里面洗澡的人不多,水很热,烫的他全身都是红的。
爬上自己的床时全身暖暖的,舒服地躺在床上,宿舍内四散的酒气应该是最让他不舒服的因素了。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路笃已经不再宿舍了,徐鞑在路笃床上裹着被子睡的香甜。
苏幕柽没去叫他们,洗漱好,就说句:“我回家了,一个月后见。”
刘畅嗯了两声。
作者有话要说:哎,好吧,其实我很喜欢配角的~我喜欢骆杨,小a,喜欢徐鞑,喜欢路笃~哈哈哈~~喜欢得不到的人~~
☆、哥哥,不要推开我47
下飞机后,出了机场大厅,就看到人群中舒轻微带着墨镜,穿着黑色大衣米色的围巾,穿着黑色长裤的腿修长挺直。
手放在口袋里,呼出来的气随时都会变成冰。
“嗨。”苏幕柽走过去,舒轻微自然地将行李箱接过去。
“行李真轻。”
“除了两件衣服还有些特产,没有其他的。”苏幕柽看向马路上被踩脏变成黑色的残雪:“真冷。”
“温度可是比那边低多了,快点上车添衣服。”
系好安全带,看着前方:“现在去哪?”
“去看微笑。”
“嗯?”
“他在等你。”
“他还记不记得我?”
舒轻微:“记得,他记忆力可好了。”
苏幕柽突然有点紧张:“我要不要带点礼物什么的?”想了想:“他爸妈对他怎么样?”
“在我看来,还好。”
“哦,你跟他们说了我们去看他了吗?”
舒轻微看着他:“你急什么?到了就知道了。”
他不说话了。
很想看到小屁孩,可是他现在有了新的家庭。
四岁的小孩会把所有的不好的事情忘掉的吧。
可是他就记得自己四岁的时候的事情。
他是被外公外婆带到四岁的,那一年外公外婆相继去世,他被邻居送进了孤儿院。
到了那里不到一年,他就忘了外公外婆的外貌姓氏,甚至自己的母亲的姓名,更不用说从未见到过的“父亲”。
可是他记得,当外婆去世时,外公那张皱巴巴的脸上泪水交纵,扫帚打在他身上,一边沙哑着声音说他妈是个扫把星,把家里面的人全部克死了。
“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将脸贴在窗户上,“一如既往地冷啊……”
“想到温暖一点的城市去吗?”
摇摇头:“不想。”
再冷,他也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有他的家。
陌生的城市里,天气多好,温度多好,都没有他的家。
到达的小区门口,他竟觉得很眼熟,“好眼熟啊……”仔细在脑内搜素关于这个小区的信息,他想起来这是骆杨所在的小区。
“嗯?”
“骆杨就住在这个小区里。”
“这边是老住宅区,”方向盘转个弯:“骆杨没有回来吧。”
“没有,他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回来也没意思。”
“嗯。”
“在这边吗?跟骆杨家的单元一样哎。”
没想到就住在骆杨家的对面,忍不住给骆杨打个电话。
骆杨说他可怜的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吃着盒饭,好冷。
再冷也没有这边冷啊,特别是室外。
“我在你家里对面,还没有进去。”
骆杨停滞了一下,说:“我好几年没回家了。”
也是,每年的寒暑假他都在做兼职,找工作,一次都没有回来过。
“你回来呗。”苏幕柽看
着舒轻微:“我家只有我跟我哥,要不你来我家跟我们一起过年。”
舒轻微也点点头。
“回来吧回来吧。”
骆杨在那边笑:“你哥会同意?”
舒轻微可是点头了的:“当然。你回来呗,我们家没人也不好玩。”
骆杨半天才说:“我考虑考虑。”
“那好,我先去看小家伙啦,你回来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舒轻微按了门铃,那边很快就来人开门了。
苏幕柽皱了眉头,开门的是个二十几岁的女孩,不是舒轻微说的快要到四十岁的夫妻。
舒轻微点点他的腰:“这位是保姆。”
保姆是个年轻的女孩,显得有些局促,“先生,微笑刚吃完午饭,在睡觉呢。”
舒轻微看着他:“我们太慢了。”
苏幕柽换好鞋,“带我进去看看吧。”
20几岁的小姑娘知道怎么照顾小朋友吗?
苏幕柽靠到舒轻微耳边:“你知道生过孩子没有。”
舒轻微用手摸着下巴,看着他:“你现在特别像……”
他不耐烦:“你到底知不知道?”
舒轻微皱着眉头:“好像……还没有……或者是已经生过……我又没问,怎么知道?”
“靠……”
声音大了点,保姆姑娘用不赞同的眼神看了他一眼,苏幕柽立刻闭嘴。
不能吵醒小朋友。
“竟然连模样都有些变化,真的是……”苏幕柽看着他睡着的样子,不满地吐槽。
舒轻微温柔的摸摸熟睡的他的额头:“小孩子长得都快,一年一个样。”
“这不半年都没到嘛。”
“嘘!”舒轻微食指放在嘴前,做个拉链的动作:“声音。”
苏幕柽翻着白眼:“知道知道。”还是不满地皱着眉头:“你不是说他在等我?怎么就睡着了?”
“饭困呐。”
苏幕柽掀开被子看着他穿的衣服,颇为满意地将被子盖好:“应该过得不错,可是,让个保姆带不好吧。”
“你想怎样?”
“怎么说要有一个家长在身边,而且保姆怎么看都不是有经验的人。”
舒轻微点点头,说:“我也没生过小孩,还不是把你带大了。”
苏幕柽:“……”
那怎么能一样,那个时候自己都七岁了,再说每天都在上学,只有放学的时候才跟舒轻微一起玩,那个时候自己会穿衣服也会自己吃饭。
现在的小孩都娇气地很,哪家不是放在手心里怕弄疼了,含嘴里怕化了的,小孩长到五六岁还妈妈追着喂饭,一步路都不走,到哪里都要爸妈抱着。
跟他那个时代完全不同。
“你带我什么了啊……就是陪我玩……我以前吃完饭会睡觉吗?”
“不会,你总是吵我让我睡不了。”
“……”这个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说些这些?!
“不是这意思,我说
的是,没有同伴不好,得给他个健康的环境成长。”
“现在大部分都是独生子女,这是正常的。”舒轻微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担忧,总觉得这不是他该担心的:“他在学校有同伴。”
苏幕柽撇嘴。
床上的小人儿动了动,苏幕柽第一反应是捂住嘴,他可以放低了声音的,没有那么大,不是他吵醒的,不是,绝对不是哟。
小屁孩看到苏幕柽,眼睛滴溜溜地转个不停,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继而一下子翻起身来,弄得床边的两个大人都吓了一跳,而后小屁孩一把抱住呆滞的苏幕柽,大大的笑:“爸爸!”
苏幕柽傻眼。
他没有听错。
从舒轻微也带着惊讶和笑意的眼神里可以判断出来,他真的没有听错。
苏幕柽也抱住他。
“爸爸!爸爸!”
小家伙兴奋个不停,踩着他的腿,又蹦又跳的。
还有十几天过年,他就二十一岁了,再过一年半他就可以大学毕业。
苏幕柽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舒轻微。
舒轻微摸摸小屁孩的短短的头发:“笑笑乖,先下来。”
苏幕柽翻白眼,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可不可以养这个孩子,舒轻微是故意看不见的是故意会错意的吧?!
小家伙乖乖地从他腿上下来,脖子都缩起来了,有点怯怯地,黑亮的眼睛里满是委屈,乖乖地小声地叫:“叔叔。”
舒轻微“嗯”了一声,而后觉得表情过于严肃,扯着嘴角笑了笑:“乖。”
小家伙更怕了,直接躲到苏幕柽的背后去。
“没有我当时勇敢,面对面瘫的舒轻微依然镇定自若。”
舒轻微鄙视地看他一眼:“是啊是啊。”
“爸爸,你怎么不来看我?”小家伙的声音足够委屈。
苏幕柽看向舒轻微。
舒轻微两手一摊:“忘了告诉你,他都不叫这对夫妇爸妈,一直叫叔叔阿姨。”舒轻微想到什么,嘴角带着促狭的笑:“一开始的时候喊得是爷爷奶奶。”
苏幕柽:“……”真是喊的出来。
小家伙抱着他的脖子,睁着大眼睛看着他。
苏幕柽坚定了等他毕业,不管用什么手段也将他寄养到自己的名下的决心。
“我给他带你的照片,他一直叫爸爸的。”
苏幕柽歪着头,抓着小孩子不安分的手:“这对夫妇对他好不好?”
“还不错,吃的穿的都好,就是……”
“爸爸……”小家伙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回家?”
苏幕柽的心顿时软的不行,现在就想把他带回家。
舒轻微用手抵着下巴:“现在还不行,不是时候。”
苏幕柽皱着眉:“那什么是时候?”
舒轻微也皱着眉,将苏幕柽腿上的小孩抱过来,下巴抵着他的头顶:“你告诉叔叔,你是喜欢跟你……爸
爸住一起还是跟叔叔阿姨住一起?”
他想也不想地回答:“爸爸!”
舒轻微看向苏幕柽:“你也快点长大吧。”
如果他还是24岁该多好啊。
苏幕柽将他抱过去,亲了亲他的额头:“再叫我一声来听听。”
下午的时候带他去附近的公园玩。
收养笑笑的这对夫妇,女主人开了一家服装店,每天早起晚归,男主人是个小型公司的经理,每天也很忙,根本无暇照顾小孩,保姆是个才二十四岁的小女孩,在乡下有个儿子,因为家庭过不下去来到城里当保姆赚钱。
苏幕柽瞪着舒轻微。
舒轻微佩服他的眼睛,瞪这么久也不累,只能无奈地弯下腰抓住笑笑软软的小手。
笑笑开心的唱着歌,迈着小小的步伐,舒轻微就惨了,小屁孩的高度根本不够高,他抓着他的手走路还要弯着腰,走了几步就停下来了。
无奈地对着笑的灿烂的小屁孩说:“叔叔抱你好不好?”
笑笑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不像苏幕柽小时候,一步路都不想走,一直要他抱。
苏幕柽将他抱起来,看着舒轻微:“你被无情地嫌弃了。”
舒轻微:“……”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很抵触儿子的啊。
不过没关系,最后面再出现一个儿子,不打扰他们谈恋爱哈~
那个,我想说,这文应该不会v的。
☆、哥哥,不要推开我48
笑笑吵着饿,要吃,舒轻微装作没听见继续让他拽着他的裤脚往前走。
苏幕柽瞪了眼舒轻微,弯下腰,看着笑笑:“想吃什么?”
舒轻微看他一眼,没有说话,停住了脚步。
“……烤……红薯。”小孩儿歪着头,眼睛在舒轻微和苏幕柽身上转了半天,才说要吃什么。
苏幕柽皱着眉想了想。
舒轻微抢在他面前,说:“公园门口,路过的时候有个大婶在卖。”
苏幕柽看着往回走的路,刮了下喊饿的小屁孩的鼻子:“你刚刚怎么不说?”
小屁孩穿的很厚,白色小款羽绒服,厚厚的黑色的绒毛裤,脚上蹬着一双黑色的马丁靴,一看很臃肿,再看也很帅气地打扮,此时瘪着嘴,不满意地看着苏幕柽。
苏幕柽心软,看着舒轻微。
舒轻微当作没有看到,看向远处树上的积雪,不堪重负的枝桠向下低,雪簌簌地落下来。
苏幕柽摸摸小屁孩头上毛茸茸的狗耳朵帽子,又捏了捏他软软暖暖的脸:“我去给你买,你跟叔叔在这里等我。”
苏幕柽去买烤红薯,舒轻微拉着他往前走,确切地说是某个小屁孩拽着他的衣角往前走着。
那边,两个老人在阳光下对弈,旁边几个老人在旁边聊天。
舒轻微慢慢地走过去,嫌李微笑童鞋的小短腿走得太慢,不顾他嘴里叫喊两腿乱蹬不成威胁的小小反抗,直接将他抱起来,几步就走到石桌那边。
李微笑同学很不开心,非常不开心,拿后脑勺对着舒轻微。
舒轻微根本不理他,将他放下来,抱着胳膊站在那里,顺便看看别人下棋。
很久没有静下心来做一件事情了,像下象棋这种事情,好像都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哎~”以为和蔼的老奶奶看着舒轻微,指着还在生闷气的李微笑小童鞋,说:“这是你儿子啊?长得真可爱。”
舒轻微笑笑,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您们每天都在这边晒太阳?”
旁边的以为老奶奶插话说:“出太阳就出来,在这边聊聊天,每年子女都不在旁边,唉。。。”
“可不是,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知道追求自由,我们这些不中用的老人都留在家里。”
“现在连孩子都不让我们带……”在下棋的一位老爷爷突然说。
舒轻微真心有些无语。
那边李微笑小童鞋一只手拽一个老奶奶的衣角,笑容甜甜:“我喜欢你们哦奶奶。”
两位老奶奶皱巴巴的脸笑开了花,两个都争着要抱他。
舒轻微看着这情形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觉得……
无语。
对面那个举棋不定的老爷爷捉着棋子,对他说:“你儿子挺讨喜。”
舒轻微笑,没有说什么,看着棋盘。
那位老人一拍大腿,将棋子放下,移动手边的馬。
对面的老爷爷不爽了,吹胡子瞪眼的。
一时间欢腾地很。
将热腾腾的烤红薯揣在怀里捂着,苏幕柽顺着原路返回来,看到他们一群在那边,好不热闹。
离石桌还剩两三米,李微笑童鞋就看到他了,扯着嗓子喊:“爸爸!爸爸!你回来了。”
舒轻微心里想着坏了,下一秒,却不知道到底什么坏了,小屁孩瞪着小短腿蹭蹭蹭就蹭到他的身边张大手臂要他抱,苏幕柽怀里还有红薯呢,只能将红薯拿出来,“你不是要吃吗?先吃了再说。”
反应过来的老爷爷和老奶奶面面相觑。
一位老奶奶终于说话了:“这是,你们俩的儿子?”
“……”
“……”
还不如不说的好。
舒轻微知道自己的第一反应是因为什么了。
而后他们俩带着吃得不亦乐乎,嘴巴和羽绒服上都是黑乎乎的烤焦的红薯皮留下来的印子,还有咬碎的红薯,形象大跌的小屁孩,两个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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