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折腾了很久,直到我们都筋疲力尽了才停下来,我们彼此拥抱着,被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踢到地上,床单上面**的。总之,一片狼藉。
哥哥虽然也练过几天功夫,但是一番奋战下来,哪里是我的对手,现在已经躺在我怀里沉沉睡去。轻吻一下哥哥的额头,心里涌过一阵爱意。起身兑了一桶热水,小心地给哥哥擦洗身体,换上新的内裤,然后又把床单换了,把被套拆下来,换上干净的给哥哥盖好,弄好一切以后才打开门。
这个时候已经凌晨两点,外面静悄悄一片,只有大雨冲刷着船体的声音,海上的夜风从透气孔吹进来,冷飕飕的。房间里面充斥着浓郁的麝香味,很容易被人察觉出来,正好趁现在让空气清新一点。将脏了的衣服床单拢到一起,用桶装了放在外面,然后在门口弄了一个简易的陷阱,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去水房洗衣服。
洗完回去的时候,房间里面的空气已经清新很多,想了想又把地拖了一遍,把桌球都洗了一遍。等到没事可做的时候,才停下来。现在我的思绪很乱,有关以后怎么和哥哥相处,有关不久以后的海上生活,有关我并没有结束的军人生涯,最后,想到了唐小默。
一直以来,我都忽略了这个问题,现在我跟哥哥,应该可以称作为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可是以后能像唐祈青跟徐渭明,或者秦林跟宋芝林一样,那么光明正大地站在别人面前吗?那么自然地像普通情侣一样生活吗?——不能。
我和哥哥自然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哥哥向来潇洒不羁,最厌烦被规矩压身。而我自己,按师傅的说法,那就是人生观社会观完全变异,以往独身生活得太长久,所以更不会在意其他的看法。但是现在才六岁的唐小默呢?一旦和哥哥公开了恋情,那么,就得让他从小面对别人的歧视?就因为他的爸爸和叔叔是同性恋?
我立刻在心里否定这个可能!我是不会让这件事发生的,这一生能和哥哥在一起,这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庆幸了。唐小默,这个前世今生我一直在乎的孩子,我希望他这辈子能有个幸福的童年,没有别人指责的童年。
这样下定了决心,我舒了口气,心情再次地好了起来。躺到哥哥身边,揽住他的腰身,闭上眼沉沉入睡。
早上五点钟的时候,睡意渐消,准时醒了过来。意识沉入到精神海,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个空间不似以往那样死气沉沉,里面流动着一股我看不懂的气流,不过我肯定它不是空气。这股气流很小,流动到蔬菜上面的时候,蔬菜居然会散发出一种类似于星光的星点,不过它并没有停留,离开之后蔬菜重新回复平凡的模样。
然后,那股气流又经过一块玉石,令我有些惊讶的是,这次气流停留了比较长的时间。这个时候的玉石很像哥哥脖子上挂着那一块,空间里没有光,但是精神力可以清晰地“看”到它的晶莹剔透,就好像,这一刻,它的品质变得更好了。
大概一分钟以后,气流才从那块玉石中出来,玉石恢复了原样,或者说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我把那块玉石取出来,拿出手电筒细细地看,除了入手有些硬有些干燥,没什么不一样。再回看空间,那股气流又飘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最近一个月以来,我的身体都很奇怪,每天只需要睡两三个小时就很足够了。这是不正常的,我问过师傅,他说他们都没有这种情况。我猜测,这肯定跟空间里的气流有关。我尝试过操纵它,但是失败了。不过我又可以确定,它应该是无害的,甚至是对我的精神力有益的。
虽然这辈子没有精神力洗髓身体,但或许就是因为这股气流,我的精神力却比以前多上很多,而且更稳定。我甚至有种感觉,过不了多久,精神力就再次可以扩散,我的第三只眼又会回来了。只不过,还差一个机遇。
外面还下着大雨,我估算了一下时间,师傅这个时候应该也已经起床了。于是起身穿衣,哥哥睡着了一直就没有醒,看来真的是累极了,想到这个我不由得意地咧嘴一笑。一边笑着,一边却是轻手轻脚地出门。
师傅果然已经醒了,我去的时候他正在运功。看到是我,他一脸担心的样子,我有些不好意思,不过也不能告诉他实情,只说事情已经解决了,让他别操心。唐小默还睡着,这小家伙估计还不知道自己晚上被搬动过。
站在床边看着哥哥和唐小默头靠头睡得正香,这幅画面要多美好就有多美好。我和哥哥想来是不能有一个结婚仪式的,那就把昨天晚上当成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吧。所以,今天得好好庆祝一下。先把丰盛的早餐拿出来摆好,香味顿时弥漫开来,果然,床上的两个人身子动了动,又拿了很多水果装来盘子里。
“今天是什么日子?摆这么多东西出来?”哥哥咕隆着问道,抚着额头抬起身看了下我这边,又倒下去,然后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唐小默。
“自然是好日子。”我低声答道。见哥哥醒了,突然莫名地就有些脸红,幸好背对着哥哥,他才看不到。“咳,我去接军军。”把门关上,深呼吸,然后暗骂自己没出息,躲什么躲,有什么好难为情的!而且,该害羞的应该是哥哥才对吧……
这个时候走廊上面已经有人陆续地走动,把夏军抱上来的时候,还看到方舟的宣传员在告示栏帖报纸。停下来看了一眼,最主要的是一个内容:现在方舟通过卫星已经确定大陆的地壳运动停止了,大陆上环境很稳定。所以,一方的人认为必须马上去那片大陆,而另一方的人则认为现在牙岛基地刚刚起步,而且时间尚短,根本不确定大陆以后的陆地环境是否适宜人类居住。然后要人们将意见投进每层的邮箱,上面的人将采取民主的方式进行决定。
“肯定不能走啊,走了我种的粮食怎么办?”一个人在后面叫道,他的声音吸引了更多的刚刚起床的人围过来。好心情瞬间没了,凝眉离开这个地方。
其实,这是一个征召,一个开始,它象征着方舟的使命再一次发生改变。
在这层楼绕了个圈整理好情绪,然后才回到房间。哥哥和唐小默已经穿戴整齐坐在桌子前面,我快速地给夏军收拾好,才一齐吃了个极其美味的早餐。好久没有吃得这么尽性,饭后,唐小默和夏军腆着鼓鼓的小肚子靠在椅子上咬苹果,我和哥哥负责洗碗。
“刚刚,为什么要跑?”站在水槽旁边,哥哥凑过来轻声问我,眼中有戏谑,我太了解他了,他又在取笑我了。但这不是重点,因为觉得我们现在这个姿势很暧昧,哥哥一靠过来,我似乎就感到有人盯着我们在看。
“咳……”我连忙瞪了哥哥一眼。但是这一眼太没力度,简直像温柔地送了一个媚眼,哦,这里人来人往的,要自重啊!暗自恼火,快速说了句:“回去再说。”
哥哥听了,一挑眉,扬起头上下打量起我来,半晌才笑眯眯地说道:“嗯,这件高领的外套挺好看的,我很喜欢。”哥哥今天穿的是白色高领卫衣,我穿的是同一个款式,不过是黑色的。我正想着接下来应该回答一句什么才不会引人怀疑,这个时候哥哥却又说道。“不过,臣臣,你不知道有一句话叫做——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说完,哥哥便笑着摇头出去了,旁边站着一大群人,哥哥这一笑,顿时吸引住了很多目光。我恨得牙痒痒,干什么在外面笑得这么灿烂。然后,也闷着头走出去。
回到房间,哥哥连个眼神都没给我,只是一个劲儿地给唐小默和夏军讲课。我挠挠头,回想起刚刚哥哥笑得颇有深意,好像不怎么开心,反醒着是不是自己不小心又惹到哥哥了。
“臣臣……”哥哥低沉的声音。
“嗯?”我一抬头,只见哥哥一脸认真地看着我。
“我是不是很见不得光?”哥哥很有些失落地问道。
“怎么会?!”我立刻否认,哥哥怎么会见不得光呢。
“哦,是么?”哥哥盯着我,挑眉问道,“可是我怎么觉得你跟我一起出去的时候,跟做贼似的呢?”
“啊?有吗……”我终于知道哥哥为什么生气了,回想起刚刚的行为,也反映过来自己的确是太幼稚了,什么叫过犹不及,那就是啊!咳嗽两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暗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以前没经验呢。当时一直担心着要是让别人知道了怎么办,所以巴不得连话都不要说才好,这不,弄巧成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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