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向雪一出白家大门,立即拨通了徐哲家的电话:“阿姨,我是小雪啊!”时向雪娇滴滴的说着客套话,将徐哲一家从老到小悉数问了个遍,连徐哲姥姥家的小狗都没放过,耳听着对方带了不耐烦,时向雪这才忙道:“阿姨,我听人说......学长这次没回来过年,是因为新交了个女朋友啊?”
徐哲的妈妈一怔,拿着话筒狐疑道:“不会的,徐哲是为了假期实习。他不是那种不分轻重的孩子。”
时向雪为难道:“可是我刚刚从白靖菲家出来,听她说,学长认识的那个女孩子非常漂亮,还是电影学院的呢!阿姨你知道的,有些女孩子仗着自己漂亮,就叫男朋友假期出去打工供自己花销......我担心学长会不会瞒着你啊!”
徐哲的妈妈迟疑半晌,“谢谢你啊小雪,这事儿我会留心。好了,阿姨这里还有手术要做,改天你来家里坐!”
时向雪听着对方迫不及待的挂点电话,恨恨的往地上一跺脚,“什么嘛,我可是一番好心,免得学长被那些狐狸精给迷惑了去!”时向雪在徐哲妈妈那里没讨到什么便宜,就背了小包往下一个目的地去。
外面天色还早,酒吧街里几乎没什么人出没,那些寻欢作乐的人无比等到晚上才肯出来亮相。时向雪不是太漂亮,却也眉清目秀,加上一身学生的打扮,走在酒吧街十分惹眼,偶尔有出来打扫的服务生见了都要多看两眼。
时向雪很享受这种瞩目,她就像只秃毛孔雀一样走在路上。等到了街心的一家九月天酒吧,自然而然的推门就进。
“宗少在吗?”
“宗少在贵宾间。”
时向雪冲领班经理点点头,轻车熟路的往内进,等转过两条长长的走廊,才见一间棕红色的大门,时向雪推门而入:“宗少!”
沙发上的一对男女正纠缠的紧,听见声音,那女孩儿吓得赶紧挣脱开,两手胡乱的遮掩着胸前的春光。
时向雪心中冷笑,那女孩儿正是前几天还叫嚣着不对宗南峰的恶势力低头的三班班花。原来也不过是堆软棉花,轻易就叫宗南峰得手了!
宗南峰点了支烟,没用正脸看时向雪:“叫你办的事情你办妥了?”
“宗少放心,她知道是你请,绝对不敢不来。”
小班花顿时吃醋,依偎在宗南峰怀里,娇嗔道:“是初三的聚会吗?你还请了谁?”
宗南峰捏了捏小班花的脸蛋,笑道:“做我的女人,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你一定要清楚!”宗南峰忽然加重了力道,那小班花痛的惨叫,白皙光洁的脸蛋上顿时出现几道淤青。
时向雪眉头紧锁,她一点不喜欢宗南峰,可宗家在本地极有势力,而且时向雪贪恋权势,她每每出去说自己是宗少的朋友,不知会博来多少羡慕的目光。
时向雪心里清楚,宗南峰对白靖菲有好感,当然,这种好感是在白靖菲一年多之前瘦身成功后,丑小鸭变天鹅之后开始的。
时向雪更清楚,宗南峰不是什么善类,他玩弄过的小姑娘不计其数,学校里但凡有点姿色,又家事普通的都曾经和他有一腿。
至于校外的“红颜知己”就更是不计其数。
宗南峰绝不会真的喜欢白靖菲,不过是出于男人的种征服**罢了。
可时向雪才不在乎,只要宗南峰肯帮她达成目的,白靖菲会不会也与刚刚的小班花一个下场,这根本不是时向雪关心的事儿。
宗南峰打发了怀里的美人,翘着腿:“叫你办的事你办妥了?”
“宗少放心,白靖菲耳根子软,只要是我的话,她从来不敢不听。”
宗南峰冷笑:“你?我到时怀疑这一点。不过,你如果能叫我心想事成,你进电影学院的事儿绝不是大问题。”
宗家的根基在魔都,从宗南峰的曾祖父开始,就已经与本家出了五服,每年宗家嫡系聚会,宗南峰的父亲虽然也会参加,但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旁观者,根本接触不到宗家的真正高层。
即便是这样,宗南峰家这一支,在本地也是数一数二的“豪门”了。
宗南峰又是唯一的儿子,他上面只两个姐姐,所以宗南峰在家里说一不二,宗家想要把时向雪弄进电影学院也不是件难事。
时向雪大喜,将最后留给白靖菲的那点不忍也都抛诸在脑后。
白家买房的消息突然而叫人觉得意外,白爸爸想来想去,觉得女儿考进b大已经够惹人注目了,若是现在突然说淘到件古董买了房子,只怕亲戚们面子上不说什么,但暗地里诟病的不会在少数。
白妈妈自然是双手赞同。
要说白家搬去镜湖小区,最高兴的两个就是靖菲的大姨和二姨。白妈妈是家中的小女儿,除了一个大哥,还有两个姐姐。大家虽然一个城市住着,但平时为生活打拼已经劳累不堪,也没时间去联络感情。
靖菲两个姨妈也都快退休了,时间一大把,从白家给消息那天开始就跟着忙里忙外,与白妈妈去商店买被褥、窗帘,挂毯,忙的不亦乐乎。
倒把靖菲和白爸爸晾在一边,成了无事闲人。
李奇从早到晚都在白家帮忙,上窗帘,按灯泡,看的李妈妈眼红心热,晚上掐着丈夫肚子上的肉念叨自己白养了个儿子,他们家刚搬来的时候,儿子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不准备扶一下的人!
大年二十九,一家人终于搬进了新家。白爸爸大显身手,做了整整一桌好菜,晚上破天荒喝醉了,连守岁的钟声也没听见。
白妈妈安置好了丈夫,悄悄关上房门,与落地窗前的女儿并排而站。远处的镜湖公园正在燃烧焰火。那漫天喷薄的色彩染红照亮了整片天空。
白妈妈挽着女儿的手臂,母女俩谁也没吭声,但心中自有一种静谧在缓缓流动。
熬过十二点,靖菲赶紧推了妈妈回房间休息,她自己又检查了一边煤气炉灶,这才回到卧室准备狠狠睡一觉。
可刚躺下,手机就躁动的响了起来。
张远清?
靖菲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虽然迟疑了一下,但还是接通了电话。
谁知对方并不是熟悉的声音,尽管说话的时候十分客气。
“你好,请问你认识这部电话的主人吗?”
靖菲一怔:“你是......”
“我这里是兆阳县公安局,我们在一起犯罪现场找到了这个电话,里面有你的号码,请问,你知道有关受害者的信息吗?”
白靖菲心声警惕:“对不起,你似乎搞错了,我并不认识这个号码。”她忙挂断了电话。
不是白靖菲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过在大年三十还守在工作岗位上,寻找什么受害人,这难道正常吗?
不但不正常,而且叫人觉得后怕。
想到最后一次接到张远清电话的时候,那声轰鸣,那个粗粗的低喘声......白靖菲只觉得遍体生寒。
她忙将电话关机,远远扔在了案头边的小竹筐里,裹在一堆衣服中。
再说电话那头......
市局侦察大队的小王放下电话,苦笑看着众人:“队长,是个女人接的电话,警惕性很高,我没说几句话就挂断了。不过......我敢肯定,她一定知道电话的主人是谁。”
队长沉着脸:“这个电话是咱们目前得到的唯一的消息。那么多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就算要走,也不会留下价值百万的名车独身逃跑。而且附近的村民举报,当时确实听到了很大的爆炸声音。你们别忘了,事发地点和最近的村落也有好一段距离。村民们既然坚持声称是在村里听见,而不是外出时,就说明那爆炸的程度绝不小。”
副队长也点头:“可奇怪就奇怪在地上连炸药的火星儿都没有。那爆炸的源在哪里呢?”
侦察大队的众人一时陷入了沉思,似乎外面的热闹和他们没有半点关系。
还是大队长冲大伙儿拍拍手,笑道:“好了,今天是大年三十,咱们也回去过个节,明儿中午回来集合。”
大家忙低声欢呼,一个个都中了大奖似的鱼贯而出。最后只剩下两人,大队长和......一个年轻男子。
如果白靖菲此时在,一定会惊呼,这不是表哥梁云海吗?
大队长与梁云海笑道:“你们队长也不叫你好好在帝京过个年,我们这儿可比不得那繁华地,你来这儿可要吃苦的。”
梁云海一笑:“吃苦不怕,就怕没案子可破。”
“好小子,有你们钟老大的劲头。走吧,跟我回家,叫你嫂子做点暖和的吃,咱们明早再回来。”
梁云海笑着推辞:“改日再打扰队长,我有几个小疑点还没弄清,想再看看资料。”
大队长也不强求,只嘱咐了几声就出了办公室。
他一走,梁云海的笑意全无,赶紧拿出电话拨通了白靖菲的号码。
他也是刚刚才觉得那号码眼熟,等听到大队长的通话声,他更敢断定......电话的主人和表妹白靖菲肯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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