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这都是人生经验,大将军要谨记!”
放开操典,龙剑摸了摸鼻尖,最后还不忘补上一句。
这番嘚瑟告诫,引得司马允面色扭曲,心底无奈,却又不能反驳。
此次事毕,再无琐碎之事,龙剑带着李雷毫不犹疑,打马而回。
装备人员以及操练方法都到手,司马允自然要禀报夏侯尊。
于是他调节心情,转身出了军营,朝着皇宫而去。
……
皇宫,御花园。
春季雨水频发季节,以前这段时间早朝,夏侯尊最怕听到受灾的消息。
可自从有了龙剑的帮助,受灾粮食可以放开粮仓赈灾,水利摧毁,可以使用水泥重修。
银钱更是可以先行挪用垫付,丝毫不担心以后补不上。
所以,刚刚下了早朝,夏侯尊闲逛在御花园,一改平时的苦脸,反而笑脸盈盈。
“爽啦!这才是皇帝的生活!”
“哈哈哈,皇上好兴致!”
一声大笑由远及近,传入夏侯尊耳中。
他转头一看,原来是司马允带着笑意,小跑而来,想来必有好事。
“快说说,是不是贤侄把事办妥了?”
喘了一口气,司马允一拱手,“贺喜皇上,得遇佳婿,事情已经办妥!”
“而且,驸马还赠送了步兵操典,解决了如何训练新兵的难题!”
“哦!朕看看!”
夏侯尊话音一落,刚刚跟在司马允身后的一位小太监,立马上前,乘上端着的物件。
一个漆黑双筒望远镜、一本《步兵训练操典》。
看着眼前的物品,夏侯尊欢喜的拿过,开始把玩、阅读起来。
“这望远镜果真观远如近邻,好、好、好!!!”
“《步兵训练操典》更加不错,壮我大夏,都是好东西呐!”
望远镜,夏侯尊昨天就听闻过。
那时没见和升带回来,他还以为龙剑不多,哪里想到竟然直接放军营去了。
不过,这样更好,省的还要运输。
这东西在普通人手中,那就是个玩物,只有在军队,才是克敌神器!
“哎,早知如此,当时见面就应该说出身份,这么长时间,得少捞多少好处!”
“现在想来,感觉甚亏!”
一拍大腿,夏侯尊懊恼起来。
本来司马允就心情不错,此时见状,更加乐呵。
真是童心未泯,皇上还跟他小时候记忆中一样——爱贪便宜!
愉快总是短暂,司马允想起龙剑提醒的事,低声道:
“皇上,有点事,微臣想要单独跟你谈谈。”
看了看司马允,夏侯尊发现他脸色严肃,便一挥手,示意周边宫女以及太监下去。
候在一旁的李明,也非常识趣,一同走开。
顿时,御花园一片冷清,像极了腊月寒冬,寂静无比。
扫视一周,司马允一正脸色,单膝一跪,自责道:
“皇上,恕臣无能,治军无方,让奸人窃取高位,还好驸马发现及时,否则罪臣万死不辞!”
“哦!”
扶起司马允,夏侯尊肃穆而问,“到底是何?你快快道来!”
司马允为人耿直,既出此言,必是关乎皇室安危之事,由不得夏侯尊不重视。
“袁守定贪污军饷,梁田乃是士族拥趸,都怪微臣识人不明,妄负皇恩。”
“五年前,……”
……
听完司马允对两人的陈述,夏侯尊脸色难看,却开口道:“这不怪你!”
袁守定一事,还是他决定重新重用,自然算不到司马允的头上。
真要计较,那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识人不明,铁定跑不了。
现在司马允揽到自己身上,夏侯尊心里多多少少舒坦一点。
而梁田是士族拥趸,夏侯尊早就有所察觉,可是没有证据。
他也不好直接撵走,毕竟朝堂士族的力量,还是很大的。
真要闹僵,对谁都不好。
当然,那是以前,现在嘛,夏侯尊眼神一眯,精神顿时一振。
“说说吧,应该还有其他人吧?不然,你也不用这幅自责模样。”
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深厚,一举一动,自然逃不过另一人眼睛。
见夏侯尊询问,司马允没有怠慢,立刻臭骂道:
“还有一个吃里扒外的人,那就是季方!”
“季方!”
夏侯尊一惊,想起季方年龄仅有34岁,相比御林军的其他老将领,可谓是轻有为,能力出众。
作为心腹培养的季方出问题,夏侯尊自然心情更加低落,追问道:
“他犯的是何事?”
勾结外国奸细,扰乱大夏,一边策反将领,谋划造反,胆大包天之辈,司马允可没有一点好感。
直面夏侯尊怒火中烧的目光,司马允干脆利落道。
“季方是平南王【夜莺】组织的暗探,甲级暗探!”
“好一个桂钟乾,欺人太甚!”
联想到上次莫俊武被刺一案,夏侯尊差点怒发冲冠,咬牙切齿道:
“夏侯家哪里对不起他们桂家,竟然心生谋逆,真是该死!”
近些年,南方海上贸易盛行,经济发展加快,百姓明显富足,这些夏侯尊与司马允都是知道的。
甚至他们还为此高兴,毕竟税收一多,国库充盈,能做的事,自然更多。
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刚好平南王封地位于南方庆道庆阳。
庆道首府庆阳,毗邻海口,商贸发达,经济增长,税收更多。
平南王府比朝廷受益更多,显而易见。
想清楚这些,夏侯尊与司马允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
“富可敌国,心粗胆壮!”
见对方与自己如此默契,夏侯尊与司马允同时一笑。
千金易得,知己难寻!
想起龙剑的建议,司马允收敛了一下笑容,补充道:
“驸马还建议皇上,先按兵不动,以免打草惊蛇。”
“既然如此,那就查办袁守定,其他两人暂时不动。”
一摆手,夏侯尊想起龙剑的性格,感慨道:
“哎,真难为贤侄那个惫懒、贪财货,没有立刻动手。”
司马允赞同:“这倒是真的,以驸马那个性格,估计早就想杀到人家家里,把他们的钱财据为己有。”
夏侯尊一乐:“天天想着躺平吃软饭,也就这点才能打动他了!”
聊到这里,司马允想起被敲诈的钱财,顿时脸色不开心,悲喜交加起来。
“可怜微臣的三万两白银,白白交了学费呐!”
“驸马雁过拔毛,连自己人都坑!呜呜呜……”
“????”
乌鸦划过头顶,夏侯尊明显不知所措,“什么三万两?”
“还能是什么,微臣的军饷呗!”
“噗……!!!”
“皇上,皇上,你可不要吓着微臣呐!”
看着李明急跑过来,搀扶着夏侯尊,欲要前往太医院,司马允豁然感觉不妙。
危!
“完了,这皇宫,谁爱呆谁呆!”
说完,司马允当即脚底抹油,一溜烟就不见踪影。
这可把李明看傻眼了,不过想起这位大将军以前惹了夏侯尊,也是这幅模样,顿时摇了摇头。
“造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