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既然心累,那看穿人心很正常吧!

第73章 绝对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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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夏皇朝自开国便实行的是三省六部官制,即中书省、门下省、尚书省,长官称丞相(宰相)。
    中书省,负责定旨出令,长官中书令一人,称左丞相,正二品,侍郎二人,正三品。
    门下省,掌封驳审议,长官侍中一人,称右丞相,正二品,门下侍郎二员,正三品。
    中书、门下通过的诏敕,经皇帝裁定交尚书省贯彻,故不设尚书令。
    尚书省,职责为执行,不设尚书令,副长官左、右仆射各一人,从二品。
    尚书省下辖吏、户、礼、兵、刑、工六部,长官尚书,正三品,六部分理各种征政事务,每部又领四司,计二十四司。
    三省长官共议国政,执宰相之职,他们议政的场所叫政事堂。
    此时,简洁明了,庄严肃穆的政事堂,几人端庄的坐在下首两边,一人坐在上首,捋着胡须。
    “怎么,现在朕任命一个锦衣卫顾问,都这么难了?”
    夏侯尊不怒而威,目露寒光,随意说道。
    有问题,当然是解决问题,亦或解决提出问题的人。
    左仆射崔星文、右仆射唐泰,对视一眼,望了望毫无波澜,面色平静的左丞相李瀚,便转头注视向右丞相罗佑。
    精明的李瀚见此,一声不吭,同样转头看着罗佑。
    自负胸有成竹的罗佑,无视目光,目视夏侯尊,和蔼道:
    “禀皇上,锦衣卫官制,从太祖沿用至今,又无过错,这添加顾问一职,于理不合,更是有违祖制。”
    凝视着这位拥有一头黑白长发,蔼地面孔的老者。
    夏侯尊想要从他深邃的眼神透析想法,看看这位“肱股之臣”,到底想的是什么。
    可惜,平静如常,毫无波澜。
    “哦,右丞相原来是这般想法,所以这就是你上奏,反驳这道圣旨的理由?”
    平静的前奏后,紧随而来的,必是狂风暴雨。
    罗佑知道自己一个回答不好,必将直面怒火。
    可是据他了解,被委任之人,乃是准驸马,此事就不能按常理决断了。
    外戚不可干政,这是古之定律!
    “皇上,这驸马不可干政,是太祖传下来的,这……”
    罗佑露出为难的表情,看了看夏侯尊,转头又瞥向崔星文。
    那委屈的模样,像是在说,我反对此事,一是为了保佑皇族大业,二是这个老顽固啰嗦的原因。
    见几人等着他表态,知道自己无法避免的崔星文,对视一眼罗佑,心里暗骂一句,老狐狸。
    左仆射下管吏部、户部、礼部。
    在其位,谋其政。
    寒芒加身的崔星文,只能硬着头皮,目视上首,拱手正色道:
    “回皇上,右丞相言之有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礼法不可废。”
    “准驸马参与朝政,确实不妥。”
    夏侯尊不言,转头一瞅唐泰,示意他发表看法。
    “这……”
    唐泰左右相望,神情一紧,纠结了半天,总算想出了一个理由,急忙开口。
    “驸马能力暂且不知,怎能轻易重用!”
    如此突兀的答复,让一旁的罗佑与崔星文对视一笑。
    见腐儒性格的唐泰,不拿礼法搪塞他,夏侯尊满意地点点头,又一扭,眼神询问国丈李瀚。
    先前罗佑与崔星文的发难之言,李瀚是一点都不信,甚至内心嗤笑连连。
    蛇鼠一窝!
    看看崔星文的样子。
    两鬓白发,单眼皮外的瘦脸异常苍白,外加干瘦的身材,像极了软绵绵的麻杆。
    哪里还有一点,朝廷大员的威严肃穆,纯纯就是一个酒色伤身的老者。
    不要说,两人背后的支持者,多为贪权、贪财的士族派,以及同样的官员。
    这样之人反对的理由,如此冠冕堂皇,能信吗?
    倒是唐泰的话,有待商榷。
    “老臣之见,不……如依唐仆射之言,如何?”
    本来李瀚想说“老臣之见,不需为虑”,可是夏侯尊对着他眨了眨眼,遂改口道。
    此言一出,观夏侯尊之意,执意无视祖制。
    罗佑当即不屑道:“这准驸马有何才能?难道是会酿酒?”
    青阳酒传扬之广,帝京城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其东家,龙剑之名,自然流传而出。
    今日一观准驸马之名,罗佑等人哪有不知之理。
    “呵呵,微臣听说,准驸马还是神棍,神仙,神医,酿酒神师,这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崔星文也点头,跟风讥嘲道。
    现在大夏朝野,勋贵们都不希望皇权扩大,既然夏侯尊有此异动,那……
    敌人提倡的,他们就要反对!
    “这事微臣也听说了,神棍,神仙,经商,完全就是不学无术嘛,还请皇上收回成命。”
    一经提点,唐泰才想起,近日传扬帝京城的传言之主,不就与准驸马同名同姓嘛。
    虽然不想与罗佑等人同流合污。
    可作为儒家传人,如此无视礼法之人,他亦不能无视。
    这一声振聋发聩的请求,弄的夏侯尊心烦意乱,急忙揉了揉太阳穴,缓解情绪。
    别看唐泰一副薄唇,脸色苍白,像是纵欲过度的模样,实乃操劳过度所致,否则怎会拥有一头乌黑发亮的头发。
    如此鞠躬尽瘁,积劳成疾之官,乃肱股之臣,国之栋才。
    有何理由,驳斥其拳拳为国之言?
    夏侯尊放下手,一时语顿,“这……”
    看着夏侯尊为难,李瀚一动嘴角,微笑反驳道:
    “哎,唐仆射此言差亦,朝令夕改,不是无视法度?况且,你先后之言,差别过大,究竟是何决断?”
    一边是儒家法度,一边是为人准则,都无法忽视。
    听闻了李瀚的讥笑之言,唐泰更加为难,最终一挺腰杆,松口道:
    “这……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乃君子之言,还是看准驸马的能力吧。”
    说完唐泰便佝偻着身子,宛如鹌鹑,像要躲到桌下似的。
    “诶,此言差矣,唐仆射后面之言,乃国之根本,非常有理,怎能因小失大,罔顾儒家之道?”
    崔星文不愿意了,当即目视唐泰,痛心道。
    崔星文不愧是执掌礼部之人,能说会道,嘴巴子端是厉害。
    这一顿说教,让唐泰浑身一颤,又开始犹豫了起来。
    看到这里,罗佑也忍不住讥笑道:
    “准驸马‘多才多艺’不假,可是这朝政,不同于其他,这可是非常考验个人能力。”
    “依微臣之见,还是早早收回旨意,免得贻笑大方。”
    罗佑重重的道出“能力”二字,不难让人怀疑,另有所指。
    夏侯尊眼睛一缩,想到了太子纳妃罗玲珑一事。
    皇家联姻,从来讲究的都是利益为先。
    要不是为了安抚罗佑,这个老狐狸,他才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可是现在看来,罗佑是巴不得他赶紧退位让贤,由太子执掌大宝。
    真是乱臣贼子!亡我之心不死!
    “报!”
    此时宫外传来一声尖锐的通报声,打断了夏侯尊几人的“斗智斗勇”。
    接着屋外一位太监急匆匆进来,径直来到夏侯尊面前,递上一份奏折,又急忙退下。
    观太监之相,似有要事,几人好奇,盯着夏侯尊不断翻看。
    “嗯?”
    夏侯尊先是疑惑,而后赞赏,大声发笑,“好好好!哈哈哈。”
    大笑扰心烦,崔星文最先忍不住,问道:“皇上,这是何消息?”
    “贻笑大方嘛!”
    夏侯尊一脸讥笑,不管崔星文,把奏折丢到了罗佑面前,反嘲道。
    心里更是得意,果然是佳婿,第一天上班,就把国舅刺杀案给破获了。
    我之英雄,敌之仇寇!看罗佑还有何借口!
    罗佑疑惑,拿起奏折一目十行,越看越难看,无法置信道: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