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我养大了你,不可以对我凉薄寡情

第109章 这年轻人不行,实在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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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月很失望,她的失望是透过全身散发出来,会让人产生那种对她很不忍心的想法。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纪月小声说。
    “不能。”温薄拒绝。
    以前吧,他要是遇到这个主动的姑娘,一定会带她一起去。
    但从祁南潇不让他上学期间谈恋爱后,他就真的不敢了。
    一次都没有过。
    其实也不是多怕,主要原因也是随着年龄长大,谈恋爱这种事情总不能只动嘴谈,中间一定会产生花销。
    他这种没钱一身债的人,压根就不配。
    花吧,她没钱,不花吧,白嫖人家姑娘,感觉自己就是个禽兽。
    想来想去,还是算了吧。
    纪月抿嘴,看着他半晌,突然笑了起来。
    “行吧,那我晚上可以给你打电话吗?”
    温薄本想再次拒绝,但看到纪月渴求的小目光,他还是拒绝了。
    多损啊。
    纪月似乎料到了,脸不红心不跳,不觉得被拒绝多丢人,这反而更加让她兴奋起来。
    她一边倒退一边做着打电话的手势说道:“不耽误你学习,晚上联系。”
    温薄失笑。
    也许是怕再次听到拒绝的话,纪月走的很快,本来教室挨着就不是很远,再加上还要拐个弯。
    很快纪月的身影就消失在走廊里。
    温薄转身进了教室。
    刚坐下,小同桌小声问他,“你喜欢她吗?”
    温薄斜睨一眼,“想什么呢,我是有未婚妻的人。”
    小同桌道:“未婚妻又不是妻子。”
    “我这人很忠诚的。”
    小同桌眼神一变,须臾从桌子里掏出一颗糖,“吃吧,甜。”
    温薄习惯了他的投喂,二话不说,理所应当接过。
    糖块进嘴里的一瞬间,甜味充斥着口腔,瞬间让人心情愉悦起来。
    他伸手摸了摸小同桌的后脑勺,夸赞道:“还是你最好了,谢谢啊!”
    小同桌露出笑容,看温薄的眼神泛着亮光。
    放学后,周涤宇过来找人,向希说了不去,她最近事情特别多。
    在周涤宇的追问下,才知道她给人当跑腿,又在学校倒腾东西倒卖。
    这种事情,如果让学校知道,也不知道会不会记过,所以周涤宇不太同意。
    让她缺钱就说。
    温薄拉住周涤宇,让他别管,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方式生活。
    总是一味地插手别人的事情,会让对方很有压力。
    有些人情,如果还不了,是会压垮一个人的。
    周涤宇不听温薄这一套,拉着向希不让她去。
    这本来是好意,向希现在唯一的出路,能逃离夏家的出路,就是好好上学,没有其它路可以走。
    如果学校知道这件事,不追究还好,追究了怎么办?
    即便学校允许,如果被学生家长知道了怎么办?
    一切都不好说。
    在未知面前,必须要做到万无一失。
    “向希,我周涤宇这辈子就你和温薄两个朋友,我把你们当亲人,温薄什么情况我一清二楚,他没钱,可他是个男人,有苦他可以受着,可你不一样,你是女生,我怎么忍心看你这样。”
    向希被堵的说不出话来,靠在走廊扶梯上,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她想掏根烟点上。
    周涤宇声音哽咽,“你之前那么高傲的一人,你去当跑腿,低三下四的服务和你一样的同学,我一想到这,我就是心疼,我就没法儿让你去受这份罪。”
    温薄拍了拍周涤宇肩膀,谁他妈愿意让朋友去受这份罪,可谁不想站在顶端,用俯视的姿态生存。
    没那个命,就不要矫情了。
    可惜,周涤宇一个富二代,他不懂,他被周叔保护的太好了。
    不过,总有一天,他会懂,进入社会后都会懂的。
    “小希,你现在这么拼,是不是因为夏末他妈妈的事情,”温薄问,“难道上次的还不够是吗?”
    向希揉了揉自己发疼的眼眶,“够了,可后续还是需要一些药费,夏末和夏晴还小,他们做不了什么,所以我不敢松懈。”
    “不是,什么意思?”周涤宇茫然,“什么医药费,夏家又怎么你了?”
    “夏末他妈心脏病,需要搭桥。”温薄说。
    这时候了,温薄觉得没必要瞒着了。
    “搭桥就搭呗,不是夏大宝吗?”周涤宇问,“他呢?”
    向希道:“跑了,欠了一屁股赌债。就因为这件事,伯母才犯病。”
    周涤宇听了,气的就要去找夏大宝,非要砍了对方的手,挖了他的眼睛,捏碎他的脑袋。
    温薄一旁劝解压火,“别闹了,我觉得我够冲动了,你他妈更冲动,事情已经出了,现在最重要的是把人治好,至于夏大宝,恶人自有天定,自有法律制裁。”
    “定个屁,这王八蛋早该死了!”
    向希脸色严肃起来,朝走来,“不能这样说他,他毕竟是夏末父亲。”
    周涤宇气乐,“我知道,如果不是夏末父亲,我早弄死他了。”
    向希将两人一同搂紧,感激地说,“我的事你们不用担心,我能扛住,扛不住,我还有你们,没事,哎哟~有你们两真好,老天对我不薄啊。”
    三人紧紧相拥。
    最后,向希没有去跑腿,跟着他俩去了周叔那里吃饭。
    周叔心里高兴,非要让他们喝两杯。
    可说好的喝两杯,结果三人一来兴致,感叹什么人生不如意,不公平,感叹了一大堆。
    然而这个年纪的少年,终还是有理想,有抱负,什么都有,对未来的一切都充满信心,一杯酒下肚,就能燃起熊熊烈火。
    三人喝着喝着就都喝醉了。
    周叔看着一群小家伙,心里格外喜欢,给三人收拾好房间,又挨个将人送回房间休息。
    送到温薄的时候,突然门铃响了起来。
    餐厅和门口挨得近,周叔直接扶着温薄顺手开了门。
    祁南潇站在门口,走廊的黄昏色灯光,让来人看上去有些神秘感。
    祁南潇看到烂醉的温薄,脸上表情又沉了几分。
    周叔也多少有点微醉,看到来人陌生,便询问,“你是哪位?”
    祁南潇道:“你好,我是温薄哥哥。”
    “哥哥?”周叔迷糊了,没反应过来。
    “嗯,我来接他回家。”祁南潇说。
    “哦哦哦……”周叔看了一眼挂在他身上的温薄,笑了笑,“不好意思,一高兴,没管他们。”说着就要去开门。
    可手伸到半空,突然又停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祁南潇皮笑肉不笑告诉了他名字。
    周叔这才放心开门。
    祁南潇进来后,第一时间就把人从周叔身上接过来,并客气地说了谢谢。
    不等周叔客套两句,祁南潇带着人就离开。
    周叔嘟囔说了一句,“这年轻人不行,实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