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头看向她的侧脸。她脸上的笑容没停，仍旧保持着同样的动作，直到涛涛讲完他准备好的故事才放下。
季寒舟的手在她的手背上轻拍了两下，开口道：“孩子们表现都不错，楚老师的表现也很好。”
“还好涛涛开口了。”
楚欣叹了口气，身体侧过来朝向他，“真想让你摸摸看，我刚刚的心跳真的跳到快要爆表了，到现在都跳得飞快飞快！”
当时她说不出来的紧张。
季寒舟抓过她的手，揉捏了两下，抚平她的不安。
他的人也凑近她，附在她耳边小声道：“摸摸看也不是不行。”
“你疯了，大庭广众之下！”
楚欣压低了声音，嘘了一下让他噤声，“这位先生，请你克制寄几的脑叽。”
“嗯，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我没有。”
季寒舟微笑着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愉悦的说道，
“你知道我的脑子喜欢装什么吗？就喜欢装废料，特别是黄色的废料，越黄的那种越好。”
“还装了暴力是吧？”
又黄又暴力。
“暴力还是算了。”季寒舟笑道，“我还没有那些癖好。”
楚欣瞪了他一眼。
男人都是这样，再帅的男人，也逃不过为情情爱爱臭不要脸。
小猫再次炸毛。
季寒舟果断抬起手，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
中途休战。
很快，所有参赛的小朋友都完成了比赛，进入了统分阶段。
半个小时后，主持人拿着卡片上了台。
楚欣的心又提了起来。
这次共有六十四位参赛的选手。第一名有一个名额，第二名有三个名额，第三名有五个名额。
五个孩子，涛涛拿了第二名，两个同学拿了第三名，剩下的两位没有拿奖。
“可惜了。”
楚欣听到得分，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涛涛无论是英语还是整体表达都非常好，就是差了那迟疑的十几秒，不然有机会拿第一名。”
“很不错了，四年级的孩子能表现到这个程度，非常好。”
季寒舟安慰她，“他还小，以后还有很多机会拿第一，拿更厉害的奖项。。”
她已经在她的工作范围内，缓解了涛涛的紧张，已经是非常不错的表现了。
领完奖后，涛涛妈妈领着涛涛过来找楚欣。
“真是谢谢楚老师了，今天优秀的孩子那么多，没想到涛涛还真能拿个奖回来。”涛涛妈妈笑得开心极了。
涛涛高高的将奖杯举起来：“楚老师，你看我的奖杯！”
楚欣接过，笑着看了看手中的银奖杯：“真不错！涛涛真棒！”
“楚老师，送给你！”
“送给我啊？”楚欣笑起来。
涛涛用力点了点头。
孩子就是单纯，什么好东西都希望和自己喜欢的人分享，他很喜欢楚欣，又是楚欣教导的他，所以他想把这个奖杯给自己喜欢的楚老师。
“这是涛涛的奖杯，涛涛要自己留着。”
楚欣将奖杯还给了他，“你抱着奖杯，老师给你拍张照，洗出来放在家里，以后就能天天看到涛涛的奖杯了。”
涛涛想想这样也行。
他便乖乖的站在一旁，抱着奖杯。
楚欣给他拍了照。
刚收起手机，余光瞥见其他家长过来了，楚欣和涛涛妈妈和季寒舟说了一下，便和其他家长说话去了。
涛涛妈妈看着楚欣的身影，又笑着看了眼坐在座位上的季寒舟。
他翘着二郎腿，随意的靠在椅背上，整个人显得有些漫不经心。但他的目光，却是一直温柔坚定的追随在楚欣的身上。
涛涛妈妈主动开口道：“楚老师温柔又有耐心，等你们以后有孩子了，那一定也是一个好妈妈。”
季寒舟这才将视线落在涛涛妈妈身上。
只看了一眼，他的目光又回到了楚欣的身上，蓦地笑了起来。
他道：“应该吧。”
涛涛妈妈只当他是认可。
殊不知，季寒舟心里根本不这么想。
不是说她不温柔，不耐心，只是他将她所有的样子都看过一遍。既见过她温柔软糯，伶俐动人的模样，也见过她张牙舞爪，气得跳脚的炸毛样。
他想，他们的孩子。
应该楚欣更偏向严母，他更偏向于慈父。
或者，她还是个大小孩。
等大巴停在门外，楚欣和另外一名老师将孩子们和家长聚到一起，确定没有少人，才让他们上了大巴。
季寒舟依旧负责点名。
这次外国语第三附属小学战果颇丰。
对比起其他学校，他们学校获奖率是最高的，第一名也在他们学校，是一个五年级学生拿下的。
大巴停在校门口，大家各自回家。
两人在外面吃了个中饭，才回去。
楚欣要补觉。
今天六点半就到了校门口，加上洗漱化妆，她五点半就起来了。
“都怪你！”
楚欣换了睡衣躺在床上，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一脸倦怠，
“知道我今天要早起，我还千叮咛万嘱咐说我要早睡早起让你不要搞事，你非缠着我要，还两次！弄到一点才睡觉！”
“哦？”
季寒舟站在床边似笑非笑的看她：“怪我？”
“对啊，不怪你怪谁？”
“你想清楚再说话。”
季寒舟眼眸微眯，语气倏然沉了下来，“不然我不介意用行动从最开始帮你回忆一下昨天事情的经过。”
“……”
楚欣缩了缩脖子，安静了十几秒。
再开口时，声音明显比一开始心虚了许多，“我只是随口说，我听说女生大玩具比男人好用，你不服输，非要向我证明。”
“嗯？”
“好吧，是我随口嘲讽了你两句，对你持有怀疑态度，激情了你的好胜心。”
“嗯？”
“……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色心，先坐到你身上的……但这个真不能全怪我，也是你一言不合就脱裤子，你也有错。”
“嗯？”
“还有？”
季寒舟嗤笑了一声：“你说呢？”
“……”楚欣一咬牙，彻底暴走，咆哮道，“第二次也是我非要的！行了吧！行了吧！你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