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秋娘那里，琉璃和琥珀都已经确定。
她不是真正的“秋娘”，薄荷夜莺，也不是真正的“薄荷夜莺”。
真正的“薄荷”等人，在任务失败那一刻就被抹杀了。
留下来的不过是他们的躯壳，以及因为世界重启而被重置后的记忆。
保留着生前的记忆。
想到紫徽九洲里所有总部的据点，实际上都已经不复存在，只留下躯壳的众人，几人不由得叹息。
“那…顾玧也是吗？”琉璃想起顾玧，忽然觉得不知是该恨还是该同情。
“是～”时念晴回答了她的问题。
“那…”琉璃脑海中闪过了无数人的面容，最后只剩下叹息。
也不知道紫徽九洲重启了多少次。
这些人在重启的轮回中，一次又一次的经历着相同的轨迹。
“这轮回可以打破吗？”琉璃又问。
这次她看向了容澈。
“可以。”容澈回答，“杀掉人皇就可以。”
琉璃：“……”
“算了。”琉璃觉得自己没这个本事。
没过几分钟，她又问，“如果把薄荷她们杀掉，能不能让她们解脱？”
容澈扫了她一眼，“听过轮回吗？”
琉璃：“……”
“算了算了，真的算了，我们还是回总部吧。”琉璃不想再呆在这个令人伤心的世界了。
“种子呢？”琥珀问。
“对哦我们没有拿到种子！”琉璃更想哭了。
“裂渊里有种子～”
时念晴说起人皇宫殿。
“我去拿。”容澈神色不变。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
剩下琥珀几人在内城无处可去。
因为世界重启的缘故，凉洲内城格局发生变化，不过天字客栈距离倒是不远。
琉璃和琥珀不想去据点。
那里留下的都不是什么好回忆。
几人沿着内城一路逛下去，不知不觉走到了中城城门口。
“让一让。”
“闲杂人等让开。”
嘈杂的声音，伴随着几只紫火白狼出现在中城城门处，白狼背上驮着轿子，隐约可见纱帘下披着狐裘的年轻男人。
“啊…那是五皇子吧？”
琉璃认出了那紫火白狼。
正巧纱帘被里头掀开，露出男人绝美如画的容貌，不似之前见过的那般毫无血色，此刻肤色白皙，显得格外俊美。
果然是五皇子萧珩。
他余光注意到了琥珀等人，实在是时念晴太过引人注目，哪怕是站在人海中，也能一眼瞧见。
望了几眼，萧珩收回了视线。
琉璃撇了撇嘴，果然。
“你们几人。”守城墙的侍卫见琥珀几人，肃声道，“请出示令牌。”
琉璃一摸摸了个空。
乖乖，这怎么连令牌也重置了？？
“我们忘记带了……”琉璃小声哔哔。
果然，侍卫大哥皱起了眉。
“放她们入城吧。”醇厚好听的嗓音，自轿子里的传出。
“是，殿下。”
侍卫恭敬行礼，不再为难几人。
琉璃学着动作行礼：“多谢五殿下。”
轿中的萧珩没有回应，只是挥手，示意队伍前进。
“你后悔吗～”
忽然，时念晴问了句没头没尾的话语。
她的嗓音偏清冷，又似珠玉般清凉。
纱帘后的萧珩顿了一下，恍若未闻。
紫火白狼驮着轿子，吐着幽幽白气，慢悠悠的从琥珀几人身边经过。